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鹿鸣曲起手要用手肘撞姜曲,姜曲往后退了一步无奈这房间太小,杂物太多,后退一步就撞到桌子了。他脚下不稳摔下去前抓了司马鹿鸣的袖子两人一上一下的跌到地上。
“我找到剪刀了。”长生举着剪刀,一进房见他们这姿势,一个长得漂亮一个生得俊朗,有种莫名的暧昧氛围在滋生蔓延,连长生这样迟钝的人都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多余。就像是一副绣图里有两只鸳鸯,而角落里又插进一只那样的不协调,“我……我还是等下再进来。”
姜曲这次是真着急了,他不久前才被误会和怜玉有分桃断袖的癖好,“长生你别关门啊,我们是清白的。”
门外菊香要进来都被长生拦住了,她很是维护司马鹿鸣和姜曲,但姜曲欲哭无泪的是她维护的方向错了,长生道,“现在进去不合适,师弟和姜曲在里面。”
菊香奇怪道,“他们在里面我们不能进去么?”
长生点头。
姜曲赶紧爬起来开门,把她们两请进房,要是再在房里待久些,也不知还会如何的胡思乱想。因时间紧迫便喊了菊香来帮忙,把原来缝合的线头都挑开,按着司马鹿鸣的尺寸裁剪后,再一针一线的缝好。
长生检查了衣服,“师弟,你试一下,如果不合适还能再改。”司马鹿鸣穿上那件新郎服,长生调整了一下,又帮他拉了拉领口袖子。
“师姐,我……”
蓝儿扯开了嗓门在外头喊道,“主人有话说,你们几个过来!”
菊香应了声拉着长生走了,姜曲懊恼着方才真不应该玩笑,要找机会解释清楚他真的不是男女通吃。
宋容给了他们长针。
他思前想后,这毒对妖怪的的反应并不剧烈,怕中毒到毒发之间也有一定时间,而这段时间里他们未必能撑住。便教他们生死一线时可以用针刺白鸾后背的灵台,因她那处受过伤,等于是她弱点。
宋容吩咐蓝儿监督司马鹿鸣和姜曲练剑,他们明日那战怕是避免不了要动手的,“越是配合得好,剑法的精妙越能发挥威力也越大,胜算也就越高。”他把鞭子给了蓝儿,告知哪一个怠惰可用鞭子抽。
蓝儿坏笑道,“我知道了,主人。”
姜曲嚷着能不能换人监督,换长生,菊香或者钟大夫也行,他和司马鹿鸣被蓝儿推了出去,怕是今夜又要掉一层皮了。
钟大夫端了药进来,“我之前翻阅医经,倒得了些启发,在这木香柴胡汤中多加一味甘草,可去寒热邪气和解毒,喝来试试吧。”他把汤药递给菊香,宋容现在手脚无力,怕是拿不稳碗的。
长生道,“我靠得近些,我来吧。”
她接过碗,舀了一勺吹了吹,她也看顾过义父服用汤药,很有经验。义父常说只要喝了她喂的药就什么病都能好了。她后来也意识到这是骗她的了,她一次次喂汤药,义父一次又一次病倒,可这相依为命的日子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温暖的。
勺子喂到宋容嘴边,他饮了一口,“弗恃现在还是终日烂醉如泥么,回去见到他让他少喝几杯,伤肝又伤胃。”
“师父已经戒酒了。”
宋容道,“戒酒,他能戒得了酒。是你说错还是我听错。”他显然是不信的。
“师父真的戒酒了,他改喝茶了,喝茶好,既能提神又能除臭。师父的鞋袜我都经常塞个茶包进去,第二日就没有异味了。不同的茶叶又能泡出不同的茶味来喝,也不怕会喝腻……”
“他怕是快被你烦死才不喝酒了吧。”
“师父是说我挺啰嗦的,不过喝茶真的很好。”一想起义父就想起他讲过的故事,“不是说神农尝百草,中了毒就是靠喝茶解的么。”
钟大夫大笑,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怎么忘了呢,神农本草经中就记载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这茶本就是最好的解毒灵药。”
长生想到她以为这只是故事,难道茶真能解百毒么,那她天天喝茶是不是也算百毒不侵了,“原来喝茶能这么厉害。”
菊香解释,“并不是单单喝茶就能解毒的,这茶指的是药茶,将茶叶和其他药材共研或串研做成的,茶叶只是泡茶喝也能解毒,但多指体内的温毒热毒,跟宋大夫服用的那种毒不一样。”
钟大夫点头,也算是老来欣慰,女儿的医术又进了一步,日后就有人能继承他衣钵行医济世。
长生对着药理听得似懂非懂,菊香的意思是要把茶叶和其他药材混在一起?“那要用什么和茶叶……研?”
钟大夫沉思想药方,即要有解毒的药效又不能药性相克,宋容道,“试一试玉竹和麦冬。”
钟大夫道,“菊香你去熬药,若这副没效,就试茶药。”
长生问,“那怎么知道现在喝的这副要没有效?”
“等半个时辰,看着药效有没有起效,他的情况有没有好转就知道了。”钟大夫说着边开始准备一会儿要给宋容扎针,他催道,“快喝,这药温的时候药效是最好的。”
长生赶紧将剩下的药喂完。
宋容喃道,“他不喝酒了,他执念比我还深,现在反倒是我走不出来了。”他见长生打算把碗拿去厨房洗,说道,“碗先放着,给我念一段佛经。”
“哦。”她把碗放到桌上,拿了他床头的佛经。宋容让她从第九页开始念,这书是被翻过很多次了,书页上已出现破损,她期期艾艾的读了起来,“观,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只是四句她居然四句都念错,都说佛经高深,她现在明白了是真的很高深,她半句都看不懂。波罗蜜?是菠萝蜜的谐音么,吃的?
宋容见她停下来,想着要她来念经给他听也是傻了,“你连念书这样容易的事都做不好么,你除了能给弗恃做饭吃能还做什么?”
长生想了想,“洗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