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夫人赏给顾明暖一匣子珠宝,不仅萧阳看到了,萧越,殷茹,以及萧爷等知晓内情的人大多看个清楚。
一直被顾明暖明里暗里打压的殷茹唇边总算露出少许得色,萧越同样面色渐渐疏远,只是一瞬间又紧绷起来,神色隐晦难明。
祖父去世时候,萧越已经记事了,父亲过世时,萧越更是已经长成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记得祖父父亲指名点姓把早些年英宗皇帝赏赐下来的珍宝,以及一笔皇宫私藏留给萧阳。
皇家珍藏自都是极为贵重的。
可是今日太上夫人却只是给萧阳的妻子寻常首饰,是不满儿媳妇?还是不满儿子?
萧阳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其中是不是别有内情?
在给顾家的聘礼上也没见任何当年的珍宝,萧越目光沉了一瞬,拱手道:“小叔,侄儿前面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若是您没吩咐的话,侄儿先行一步。”
萧阳点点头,萧越率先离去,紧接着萧家众人走了个干净。
殷茹笑盈盈屈膝告别,心中显然畅快不少,太上夫人还是向着萧越和自己的,顾明暖也不会事事顺心,婆媳相处不好,进而会影响萧阳的。
萧爷多留一会,目光颇为复杂,“萧阳,我有几句话同你说。”
“你说。”
态度一如既往的冰冷,萧爷露出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不就是伤了他岳父吗?还给了顾衍足够的好处,又被萧阳暴打一顿,封谷半年,他颜面尽失,萧阳还没完没了?
是岳父重要,还是他重要?
萧爷平心静气的说道:“你过来,我们单独谈谈。”
“我无事需要隐王妃。”
萧阳同顾明暖站在一处,拉住顾明暖,“要不就现在说,不说也无妨。”
面前的人总是这般任性,专横,不知他身边安安静静的顾铭怒昂能否稍稍改变他一些,再退一步,道:“你别怪你母亲,该给的东西,我们都不会吝啬。”
“珠宝不过是身外之物。”萧阳勾起嘴角,“母亲便是不给我,我也会有传家宝留给儿子,你若是说这事,我便不奉陪了,昨夜一番折腾有点累,我先去回去歇息。”
他握住顾明暖的手臂,向自己的别院走去。
“萧阳!”萧爷追上去一步,又停住下来,“你……你长点心,只顾着沉迷温柔乡,耽搁大事,你和萧越之争,我……我不可能帮你。”
“我准许你帮萧越。”
萧阳背对着萧爷潇洒的晃了晃手,握着顾明暖的手稍稍紧了紧,顾明暖知晓萧阳并非如同表面一般平静。
眼见着萧阳离去,他抬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真像啊,同你真像,可你的自信骄傲换来了什么?盖住仅露在外的眼睛,身体渐渐隐藏在树荫下。
回到院落,顾明暖见喜房的布置还没完全撤去,把萧阳安坐下来,亲自为他倒茶,萧阳不动弹,顾明暖便味他喝,眼眸流露出丝丝的柔情,萧阳又嚷嚷着说累,无赖般抱着顾明暖的腰倒在床榻上。
“你不是很累吗?”
顾明暖忍无可忍的按住萧阳顽皮的手掌,很累还有心思同自己厮混胡闹?
“这同我们要做的事有何关系?”
萧阳一脸的不解,明摆着自己又没做错什么,轻轻吻了吻顾明暖的嘴唇,嬉笑道:“我想看看,看看我的小暖,看看……药涂抹的好不好。”
混蛋!
顾明暖暗骂一声,身体却因为他的撩拨而软成一团水,根本拒绝不了萧阳,可照他们这么****笙歌的胡闹下去,萧阳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而她是不是也会很快有孕?
前世她一直盼着有自己的孩子,今生出阁前,伯祖母为她寻来不少专治妇科的杏林高手,皇后娘娘也有不少的药材送过来,那些人保证她身体很好,没有任何的毛病。
“萧阳,我同你说……”顾明暖娇喘连连,不管不顾得把被子拼命往自己身上盖,一层又一层,只露出晕染上****的眸子,白日宣淫肯定不成,“你处置政务去,晚上,晚上我再好好的伺候你。”
说了这话后,顾明暖脸颊绯红。
萧阳把包裹得似蝉蛹的顾明暖抱在怀里,她是心疼他吧,真是个善良的傻丫头,没能得到父亲二哥留下的珠宝,最伤心的该是她,再次吻了吻顾明暖的鬓角,“好,我不闹你,不过记得晚上,嗯?”
顾明暖身体蠕动,眼睫轻颤,似有似无的呻吟:“嗯。”
羞得差一点连脸都躲进被子里去。
哪里还有往日的镇定从容?却可爱的让萧阳心中痒痒的,想着是不是好好享受荒淫无道的日子?慢慢来吧,省得把怀里娇羞的小人给吓坏了。
这一点她到是同皇后娘娘一点都不像。
萧阳有同顾明暖耳鬓厮磨了还一会才起身去了书房,顾明暖在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棚顶,除了没进行到最后,她又被萧阳从来到外的啃了一遍,该死的,怎么就是对他狠不下心?
“王妃,王妃,东北有消息传来。”
“先打水进来。”
顾明暖渐渐缓过神来,萧阳对英宗的情事没有兴趣,却也没阻止顾明暖继续追查下去,甚至还问她人手够不够。
她也不知查明英宗是否有流落民间的皇子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真假,萧阳说过萧家都不会承认,在朝廷上,萧家不承认,意味着没有人会承认。
清洗掉身上的粘腻汗渍,顾明暖起身又重新换了一件珍珠红褙子,坐在东次间的大炕上,“把书信取来。”
漆着火漆的书信递到她面前,顾明暖拆开信封,快速浏览一遍,东北叛军的皇子看来不是真的,可是……可是书信上去说英宗的皇子流落番邦,而且在番邦颇有地位?
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领着番邦的兵马打回来,为父亲英宗报仇。
“地图,地图。”
顾明暖不如萧阳把一切都记在脑子里,只对国朝的疆域熟悉罢了,地图很快铺陈开,她低头仔细寻找,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虽然那处是番邦,但多是国朝的子民迁移过去的,有国朝两三个州那般大,难怪英宗的皇子能……
“王妃,静北侯妾室求见。”
冯招娣在门口说道:“就是有喜的那位姨娘,她有要事同您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