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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设法救人

他便是不涉险,以后也能当个闲散王爷。虽然掌不得实权,可是一世富贵却是轻而易举的。

若无所求,他何苦以身涉险。

“是,属下这便去查。”

“李占之事暂时算不得威胁了。只是达亚……你且去探了探,达亚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件事才刚刚有了些眉目,可是还有达亚之事呢?

今天才是齐律离京的第一日,事情便一件又一件的找上门来。

好似这些事情都是故意在今日发生的。这是针对齐律?还是针对京城齐氏?或是只针对他们这个‘齐氏’。眼下谢珂还不得而知,不过尽快救出达亚才是迫在眉睫的。林长源重重点点头,转身出门而去。

谢珂才进内宅,王妈妈便抱着明月迎了出来。

谢珂对她笑笑,王妈妈会心一笑。“看来少奶奶这趟一切顺利。少奶奶放心,公主殿下已经有所安排了,陛下不会相信二爷行那买官卖官之事的。倒是那李占,少奶奶实是心软,那样的人,委实不该收留。”谢珂苦笑,她心中也悔。

总是念着前世暖翠对她的相陪之恩。

所以今生哪怕是物是人非,她对暖翠也终究心生不舍。“妈妈说的是,实是我好心办了坏事。”

“倒也不算什么坏事,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不经此事,少奶奶如何学会这个道理。”

“多谢妈妈宽慰,此事确是我的错。平白给二爷添了场无妄之灾。”王妈妈笑笑,将明月交到谢珂怀里。“郡主一直闹着找娘呢。”谢珂接过女儿,和王妈妈相伴向院中走去。

这时候,丛蕊从后面追了上来。“少奶奶,建安来信。”

建安来信?

谢珂实在猜不出建安谁会给她写信?父亲谢年?除了父亲恐怕也没谁会写信给她了。

进到屋中,将明月放在榻上,让她在榻上玩着拨浪鼓,谢珂拆开了信笺。一看之下,心中倒真是一惊。竟然是……谢霞写给她的。

信中谢霞说其父谢延已经替她选了门亲事。

说是过了年,她便要来京中待嫁了。还说以前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嫉妒谢珂的。之所以写这封信,皆是因心中愧疚。还说建安一切都好,祖母渐渐不再过问家中诸事了,而是都交给自己的父亲谢年。

大伯谢松一家依旧如故。

佑哥儿和妻子依旧整日吵闹,不得消停。

洋洋洒洒写了四五页,最终才道明来意。原来,谢延虽然在京城有宅子,可是宅子委实小了些。

到时候宴请起宾客来实是不便,她知谢珂在京城有幢宅子,所以来京城后想直接在谢珂的宅子中落脚待嫁。

看完信,谢珂冷笑。

倒真是应了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她的宅子中宴客,待嫁?谢霞着实好心机……这般明目张胆的利用她,当她是傻的吗?住上几日倒不算什么,左右她那宅子也是闲置着。只是若想在她的宅子中宴客待嫁,她却是万万不会应的。

这会让不明底细之人误解。

以为那宅子是谢氏给她的。那宅子可是外祖母楚老夫人相赠,她如何能用外祖父所赠之宅,却全了谢霞的脸面。

谢珂索性唤来了丛蕊,便直接让她去趟三伯谢延之处。将谢霞的信送去让三伯谢延亲自过目,至于如何回复,那便是他们父女间的事了。

想必三伯父对于谢霞打他脸面之事,必定会好好与谢霞计较一番的。

才交待完,林长源便在院外求见。谢珂将明月交给王妈妈,去外院花厅见林长源。

“……不必拘礼了,达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如果没记错,早几****便离开京城了。怎么又被衙门擒下?”谢珂示意林长源不必多礼,随后连声问道。

“属下无能,运用了一切关系,也没能见到达亚。不过有个北境兄弟受了伤,在官差擒人时滚到了桌下逃了回来。据他所说,他们几人本来是和达亚一同回北境的。那天本已走出百十里,当晚露宿在驿站,却不想再睁眼时,人却不在那驿站中了。

便这样被关了三五日,突然间闯进来几个打扮贵气的年轻人。那些人对他们又打又骂,他们平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因为达亚时刻记着齐律交待的话。

这里是京城,不是他可以恣意之地……万事皆是一个‘忍’字,只是那一伙人见他们不还手,竟然拿刀子往达亚身下比划。

这种事,但凡是个男人便受不得。

达亚最终还手,与他同行的几个北境兄弟都动了手。明明只打算自卫的。可不知怎么的,达亚的刀竟然捅进了一个年轻人的心窝……然后官差便到了。将达亚几人擒下……”

听完林长源的话,谢珂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事情很明显,达亚一行人早就被盯上了。

而一切不过是对方蓄意安排的,意便在让达亚出手。至于达亚的刀是如何捅进对方心窝的并不重要。若是当日有个高手在,只要一个动作,便能让达亚‘杀’人。北境人虽然号称粗犷,可在谢珂看来便是头脑简单,四肢才会发达。

此事根本不必去问达亚,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对方对达亚出手又意欲何为?难道也是针对齐律吗?可是便是杀人偿命,伤的也是达亚的命……

不对,不能这样直白的看。

达亚可是大鹰头领的女婿,他的安危其实十分重要。大鹰在北境地位举足轻重,当初之所以派了达亚一路护送他们归京,便是为了安齐律的心。

他的女婿都随齐律一同来京城了,他自然对齐律忠心耿耿。

可若是达亚出事了,此事便要另当别论了……或许因着此事,大鹰与达亚交恶也并非不可能。

对方明显便是因此而算计达亚的,达亚那个心直的家伙,一脚便踏进了对方的圈套。“出事的地方是哪里?”“……一间叫勾栏院的花楼。”“能查到花楼的幕后之人吗?”能在京城开花楼,自然不会是普通的生意。

背后是一定权贵支持的。

林长源摇摇头。“勾栏院在京城落脚有五六年了,京中权贵子弟都喜欢那里。那里的姑娘不仅多才多艺,而且模样周正。总之,勾栏院并不是单纯的青楼,那里的姑娘有的确有才色双全。便是很多文人墨客也时有涉足……”

也就是说这样的地方,是很难查出什么的。

因为背景太深了。不仅有权贵涉足,竟然还被寒门子弟所喜。将青楼做成这般,对方也是个有远见的。

这便为她们救出达亚添加了难度……可既然发生在勾栏院,便表示一定有勾栏院之人涉足其中,听林长源的意思,达亚几人是在完全昏迷之际被从驿馆运回京城的,而且在勾栏院中被关了几日,这才出事。

要运几个北境汉子入城。而且要做到不引人注目。对方一定人手充足。

而且和守城官恐怕也有些牵连。每个入城之人,不管是车马还是轿子,都要经过守城官盘查的。

这可以当成一条线索来查。

再则,勾栏院那种地方,毕竟人多口杂,也背不住会有人看到……虽然机会渺茫。可是总归也算有一线生机。“死者何人?”“据说是个商人之子。”谢珂点点头,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并吩咐林长源主要去守城官那里打主意。

这种事,只要有一个守城护卫肯开口,便能顺藤摸瓜……至于勾栏院,也要派人去查,而且要明目张胆的去查。

最好直接表现出齐氏很着急,做出一幅一定为了保住达亚性命,不惜银钱的假象。

“少奶奶,这是为何?”

“有钱能使鬼推磨,便你按了我说的去安排,必定会有漏网之鱼的……”活了两辈子,谢珂知道银子有多好使,也知道银子花在哪里才最有价值。

她已经阻止了林长源派人去通知齐律,想必若是豫王此行是有意为之,自然会想法子杜绝消息传入齐律耳中。

虽然此时谢珂辩不出豫王是敌是友……可她倒希望豫王尽心尽力的拦一拦这些消息。她不想让齐律左右为难,也不想让齐律此时分心,齐律此行本就凶险,也许对方便是想要齐律分身乏术,所以才挑在这个时机动手。

总之,有她在,她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撑起这个家。

她是他永远坚定的后盾。用过晚膳,谢珂哄睡女儿,这才轻轻动了动手臂,下一刻,雨卉已经善解人意的在谢珂背后替她轻捶着酸痛的双肩……“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下去歇了吧。”“奴婢不累,奴婢陪少奶奶说会话吧。再说一下发生这么多事,奴婢也睡不着。少奶奶,您说到底是谁算计咱们齐氏,算计二爷。这事情一桩接一桩的。

奴婢都怕明早睁开眼睛,又有什么事发生?”雨卉叹气道。

“我其实也怕,不过怕也无用,事情要出终归是要出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还是少奶奶想的明白。换成奴婢,早已乱了阵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