如果是这样,那她就不要再委屈活着,她要为自己挣,更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挣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无耻,但这是一次可以让杜家人认清自己位置的机会,所以她不能放过。
可明明摔下去时,她用手垫着了肚子,可为何,肚子还是会很痛,她感觉到肚子里孩儿在离开她。
她难过,难过的她,也会难过到无泪...
四个月大的孩儿从她身体里流出,她只是想为自己和孩子挣气啊,可代价她却是用孩子的生命换来。
他在她身边一直安慰没关系,孩子没了还能再生。
她一脸虚弱地挣扎起身,说想看看死掉的孩子,他身子僵了下让人将冰冷的婴儿抱过来。
玉兰端来一个盆子,她低头一看,盆里装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
那团血肉仿佛颤动了一下,胎儿的眼、耳、鼻已完全形成,他长得好像她,简直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从下身隐约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男婴。
她浑身剧颤,仿佛有双大手将她的喉头掐住,一股无法形容的窒息将她弥盖,她张大嘴,紧揪着胸口喘气,眼角隐隐沁出湿湿的液体,痛不欲生的感觉向她来袭。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她以为她没有感情的,但脸颊滚落泪水时,她才发现她对这胎儿的爱并不少。
她浑身哆嗦着抱紧自己,失神呢喃,为什么总在她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为什么要让她感情这么迟钝?
为什么?
她被吓醒了!
"还好母子平安,真是命大,只是流了一点血..."
她醒在温暖的背窝里,耳边隐约有人声,但第一个反应就是摸上肚子,是隆起的,像一个小球一样圆的肚子。
她松了一口气!
"醒了?"她看过去,是杜仲涵惊魂未定的面色。
他牵起她的手:"幸好你没事!"
她听得面上露出一丝浅笑。
"我睡了多久。"她想坐起来,他不准,但却从身后轻轻将裹着背子的她搂进怀里,而她把手搁在肚皮上确认它仍然存在着。
那个梦太可怕了,玉兰竟然用洗脸盆子来装她的孩子,画面、感觉都是如此清晰。
她想要训责玉兰,没想到,抬头却看到了另一张惊魂未定的脸。
这屋里只有他们三人。
可这天色还没有黑啊!他怎么来了?
"你睡了一天了。"他代替兄长回答她,坐到床畔拾起她的柔夷。
轻轻的吻着,像吻着失而复得珍宝般,他今日的表现也让她满意,喜悦看他的眼神不再冷漠。
"你们看到了吗?"虽然昨日她故意放手隐藏的很好,动作也很快,但是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一定逃过两兄弟的眼睛。
"以后千万不要拿孩子来开玩笑了,我和大哥会心疼的。"这一次杜仲言仍旧抢在兄长开口前说出。
喜悦不吭声,等了许久,身后也没有传来的责罚,只是感觉胸肋骨被铁臂收得很紧,脖间被喷着粗气。
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但是他并没有惩罚自己,喜悦心中划过一股暖流,她乖乖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我不会了。"话一落,便低下了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