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刘柏是被快马送进京的,状元府收拾好了,里面几乎是重新布置了,除了大门口,里面就没一样的。不过这个对刘柏来说,一点意义也没。之前他就几乎都住在营里,回来也就是偶尔休沐,而且还待不了一会儿,就会回去。
所以回家把行李扔进去,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就进宫了。没先进去见景佑,而是直接去了慈宁宫,找刘榕。
刘榕倒是很高兴的,忙让刘柏进去跟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还没怎么正式见过刘柏,这回忙看看。不得不说,刘家的三个孩子都是好相貌,刘柏之前还听刘榕说过,长得跟个大老鼠一样,现在看看,可能是习武的人,长得高高大大的,样相貌上,就显得非常威武了。
“嗯,长得倒是个大将军的样子了。”太皇太后赞道。
“您真是,他现在能帮榕儿看好棉棉,就是本事了。”刘榕出自真心的说道。
刘柏倒没听见这话,他的袍子被人扯着。刘柏一低头,就对上了,爬到跟前的棉棉小公主。刘柏很喜欢自己的小外甥女的,只是却也知道,这是公主,他还真不能说抱就抱,只能低头跟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对着。
棉棉对生人感兴趣的时候,就那么一会儿。看刘柏没敢抱自己,她自己就爬开了,有点巡视的意思。
刘柏抬头看看众人,发现大家都没反应,就好像棉棉这么爬再正常也没有了,然后他只能再回头去看。
果然,棉棉称着大家不注意,就猛的向外爬去,那速度就不像小老虎了,而是真的豹的速度。
刘柏一直在看棉棉,他还很奇怪,为什么棉棉在要地上爬,不是已经一岁了吗?回京前,大哥还说,只怕棉棉都能说话,走路了。结果,现在,说话没机会,但是走路,明显的不可能。
看她爬得这么快,刘柏也就想不到其它了,飞身过去,站在门口,正好挡去了棉棉的去路。
棉棉抬头又看了刘柏一眼,伸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好像没有出去的去路了,她也不吵不闹,有点垂头丧气的滚在了地上。
“姐!”刘柏没想到堂堂的公主殿下,就这么趴下了,就算是夏日里,怎么就直接趴地上装死?
“别理她,你一哄,她就该找机会偷跑了。”刘榕看到了,刚刚刘柏的反应,都要感动到流泪了。现在她就担心女儿爬不见了,现在看看弟弟,一个飞身就能封住女儿的去路,果然,习武之人就是眼见,身手快。
刘柏怔了下,什么叫一哄就跑?低头狐疑的看看外甥女,军人的他,现在发现,小小的外甥女正眯着眼,四处观察着情况,因为没人过来抱她,她自己又不好起来,于是寻找着时机。
棉棉趴了一会,看没机会了,烦了,又爬起,爬到了刘柏的面前,跪坐在刘柏面前,刘柏吓死了,忙侧身,然后,棉棉冲出去了。刘柏只好又飞出去,把棉棉再抓了回来,这回他不再与之对峙了,而是双手举着,十分僵硬的把棉棉送回了屋里。
刘榕捂掌大笑,看到女儿那一脸憋闷的样子,心情实在太好了。
“看来还是皇上周到,就知道,柏儿合适。”
“嗯,现在哀家也放心了。”太皇太后也放心了,家里有个灵活过份的孩子,除了在门口放栅栏之外,真的已经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可是用栅栏关着棉棉,老太太又觉得看不过去,跟坐牢一样。现在好了,有了刘柏,就可以控制了。
刘柏举着棉棉,竟然没一个人伸手过来接孩子,刘柏和棉棉只能大眼对小眼。刘柏只能笨拙的抱好她,然后呆呆的看着太皇太后和刘榕。
太皇太后看看,又对着棉棉笑了,“棉棉,这是你舅舅,记住了吗?舅舅!”老太太知道棉棉会说话了,倒是常常跟她说话,希望能哄她说话。
刘柏再看看棉棉,棉棉不说话,却指外头,明显的,她想到,既是你是舅舅,就带我出去玩吧。
刘榕无语了,抱回了女儿,让人去喂点心。这才招呼刘柏坐下。
“叫你回来也是没法了,棉棉这样你也看到了,天天满屋子人,就是给她备下的,一会就能不见了,你功夫好,眼力也好,你再挑个信得过的,以后你和那个就在院里盯着,好歹也不能让她出了这院子。成不?”刘榕看着弟弟。
刘柏之前也是内禁卫,之前他也是负责管着姐姐的安全。但是,这是内宫,纵是景佑知道是能相信他的,但也不好没事就在刘榕的跟前晃的。毕竟宫里还有这么多宫女。
现在听姐姐一说,想想棉棉那活泼的样子,也就明白姐姐叫他回来原由了。他们也是疼孩子的,满屋子人难道不能看好一个孩子?
不过是太疼这个孩子了,于是想给她更大的范围。只要有人看着,只要没有凶险的情况之下,她都想让女儿能更快活的过日子。
“是!”刘柏起身,接了令。
“你怎么样?”刘榕在他进来半天了,连一句关于他的话都没问,想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无情,明明该第一句话就问的。
“还好,这是大哥给姐姐的信。”刘柏忙双手递出了刘松的信。这半年,他们偶有通信,但主要是刘榕与易蕾通信,她怀着孩子,跟着他们去了穷乡僻壤,刘榕总不好太过冷淡。跟着易蕾通信时,刘松也会带上一张纸。姐弟之间,倒是有点亲近了。
“哀家累了,你们好好聊聊。”老太太挥手,带着自己人回后头去了,刘榕送了老太太,回来,拆开了信,扫了一眼,刘松显是对刘柏回京并不太放心,这半年,刘柏没跟刘松谈过关于父母的事,就好像父母是正常的死亡。然后呢,这半年,刘松觉得刘柏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这让他有些心焦。
刘榕纠结了一下,但还是把信递给了刘柏。
刘柏接过也飞快的扫过,看完了,刘柏还是不说话。
刘榕轻轻的把信折好,放回了一边,她也不知道该跟刘柏说什么,那是他的父母,纵是不管父亲,刘柏和生母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杀了他的生母。
“恨我吗?”刘榕终于开口了,看着曾经深深厌恶的弟弟,而现在,她有点害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