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梨伩和南菲在后宫找了一大圈却没有找到花剪影时,梨伩就慌了,好好的人还有秋琪跟着,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正当梨伩着急的时候,太后身边的王嬷嬷却来醍醐殿告知梨伩,花夫人被太后请到了正德宫去了。
梨伩知道太后因梨景宗而不喜欢自己,那太后把花剪影叫到正德宫,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于是,梨伩就带着南菲去了正德宫,看见秋琪在宫外,并没有陪着花剪影。
“请天公公给太后通报一声,梨伩来给太后请安。”梨伩对正德宫的太监天查说道,这天查是太后除了王嬷嬷之外最信任的奴才,亦是太后的心腹之一,后宫好多人都十分巴结这天公公,故而梨伩说话也极为客气。
因梨伩十分客气,天查也不为难梨伩,立马就去通报去了。
梨伩原以为太后会因自己的关系为难花剪影,故而大概不会允许梨伩的求见,谁知太后竟然允了梨伩进去,于是梨伩留下了南菲,自己一个人去了正德宫偏殿。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梨伩进入屋内,并没有看花剪影,她怕太后不喜自己而为难花剪影。
“伩儿,快让哀家看看。”太后突然之间对梨伩十分亲热,“你进宫这么久,哀家竟没有好好看过。”
梨伩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难道娘对太后说了什么?那也不应该啊,娘并不认识太后啊,那太后今日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只得硬着头皮抬起了头。
“太后是太忙了,所以没有好好看过臣妾。”没有好好看看?怕是看见自己就觉得不喜吧。
“你这孩子还对哀家这么疏离,以前哀家不知你是剪影的女儿,所以对你有些冷淡,难道你心里在埋怨哀家?”
太后的话让梨伩更加迷惑了,太后待自己好不好跟娘有什么关系?听太后这口气,她是和娘认识的,可为什么娘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
“臣妾不敢,这宫中礼仪不可废。”虽梨伩不清楚这之间有什么关联,但还是毕恭毕敬的答,太后可是笑面虎,不然何以能打败先皇的第一个皇后,并让三皇子坐上皇位?能当上太后的女人必然不会简单。
“太后不必责怪禧充媛,她并不知臣妇与太后的关系。”花剪影适时的开口说。
花剪影的话让梨伩茫然的思路有了一些清晰,娘果然是与太后认识的,而且关系不浅,可为何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要是早些知太后的关系,她在宫中也不必这么辛苦,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恩怨?
而太后俞安乔则是有些不满,有些不愉悦的问:“剪影为何不说昔日哀家与你是好姐妹,比亲姐妹都要亲?难道剪影是瞧不起哀家这个姐妹?”
“臣妇不敢高攀太后的关系,也不想臣妇的女儿以此在宫中自以为是没了规矩,是以才没有告诉她。”花剪影谨慎而谦卑的答。
听了花剪影的话,俞安乔脸色才缓了些,“想不到你也是一番苦心,罢了,伩儿,哀家与你母亲是多年的密友,亲如姐妹,安理,你该叫哀家一声姨娘,只是哀家只从进宫后,便与外界少了联系,竟不知她嫁于了你父亲,更不知你是她的女儿,伩儿且莫怪罪哀家。”太后的语气有些惆怅。
“伩儿不敢。”梨伩乖巧的回答。
“太后严重了,伩儿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会怪罪于太后。”花剪影也回答道。
“伩儿,哀家与你母亲多年未见,想留你母亲在正德宫一晚,你不会怪哀家打扰了你与你母亲叙话吧?”
梨伩听见太后的话,看了一眼花剪影,见她没有害怕和紧张的神色,于是便道:“太后言重了,伩儿与母亲叙话来日方长,如今太后好不容易与母亲相聚,伩儿怎会不知如此轻重,”梨伩恬淡的说。
“是个乖巧的孩子。”太后夸到,“剪影有福了。”
“谢太后夸奖。”梨伩谢道。
“太后可别把这孩子夸坏了。”花剪影也附和道。
“哀家说的可是实话,”太后也掩嘴笑道:“剪影的女儿自是不会差的,况且伩儿生得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
“太后就会笑话人家,伩儿可不依。”梨伩一副小女儿的模样,惹得花剪影和俞安乔一阵好笑。
“伩儿先告退了,免得太后再拿伩儿说笑。”说着就出了屋子。
后面还传来了娘亲的声音:“这孩子就是这样,太后莫见怪。”
梨伩没有多想,就出了正德宫。
“怎么样,太后有没有为难夫人。”梨伩一出来就看见秋琪焦急的脸。
“没事,太后只是请娘去叙叙话,她们以前还是好姐妹。”
“夫人和太后是好姐妹?!”秋琪一声惊呼,经南菲提醒后才将声音降低了些:“为什么奴婢从来没有听夫人提过?连老爷也没有提起过?”
“这个我也不知。”梨伩也十分疑惑,她回头望了望正德宫,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就算太后进宫后去娘亲失去了联系,可凭太后的势力,要找娘亲还不容易?为什么没有去找?可也该听说娘亲因聘为妻,奔为妾①的原因成为了梨景宗的妾的事啊,当时娘是花将军的女儿,梨景宗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官,这件事闹得灵城的人都知道,难道太后会不知道?
梨伩越想越疑惑,竟不知如何回的醍醐殿。
而她没有将疑惑问出,就这样留下花剪影在正德宫,将是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
注:①聘为妻,奔为妾:古代女子按礼仪被夫家聘亲的是妻,而与丈夫私奔出走身份再高贵也只能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