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和大舅们做的事天里难容吗!?"天真的杜子佳总会说出一些让人头变大的话。
"你可以离开他们的吧?!"喜悦不曾搭理,她便继续质问着。
喜悦继续不理,然后杜子佳突然笑了,她侧着脸颊挂着嘲讽的笑:"怪不得我如此讨厌你,你是如此的愚笨与蠢贱。"
"彼此彼此。"喜悦终于开口了,淡淡的一句话却能让少女气红眼。
"我是可怜你,想叫化你。"昨晚她睡不着听清了外面所发生的争吵,虽然平时她大咧咧的,但却能清楚感觉到她是大舅们的争吵的原因。
"你的怜悯,你的叫化,我不要。"杜子佳前方美丽的女子幽冷地低喃。
她厌恶一切杜家人,包括冠上夫姓的自己...
仲秋,人活着真累呀!
她没有和女眷们同车,而是坐上马儿由杜仲涵亲自带离。
对于杜仲涵今日没有上朝,喜悦有些意外,毕竟今日不是月末,但聪明的她绝口不问。
马儿在快迅奔驰,在颠簸狂奔的速程中,喜悦也能感受到杜仲涵隐忍的怒气。
他还在生气吗?
闭上眼,喜悦轻轻的更向身后厚实偎去,她想让自己的乖顺令他消气,不为别的,他生气自己也不好过这点她一直都懂。
喜悦回府后就发热了,不知是因为最近纵欲过度,还是吹了风,反正她突然就发热了。
胡向志来过,开了药,喜悦吃了药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觉就到第二日。
一早起来,她虽然没有在流鼻涕,却有些病恹恹的。
昨日杜家人只有杜仲芊回了杜府,其余的人该去哪,就去了哪!
对于杜仲芊还不回宫,喜悦有些诧异,皇帝真是宠爱她啊!
有嫉妒的感觉吗?
她不会,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想太多徒劳伤神,对自己没多大帮助的事她懒得动脑去想。
当晚杜仲涵依旧留宿悦苑,杜仲言一夜未归,醒后的喜悦是从玉兰嘴里得知的。
听到玉兰所讲,喜悦心中烦燥,那端碗时垂下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担忧。
喜悦的担忧成了真,第二日晚间,杜仲言回来了。
他受了点伤,虽然如此,他仍旧笑眯眯的出现在她与兄长妹妹的面前,无所谓的净了手,便上桌端过喜悦的碗筷用着饭来。
玉兰见至立即又重拿来一双碗筷摆于喜悦跟前。
他昨晚喝醉了,然后和别人打架了,虽然是他赢了,不过对方人多也是会武功的,他的嘴角在闪躲不及时被揍了一拳。
吃过饭后,喜悦就用玉兰送上来拔了壳的鸡蛋放入手绢内,然后在杜仲言的嘴角乌青的部位轻轻滚动。
"二哥,你就不怕揍到达官贵族之人?"吃饭时一直未吭声的杜仲芊此时开口了,并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的亲哥哥。
"哼!"闻声,杜仲言冷哼了一声。
而见至后的杜仲芊"咯咯"的嬉笑着。
"二哥,还疼吗?"喜悦轻声寻问,看着这张俊脸嘴角破了,额头被擦伤。
"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杜仲言毫不在乎,而这时杜仲涵起身向外走去,杜仲芊看了一眼也尾随其后。
"但是一个人对付六个人,你也太不谨慎了。是我早就跑了。"她在咕嚷的时候瞅了一眼离去的两人。
他伸手,搂上她腰,将头颅理进她饱满的胸脯间:"我要跑了,就不是男人了。"
"…我,我去拿点化淤膏…"察觉到他在轻啃她的肉,她急急忙忙找借口推开他。
他放开了她,"去吧。"
如杜仲芊所料,杜仲言确实是惹到权贵之人,不过幸而这人是与他们杜家沾了一些亲戚关系。
被打的人叫袁凯亮,是本朝丞相最小的儿子,也是杜家大堂叔的幺儿媳妇的弟弟,那夜杜仲言与他都喝得一塌糊涂,都是天之娇子,即使都知道对方是谁,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大大出手。
虽然这事大堂叔给上门赔了礼道了歉,但也不忘来教训自己的侄儿。
七十多岁的老头了,虽头发都白了,但精神却好得出奇,骂起人来头头事道,声音响亮,一点也不含糊。
大堂叔坐正中间,两兄弟二人在大厅内各坐一边,杜仲涵面无表情,杜仲言却与他兄长相返,表情是漫不经心中带点傲慢。
酉时,到了用餐的时候,喜悦等了许久也不见两兄弟出现,一问,才知道两兄弟正和大堂叔一起用饭。
平时不一起用饭,都会派人来告诉她,今日怎么了,难道是忘了?
耸耸肩,喜悦拿起碗筷用起膳来,今日他们都不在,喜悦吃得非常愉悦,尽挑自己喜欢的蔬菜食用。
只是当喜悦刚用完晚膳,还没有来得及离桌时,杜仲言来了,一进屋,他就大叫着玉兰快点端上瓜果糕点来。
然后坐到喜悦身边,一把将她搂过。
不是和大伯一起用膳吗?难道没有吃饱?
杜仲言对上喜悦疑惑的眼:"死老头,话真多,害得我都没有胃口。"
他的手在喜悦细腰上游移,另一手往嘴里塞桂花糕。
"怎么了?"看着他捌嘴的模样,喜悦的好奇心被挑起。
他脸色一暗:"哥,来吃桂花糕。"这个时候杜仲涵从外面走了进来。
杜仲言向兄长招手,殷勤将放桂花糕的盘子放到桌的对面,一下子就将话题给叉开了。
杜仲涵闻声走过来坐下,看了胞弟一眼,拿起咬食。
两兄弟没有像平日里交谈闲聊,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喜悦感觉怪怪的。
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是又吵架了吧!?
像前日在别院里那样吗?
喜悦静静的观察着两个人,墨瞳里泛着兴奋的烁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