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暂时给不了你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孟驰今夜一直温言软语,此刻,唐鸢却觉得他的话硬邦邦的,好似他下颚倔强的胡渣般,微微扎人。
“若我不肯答应呢?”唐鸢不死心的逗孟驰。
“那我只好将你送到你父母身边!”他的话带着不可转辄的威吓。
他以为她会怕吗?她忽而盈盈的笑了:从一开始,他明明可以用强,将自己送到父母身边的,那样,她会更加安全,可是,睿智如他,为何没有这样选择呢?他定是放不下她,如同她一样,早该去香港寻找双亲,可她却提不起脚步,只因这里有羁绊她的人,便是他,哪怕只能远远的看见他,她也是开心的。他应该也是如此吧?否则,他完全没必要冒着他自己和她的双重危险,将她依然留在海城,这样的风口浪尖上。
她忽然觉得,他的心思也不是那么难猜,只要和她多聊天,总会露出些破绽,露出些蛛丝马迹的,而她,凭着这些痕迹便可揣测出他的心思,她开心的大笑,却不敢发出声音。
她躲在他怀中,笑的花枝乱颤,搞的他莫名其妙。
“你送啊?”她依然不怕死的逗他,观他一脸的不淡定,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种种的磨难都值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黑着脸。
“你要是舍得,就不必等到今天了!早在你安排我双亲去香港之际,便可一并替我安排了。而你并没有这样做,说明你舍不得我!”唐鸢欢快的盯着他,一脸得意的模样,偏要揭开他的淡定从容。
他被她夸张的表情逗乐了,这样狡黠的女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悄悄潜入他心间,便再也没有出去过,赖上他了。
良久,他才敛起笑意,捧着她的脸,肃然道:“如果,在你的生命与爱你之间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保全你的性命,让你好好的活着。”
“不!”她仰望着他,眼眸深邃的如同波光潋滟的湖面,万丈光芒旖旎其间:“如果,在爱你与我的生命之间选择的话,我选择和你站在一起,同生共死,即便你想尽办法保住我的生命,我也不会苟活于世的,没有你的生命,要来何用?”
是的,她已经尝试过了,还差点为此搭上性命,这一次,她决定不再压抑自己,她只有一个真真切切的想法,那便是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以后我还叫你孟哥哥,好吗?”望着不语的他,她试图缓和他的情绪,她柔柔的凝他,将自己揉入他眼眸:“对我来说,孟哥哥只有一个。”
她想说,阿驰是他娘亲唤他的,她甚至连他的亲人也不愿共享,在某些方面,她只愿他属于她一人,私人珍藏。
他笑着刮了下她灵巧的鼻翼,她不由的忆起过往,曾经,他也曾这么亲昵的举止,而她同样放任自己钻入他怀中,只是,彼时的他们,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如今,真的不一样了!她梦寐以求的,终于成为现实,她可以肆无忌惮的钻入他怀中,没人跟她抢,没人会呵斥她,她觉得满足。
“答应我。”她两指捻着他下颚,带了些力道,如同她的语气,一同传递给他她的坚定:“不许刻意避开我,我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刻意的接近你,给你徒增麻烦,但你也不能就这么狠心的直接抛下我,将我当成陌路。若你身处险境,必须提前告诉我,我愿意为你分担。”
“好!”孟驰终是拗不过她,应下了,一如少时那个甩不掉的缠人小鬼,他最终败下阵来。
得了允诺,她心中某一块得到了满足,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的手不安分起来,解着他的衣……
“还有件事情,我应该向你坦白。”孟驰倏然开口,吓了她一跳,她如同做贼心虚的小偷,被人抓住现形。
“什么事?”她丢开那烫手的衣襟。
“其实,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将张念念算计了!”
“我听哥哥说了。”
“那张念念知道此事吗?”
唐鸢肯定的摇摇头:“我正纠结呢,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念念,老实说,我怕她会生气。我哥对念念好像真的上了心。”
“嗯,我一早已看出来了。”
“不说了,好烦!”唐鸢更不敢告诉张念念,她当初也是带着目的靠近张念念的,她想试探张念念对孟驰的反应,她一边纠结一边害怕张念念真的嫁给孟驰……
“你那位新上司,那钱站长,看着真够讨厌的,他是不是处处针对你,打压你?”唐鸢换了个话题,决定聊点轻松的。
“我作为一名空降兵,他对我存有芥蒂,是正常的!”
“可我担心他就这么试探你,派人跟踪你,万一哪一天被他识穿,那你岂不是危险了?”她皱着脸,手却没闲着,在他胸/部不安分的动着:“不如,将他除去,这样,我们岂不是可以双宿双栖?”
他为她忽而聪明忽而迟钝的小脑袋折磨的无语,笑着打趣:“那……派你前去刺杀他,可好?”
“好啊!”她爽快的应下:“那我便施展美人计,将这厮迷的昏头转向,然而,将他杀害!”她比划手势,用掌侧在他胸上划开。
“你敢!”他没好气的瞪她。
“你若是再敢动不动就消失,动不动就不理我,你看我敢不敢?”她叫嚣的抬额:“信不信我冲去你们办公室,当着你的面……”
还没等她说完,他已经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明明可以用来做其他事情,她偏偏用来聒噪,某人终于看不下去,先堵住再说。
许久,当她嘤嘤失了声,连带着身子软下来,手也停下来,孟驰这才心满意足的撤离。
“我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如果打翻了醋坛子……哼哼……后果自负。”
“负就负,谁怕谁!”她嘴犟。
“我知道你不会的!”他软软的语气,搭配上巴巴的眼神,她一下子沦陷了:他总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她就受不了他温柔的待她,让她一下子忘记了全部,甚至包括她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