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鸡爷往厨房门口跑的动作,我心中一紧,也忐忑的跟了过去……
一步一步,当我跟着鸡爷走到我厨房的门口时,我听见里边传来了一些乱嘈嘈的生音。
带着忐忑与不安,我将头靠在厨房的门头上,屏息凝神,静静地听着里边的动静。
在静谧中,我听见梅子语气担忧的质问一个人道:“这么又黑又粘的东西……能吃么?”
随着梅子的问话,我又听见王崇光的声音道:“没问题!应该很好吃的!你相信我!试一试!”
在之后,则是一些细小的,咀嚼的声音。
这一切,和我在梦中经历的完全一模一样!
虽然怒从心头起,可是听见那些之后,我这次没有冒然行动,而是先掐了自己一把,以确认自己是清醒的,并不是在梦中“仙游”。
胳膊上的一阵疼痛传来后,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没有出现幻听或者幻视。
紧接着,我这才猛然踢腿,狠狠将门踹了开来。
突如其来的猛踹,让房门发出了剧烈凶猛的响动,而后我发现小梅子正和王崇光对立在一张餐桌前,中间摆着一个盘子,同时回头惊愕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我!
虽然此刻房间里很明亮,虽然王崇光手中没有拿着黑白色的的眼珠,虽然桌子或地面上并不见那只燃烧着荧光的蜡烛,虽然冰柜里也肯定没有老四和水荷。
但这并不影响我将王崇光一把打倒在地,同时从桌台上操起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更不影响我用恶狠狠的语言质问王胖子道:“说!你是干什么的?你到底给梅子吃了什么迷魂的东西?!”
听着我的问话,脖子被我膝盖和刀具紧紧卡在地面的王胖子非常艰难的摇了摇头,又吐了吐舌头,终究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后来没过几秒钟,王胖子就开始翻白眼装死了,显然这小子远没有我梦里时那么能打。
王胖子不说话,倒是小梅子急匆匆赶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便拼命摇晃我道:“你快放手!要死人了!”
“你为他求情?”我愕然道:“梅子!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为他说话!”
听着我的嗔怪,梅子惊奇的看了看自己,而后摇头道:“没有呀?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诧异中,我不服道:“我是在救你!你反过来说我?”
眼看着王胖子的脸色从润红变成了紫黑,小梅子挠头大急道:“王哥没对我干什么!我就是下来洗手,看见他在做蕨粉,好奇尝了一口!”
“蕨粉?”我愕然,璇儿又道:“不是眼睛么?”
眼看着我的诧异与质问,梅子狠命的摇头,而后她立起身体,伸手将餐桌上一盘子又黑又粘的东西端起来,递给我看。
眼看着那一堆鸟屎样的东西,我是很怀疑它的真实性的,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闻了闻,碰了碰,又添了添,初步觉得……这的确是一堆蕨粉?!
诧异中,我吧咋了几下嘴后,小心翼翼道:“这……确实是蕨粉,可为什么是蕨粉呢……”
就在我思考研究的时候,小梅子看着已经彻底看不下去了,她眼红脖子粗的喊道:“你能不能松开他在研究!人都快死了!”
说着话,梅子一把推开了我,挽救了王崇光的脖子。
而就在此时,王崇光已经被我的重力压的口吐白沫了,他浑身抽搐着,面色黑的和猪肝一样。
眼看着王胖子的惨状,我郁闷了,我没想到他的实力和梦想中的相差如此之远,更没想到丫给梅子吃的东西是蕨粉……而且还是梅子主动好奇吃的。
眼看着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我回头瞪了在门口徘徊啄地的鸡爷一眼,然后又回头过来看着王胖子。
此刻的王胖子,刚刚从我的窒息中恢复过来了一点儿,他充血的眼睛看着我,一边叹气,一边问道:“霍……霍老板!您要是看我不顺眼,把我开了就完了,犯不上弄死我呀?”
虽然心中对王崇光的来历依旧泛疑,不过平白无故把人家打到这个地步,不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经过这样一番“打草”,如果不尽快安抚一下的话,我想也很难在继续稳住他。
于是乎,我立刻摆出一副惊愕悲悯的样子,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便哭喊着叫道:“哎呦!王师傅!对不住你了!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有人在地下室欺负梅子,醒过来之后不放心,就下来看了看,没想到弄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真是对不住!”
说着话,我急忙和梅子一起将身材肥硕的王崇光扶起身体,而后又跑回饭店二楼拿出一千块钱,塞进王崇光手里。
为了演的像一些,我忍痛指着那些钱,冲着王胖子声泪俱下道:“王哥!兄弟我最近脑抽!您饶了我吧!这些钱您拿好,做做体检,千万别出啥问题!不够在和我要!”
说至此,我抚着他的手道:“王哥!我们饭店可全指望你了!你我兄弟可不能因为点误会生了隔阂呀!”
这些口是心非的话,我自己说的时候都感觉有些恶心,但是为了稳住这个人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说了,而且还竭尽所能的装出一种真诚。
听着我的话,握着我给的钱,王崇光终于抿嘴笑了。
他带着依旧憨厚的容貌,冲我摆手道:“霍老板这几天工作忙,着急上火的兄弟都理解,但咱们千万别在唱这么一出了呀!要不然我非得被您弄死不成!”
眼看着王崇光有和解的意思,我赶紧拍着他的膀子,连连点头道:“您放心!绝对不会再出这种事情,要是在出,我眼珠子挖出来,给您当球踢!”
在我的声声保证下,王崇光终究没有生气,至少在表面上,他微笑着表示不再计较,也答应我不把这如此丢人的乌龙,告诉水荷和老四。
说完这些之后,我目送着王崇光下班了。在之后我早早的洗漱完毕,躺在饭店一楼的临时床铺中,休息,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