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梨伩醒来时,东祈临早就已经离开。
而后宫里已经炸开了锅,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昨夜宫里出了刺客,宰相的平妻为救太后被刺客杀了,二就是皇上昨夜竟在禧充容的醍醐殿待了一夜!这是后宫绝无仅有的事,赦国从来没有皇上在除皇后外的其他妃嫔的宫里歇过!一时间猜测不一,有人说皇上是太宠爱禧充容了,也有人说禧充容的母亲为救太后而死,皇上是安慰禧充容去了,总之,后宫中众说纷纭。
“主子,皇上说你这儿奴才不够,于是派来了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需要奴婢带他们进来吗?”梨伩刚吃了早膳,就听南菲来说。
“叫他们进来吧。”梨伩并不意外,想来,这两人是东祈临派来协助她的。
外面的两人听见南菲叫他们,也立即就进了屋来。
“奴婢香荷\奴才小达子给主子请安。”两人进来就给梨伩行礼。
“起来回话吧。”梨伩淡淡的说,任由那两人打量她。
秋琪看到就不乐意了,不悦的对香荷和小达子说道:“谁给你们胆子直视主子?”
“奴才\奴婢不敢”两人齐声道,忙低下头去。
“秋琪,无事,你先下去。”梨伩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秋琪听了梨伩的话,只好不乐意的看了香荷和小达子一眼,便出了屋去。
“我允许你们打量我,看看我是否值得您们效力,”梨伩冷笑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们要为我效力,就必须对我十分忠诚,你们可想好了?”
香荷和小达子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的惊讶,看来这禧充容还真想黄哈根说的那样,并非寻常的后妃,不然谁能在自己的母亲死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奴婢\奴才愿效忠主子。”两人又跪下,表明自己的心意。
“好了,下去吧,南菲,去给他俩安排房间。”梨伩无力的挥了挥手,昨天一天就发生了许多事,梨伩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只觉得累,便合了眼。
“主子,梅采女求见。”秋琪边进屋边说,当看到梨伩在小憩时,就后悔自己惊醒梨伩了,可话已经说了,梨伩也已经醒了。
梨伩哪里有睡着,只是合了会儿眼罢了。
“叫她进来吧。”梨伩知道秋琪昨夜也应该没有睡好,毕竟她也是和花剪影生活了那么多年,于是便对秋琪说到: “秋琪,这会儿子没事,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就叫白乐进来伺候吧。”
“是。”秋琪答道,眼睛又红了红,随即出去了。
“嫔妾参见充容姐姐。”梅喜朝着梨伩行礼。
梨伩只是挥了挥手,并没有说话,梅采女也不敢落座说话。
梨伩如今真不知道见到梅喜是个什么滋味,若不是自己去管梅喜的闲事,自己也不会叫娘入宫,娘也就不会死了,梨伩无奈的苦笑,说来还是自己害了娘啊。
良久,梨伩才说:“梅采女怎么还站着?白乐,还不快给采女上茶。”
梅喜见此,才落了座,但梨伩依旧一句话也不说,梅喜自觉尴尬,她在文贵妃身边那么长时间,也不是个愚笨之人,也明白为何梨伩不待见她,想来昨日梨伩宣宰相夫妇进宫就是为了她的事,如今,花剪影在宫里死了,自然她是要担一份责任的。
梅喜将手紧握着,牙齿也紧咬着下唇,从椅子上直接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请姐姐原谅妹妹……妹妹知道夫人的死……与妹妹有莫大的……关系,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姐姐……节哀……”
梨伩就坐在那儿听梅喜絮叨,也不说话也不打断。
“妹妹……日后定为姐姐所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梅喜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流着。
最后梨伩实在是见不得梅喜这样子,就示意白乐将梅采女扶起来。
“姐姐一言不发,莫非是不信妹妹的诚意?”梅喜止住了眼泪,用她那朦胧的眼泪看着梨伩。
梨伩被梅喜看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没好气的说:“妹妹说的哪里话,母亲就太后是母亲应当做的,母亲的死,只能怨那个刺客,与妹妹有何关系?”,梨伩不得不说,短短半月光景,这梅喜可不再是曾经的宫女了,她本就长的清秀,加上这梨花带雨的脸,哪个男人能不动心?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她。
“姐姐说这话让妹妹情何以堪?这是都怪妹妹,妹妹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姐姐的。”说着梅喜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妹妹快别哭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欺负了妹妹呢。”梨伩实在见不得梅喜这个样子。
“是。”梅喜忙擦了眼泪,堆起笑容对梨伩说;“请姐姐相信妹妹,妹妹一定为姐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了,姐姐今日有些乏了,就不能陪妹妹聊了,还请妹妹见谅。”梨伩开口逐客。
“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梅喜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多留。
“白乐,替我送客。”
待梅喜走后,梨伩就进了内间,今日是真有些累了。
谁知梨伩刚躺下,就见香荷进屋来说,付美人来了。
梨伩没办法,只好出去见付楠格,只是心里甚为疑惑,这付美人不是不愿和自己打交道吗?今日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