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很快盖满了屋顶,覆满了草丛,压断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漫天飞舞的雪片,将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
"怎么醒了?"男人来到她的身后将她搂入怀中,为她冰冷的肌肤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睡不着。"她眺望着远方,对着那一道早已消失的黑点喃喃道。
杜仲涵听了微微一笑,收紧手臂打趣道:"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得努力了。"
"你不吃醋吗?"他的调侃并没有让窝在怀内的女人有多大的反应,反而空气里传来她低低的声音。
"...我答应让仲言碰你的。"他紧紧的抱着她的细腰,在耳畔轻轻说着。
杨诚是他的恩师,他不愿动手,但不介意借他人之手铲除,而胞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得到分享她的机会。
"所以,你不会生气。"她幽幽的问道,没有再问他为什么,只是感觉身后那具滚烫的胸膛快要灼伤她。
他沉默,亲吻她的额头,而她已经找到答案了。
她被他抱上了床,她温顺任他安抚地吻,合上眼的她面色平静,在他抽身离开带走那浓浓体暖时,她感到手脚微凉。
再次醒来时,喜悦是被小孩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眼,将脑袋移下,看着在她腰际的小男孩,他眨着天真无邪的黑眼珠望着她,嘴里"叭吱叭吱"不停嚼动着。他皮肤很白,娇生惯养的贵公子。
她身子一颤,突然从床上坐起,她死死瞪着他,瞪着他白皙的脸庞,瞪着他干净的眼珠子。
杜静初太小了,看不懂喜悦眼中的情感,只是开心她醒了,眯着眼,咧着嘴伸出手要她抱,见喜悦不动,着急了,便发出了人生中第一句话:"娘...娘娘..."
喜悦先是一怔,然后突然大笑,那咯咯地笑声难听如老巫婆,伴着滚下来的泪,她紧紧抓着杜静初,然后再将他一把紧紧搂进怀中。
她又哭又笑对他说:"静初,我冷,静初,娘好冷..."
"伊伊丫丫"面对喜悦哭泣,杜静初有些惊吓,但熟悉的体温让他伸出两条短手紧紧抱住拥住他的女人,将自己的温暖渡给她。
喜悦亲吻他的小脸,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杜静初却给予了第一次这样的她亲情温暖。
她的唇角有泪随着吻沾在他脸颊上,痒痒的刺刺的,杜静初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喜悦紧紧的抱住他:"静初...我不想把心分成两半...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放过我..."她不断在他耳边呢喃,抱着杜静初的哆嗦着乞求。
她好累了呀,好累好累了呀...
她搂紧着他,将下巴枕在他小小的肩头上,轻轻地瞌着眼,低喃:"我不该有所期待的..."
她哭,因为醒悟自己的期待。她笑,为自己的期待而自觉愚蠢。
女人啊,是不是都是如此脆弱?
午时悦苑
"哈啾!"一声喷嚏,一件狐袭披在喜悦身上,杜仲涵微微一笑落座在她对面的空位:"天冷,怎么也不加件衣服,小心受寒。"
"谢谢大哥。"身份上的转变但称呼上却未变,她喊得并无尴尬,倒让杜仲涵一时不太习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