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水苒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要是在平时的话,她或许还会配合的和秦波调侃上几句。但是现在嘛,她实在是没这个心情,也没这个时间!
“行了,不跟你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需要一批法器,而且是马上就要,你能立刻送货出来吗?”颜水苒直截了当的道。
秦波心里一抽。
虽然他刚刚是吹捧了颜水苒几句,但是听颜水苒现在这话头,她这次遇到的事情,只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啊!
“法器当然没问题,可也得看颜大相师您有什么要求不是?”秦波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嘴上却也没停,“要是您这要求太大了,我这小店一时供不上货倒是小事,可要是耽误了您的大事,那可就罪过了啊!”
颜水苒噗嗤一乐,故意板了脸道:“你少在这里跟我耍花样!我告诉你,我既然找上了你,就知道你肯定能行!我要的东西肯定不少,不过范围却不会太偏,不会难为住你的!你就说,你到底能不能立马给我送来吧!”
秦波配合的哀嚎道:“既然颜大相师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一个不字吗?正好我今天有点事儿,现在就在店里还没走呢!颜大师您就说您想要些什么,只要店里有的,我现在就给您送到你想要我送到的地方去!”
颜水苒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当即便说了自己对法器的要求,还有需要秦波将法器需要送到的地方。
地址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别墅。
自打和房焕立下了赌约,颜水苒就已经知道,自己和房焕成仇一事,是绝对不可能瞒得过相师界的所有人的。
这毕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而是几乎可以让整个相师界都抖一抖的大事!
除了房焕之外,那些可能来救房焕出去的人,颜水苒也并没有要打算把他们全都给留下来。
那些人,真要全都留下来的话,那这个仇才是真的结大了!
这一次,与其说是给房焕一个自救的机会,倒不如说是给颜水苒一个见见那些人的机会,把和那些人结仇的可能性,全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且,这一次的事情既然瞒不下去,颜水苒自然就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干脆给自己扬扬名,也让那些所谓的成名相师瞧瞧,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胡乱招惹自己!
秦波听到颜水苒的要求,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他还不知道颜水苒和房焕之间的事情,自然没把这事儿看得有多严重。正好颜水苒要求的法器虽然数量多种类多,但确实是不偏门,刚好秦波的店里都有,他随意整理一下,半个小时之内就能全部搞定。
只是如此一来,百宝居里的法器会瞬间少掉不少,说不定还会影响店里接下来的生意。
不过没关系,要不了几天,他就能够再给补充回来。
秦波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只是顿了一下道:“这些法器的价钱……”
颜水苒爽朗的道:“价钱就照市价来算!这次的生意的确是有些着急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以后再有什么事儿,我也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难得有秦波这么一个合适的法器供应商可以来往,颜水苒可不想和对方坏了交情。
更何况,这次的确是她有点儿要求过分了,多给秦波一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秦波没想到颜水苒竟然会这么好说话,这笔生意做下来,他一下就能进账好几千万!
这都差不多能抵上他大半年的收入了!
“颜大相师客气了,这么大的生意,我怎么说都该给您一些折扣才对。”秦波心情大好,竟然难得的自降起了价格,“这么吧,这次的生意,就照市价的九折来算如何?”
就算是按九折算,秦波也是赚大发了。
他们口中所说的市价,说的其实是百宝居里的法器价格,可不是真正的市场价格。
而百宝居里的法器,又是出了名的贵,比别家法器店里贵了两成都不止!
百宝居里的法器就是按九折算,那也都比其他法器店的法器还要贵!
只是偏偏百宝居的法器又是出了名的质量好,所以就算是贵,闻名而来购买法器的人也是不在少数。
秦波的这个让步,可是一下子就让了上百万出来。
颜水苒虽然不缺钱,却也不是那种乱撒钱的人。能给自己省出上百万来,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九折就九折,这次就多谢你了!”颜水苒也没跟秦波客气,只是把这个人情给记在了心里。
秦波应承了下来,挂了电话就忙着收拾他的那点儿法器去了。
他已经在电话里面听出来了,颜水苒虽然嘴里没说,但是却肯定是急着要用这批法器的!
结束和秦波的通话,颜水苒就开始做起了布阵的前期准备。
她用罗盘法器计算出了四个最好的布阵阵眼,分别从葫芦空间的黑池中导出了一股黑气,埋在了这四个阵眼当中!
黑池里的黑气,还是颜水苒第一次使用。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恐怕都用不上这些东西的。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这次要是不用这些黑气的话,她还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拦得住那些来搭救房焕的人。
让颜水苒下定决心使用这些黑气的原因,当然不止这一个。
黑池中的黑气,是由许多阴暗的气息组成的。有煞气、有怨气,还有阴气等等。所有人类能够遇上的负面气息,在这里几乎都能见到。
只是,这些气息,不管它们的本质如此,只要一旦进入了这黑池,就会立马被黑池吸收炼化,最后全都变成一样的气息,让人根本就辨不清它到底是什么来历。
颜水苒也是偶然间发现,自己调用这些黑气做事的话,并不会像调动阴气、煞气一般,沾染上什么甩不掉的因果!
这对颜水苒来说,可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要知道,这些黑气的威力,比灵力可还要强上几分。颜水苒之前就是顾虑着因果问题,担心误了己身,这才一直对它们置之不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