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沁儿诺了一声,赶紧转身关上凤朝霞的门后,快步向楼下奔去。
而凤朝霞也急忙向一个紫檀木柜走去,从里面取出一只笛子后,向窗前走去。
将红唇贴近笛子,一管优美笛声便从凤朝霞嘴里吹出。
嘹亮、悠扬,激越,笛声在静静的宛间街荡漾着,像一只能歌唱的小鸟,它时而像在无限清幽的深谷里啼啭;时而仿佛在春天的林木深处喧噪;时而又变为群鸟的啁啾,笛声将蒙蒙风花中的暮景渲染得诗意迷茫,清幽的笛声最后慢慢地消失在空气的尽头。
当一曲结束后,凤朝霞一转头,如以往般,那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五丈距远。
"寒风,你速去未央宫让母后令派人过来传旨吧。"凤朝霞手持笛子站在寒风面前道。
寒风看了一眼凤朝霞手中的笛子然后对上她的眸点了点头,正准备从后方的窗户翻出去时,凤朝霞的声音又响起:"寒风勿毕快些,半个时辰之内办妥。"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道清瘦身影。
寒风仍旧没有吭声,仍然是点了点头后,纵身一越飞出了凤朝霞的视野。
返身关上被推开的窗户,凤朝霞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不一会她就可以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好戏了。
等得太久了,太迫不及待了。
悦苑里,这时喜悦已经沐浴完毕正由玉兰为她梳妆,杜仲涵坐在她的躺椅上擦试着自己湿淋淋的头发,虽如此,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喜悦的身上。
沐浴后的喜悦穿了一套紫红色的衣裙,鲜艳的紫红将她水嫩得肌肤更显白皙,上衣是修身的小棉衣,穿在喜悦身上将她上身的曲线尽现,虽是四个月身孕了,但穿好上衣服后却一点也不显怀。
屋内有火盆,杜仲涵的湿发很快也烘干了,玉兰为他梳好头后,他便牵着喜悦向外走去。
出了门,杜仲涵一手拿过雨伞一手将喜悦紧紧拥在怀里向前走,那温柔体贴的模样让府中见致后的下人们惊讶的张大了嘴,毕竟杜仲涵对喜悦的亲昵一直都在悦苑上演,很少会在府内其它地方出现。
而玉兰因为是喜悦的贴身丫鬟,加上在船上度过的这两个多月,对杜仲涵的温柔已经见惯不怪了,她很淡定的跟在两人身后。
因为下雪地滑的缘故,他们一行人走得很慢,当他们到达大厅时,杜仲言与凤朝霞已经坐在厅房内等候多时了。
一进屋,杜仲涵体贴的就将喜悦身上狐袭取下,喜悦本是穿得多脸发热,可看在杜仲涵和凤朝霞眼里却成了她害羞的姿态。
两人一时间胸间百感滋味着,杜仲涵是难过站在她身旁的人不是他,而凤朝霞则是深深的嫉妒,她恨喜悦能拥有杜仲涵如此出色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夫君,但他的模样却与她的夫君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他对她好,就好像看着她自家男人对她好一样,凤朝霞袖子下藏着的拳头紧紧攒着。
悄悄的深呼吸,凤朝霞告诉自己要忍住,好戏就快要上演了,喜悦这个小贱人马上就要失去幸福了,太好了,凤朝霞在极愤后嘴角又止不住的上扬,为了不泄露此刻激动的心情,她只能紧紧的咬着唇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