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减半的幻兽族战士在白衣女子的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了威胁。不等他身形落地,白衣女子的身形便已如箭一般追了上去,这一次白衣女子分明是动了杀机,玉箫正对着那幻兽族战士的咽喉刺去。
“月未央,救我!”那幻兽族战士感受到杀气的bi近,顾不得身上的伤,发狂也似的冲着月未央爆吼。
月未央打了个哆嗦,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见幻兽族战士命悬一刻,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挥出一道掌力,从后击向白衣女子的后心。
眼看着便能将幻兽族战士击毙于掌下,却遭到月未央的阻拦,白衣女子的心中一恼,索性放过已经受伤的幻兽族战士不管,身形一转,震碎月未央的掌劲,纵身向他扑了过来。
月未央正卯足了劲儿要为幻兽族战士解围,却没想到,白衣女子一怒之下,会将矛头调转向他。
眼见白衣女子掌劲汹涌,气势如涛,一掌迎面而来,月未央的心神狂跳,面色惨白无人色。
吃惊之余,为求生路,硬咬着牙关,挥出了一掌。不求将白衣女子击退,只求能得以喘息之机,逃出生天。
两股灵力撞在一处,月未央只觉得胸口处好像被人用铁锤狠狠的砸了一锤,闷痛间,一口血箭张口喷出,同时整个人犹如被推土机推着一般,向后狂退不休。
月未央倾尽全力抵住了白衣女子这一掌,可白衣女子根本就不容他有喘息之机,眨眼间的工夫,一道更为凌厉的掌劲便已到了他的眼前。
月未央心中一悲,心知自己已经万难抵挡住这一掌,恐怕死期就在眼前。
“姑娘手下留情!”
就在月未央心悲的时候,一声顿喝,冲天而起,直震的他心神狂跳。而那白衣女子已经bi到月未央面前的一掌,硬是在这一声顿喝之中停了住。
这倒不是因为白衣女子主动收回了灵力,而是因为这一声顿喝之中,暗藏惊人威力,硬生生的将白衣女子所释放出的灵力给抵消了。相比而言,这一声顿喝,甚至比她的箫音还要霸道三分。
“是谁?”白衣女子大概是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如此高手,花容掠过一抹惊色。
秦东微微一笑,缓步走了过来,说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了秦东一眼,只觉得秦东所扮作的逍遥,除了极度猥琐之外,怎么也看不出有丝毫高手的风范。
“刚才那一声大喝,是你发出的?”
秦东笑道“因为救人心切,胡乱喊叫,惊扰了姑娘,真是该死!”
“是……是你?”一听秦东这话,月未央也着实吃了一惊。眼睛瞪的溜圆,在秦东的身上连连打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真有这样的本事?”白衣女子略一沉吟,蓦然劈出一掌,直奔秦东的胸口。
秦东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不闪不避,待白衣女子的手掌就要印在她胸口上的一瞬间,蓦然闪电般的探手而出,直接将白衣女子的手腕叼在了手里。
白衣女子只觉得手腕一麻,随后所有的灵力便消失无踪,显然是被秦东全盘炼化。
白衣女子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惊骇。她这一掌,虽然只是试探,但却也至少凝聚着她七成以上的灵力。就这样被秦东轻描淡写的化解,她如何会不感到心惊?
白衣女子的吃惊表情,月未央看在了眼里,心中涌动起一抹无法言明的惊喜,知道,秦东的修为要在白衣女子之上,是他今天真正的救星。
“你的修为至少在八级以上,人界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高手?莫非你也是来自天上天界?”白衣女子惊声问道。
秦东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姑娘未免也太瞧不起人界群雄了。在人界,拥有我这般修为的人,只怕不在少数。”
“不可能!”白衣女子摇头道。
秦东将白衣女子的手腕放了开,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与她辩论,说道“姑娘,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苦苦相bi?我看今日就这么算了,大家以后做朋友岂不更好?”
“做朋友?我呸!”白衣女子娥眉一竖,怒啐一口,转手指着那幻兽族战士,娇声喝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来自幻兽族,并非人类。他们的目的,是要吞并两界,将所有人类和修士,皆都变成他们的奴隶。你要与这样的异类做朋友?”
“世界本就应该由强者主宰!我们幻兽族是宇宙中最为强大的种族,两界自然该由我们来支配!”幻兽族战士缓了过来,扬声喝道。
白衣女子望着秦东道“你听到了吧?他们幻兽族从来都是这样,根本就没有人性!你拥有这么高深的修为,不为两界谋福祉,反倒助纣为虐,你不觉得汗颜吗?”
秦东心中直为白衣女子的话叫好,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冷漠的摇了摇头,道“姑娘说的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世界本就如此,弱肉强食,无可厚非。”
“你……你混蛋!”白衣女子对秦东的表现分外失望,张口怒骂道。
秦东索性将嘴巴闭了起来,选择了沉默。
“喂,你马上将这个女人杀了,回头我禀告姥姥,姥姥一定会对你重重赏赐!”那幻兽族战士对白衣女子恨极,冲着秦东高声喝道。
秦东没有理会他,可目光却为之一冷。
“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白衣女子身形飘然一退,玉箫又横在了唇边。
秦东苦笑一声,道“姑娘,我逍某从不杀女人,你还是走吧。你那箫音,对我没用!”
“是吗?试过才知道!”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嘟嘴运气,一股尖锐的箫音立时从玉箫中冲天而起。
方才的箫音低沉婉转,这一次的箫音却是尖锐激烈,充斥着骇人的杀机。威力比先前强出了一倍有余。
月未央和那幻兽族战士都吃够了这箫音的苦头,闻声急忙向后狂退,一直退出了好远,放在站了住,心有余悸的向这边儿张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