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扶着她向院门走去,一边指着这书道:“那个喜欢读书的小丫头,记得不,她还送了份寿礼给你,那个狮子滚绣球的屏风,可记得了?”
蔡蔡那可爱的样子马上就浮现在金老夫人的面前,然后清醒过来了!
“好容易我有个中意的孙媳妇,长得又那么的让人觉得亲切,你父亲要退掉?可见,素日的孝心那都是假的,这是巴不得我早死啊!”
“来人,搬家让他,我们走,去别院,让我死在外头!”
“奶奶,去劝劝吧,也许爹一听你的话,就不退了!”
“他若有这等孝心,会干这样的事,真是的!”
于是!
金老夫人扶着丫头的手,带着众位婆子,杀向儿子媳妇的院子!
这边,金夫人正寻着呢,一边劝道:“老爷,也不是什么事,难得这孩子让娘一眼就看中了,这要退了,以后定的人,娘看不中,那不是……”
“这蔡家太理不亲了,这脚站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吗?难道说,以后他的屁股还得坐在高家板凳上去?”
“这怎么跟高家扯得上,老爷子,那高家可是一串十个儿子呢,年纪也正配得上,你可别惹得那高蛮子,跑去反蔡家小姐订进高家府里去!这脸可就丢大了!”
“他好意思捡退过亲的姑娘,那就让他捡呗!”
“这退了亲叫什么捡?敢情你就是这样想的?是你这样想才把女儿给逼走的,退亲怎么啦,怎么啦,一个女子,又没有成亲,退过亲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金老夫人进院子里,正好就是金夫人听到这金老爷说了这一句伤人心的话,当下正在发毛!
接下来,那就不用想了,金老夫人的龙头拐杖就冲着儿子上去了!原来,孙女儿是被你逼走的!
接下来,金老夫人被气到了,那一下子就憋气在心里!华丽丽地倒下了!金家忙着请太医,府里的郎中先来把脉号着,应急的措施搞着,那是一个乱字,
金夫人当下也有点不好了!只拿着手巾子捂着嘴哭泣,一口一个宝贝,一口一个早知道,一口一个不如那就……
金九晕了,这个祸可惹得有点大!
金家乱成一团,自然也没有提那退亲的事情。
蔡家白白等了几天,真心话,蔡尚书很是想退这门亲的,好容易有了这个借口,主要那就是金家对自己女儿的态度,没成亲就这样,这要成亲了,那简直就不用活了,这亲家结得。一直在等机会,毕竟金家可不是轻易能得罪的,等到这金家老爷写信来说自己女儿的不是,尚书当下就捉到这个机会,退亲!
金家不接招?蔡尚书使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金家两位夫人都病了,这算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退亲吧?当下按耐着性子,反正自己家里拿着金家的东西都退了回去,这亲要继续攀,可得好好的再说说。
贤王爷开心极了,金老爷不上朝的,因为很多原因,他不用上朝,白领奉碌。可这两天着实是牌子递得勤力,上朝来不是告状,就是要请皇后出宫,金老夫人病了!皇后的奶奶,自然得去看。然后贤王有点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高家大舅舅故意为难人,提着和离的文书,整天晃悠在他的面前,理由只得一个,就是贤王护不住玉玥,居然让金家的上面打脸,还要下了玉玥的手!这是什么话。日子不能过回去,当年我们在乡下的时候,也没人敢来下手,这进了王府了,下手的,踢门的全出来了!
贤王气急了眼,那一口气就朝着金家使去了,不是当初说着寻不到机会回理由吗,这下有了!
贤王盯着金家,因为玉玥的原因,这让金家的好几个盟友不舒服,傅家第一个起来反心,当下傅侧妃就寻到了《惜草堂》要去问个清楚,让玉玥知道自己才是正经的王妃,你不想想,你一个多少天没有见到王爷一面的而且还没有及笄的侧妃,能有多大的面子,傅侧妃觉得自己这几天特别能吃,还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只怕是有了,那腰板子别提多硬了。
《惜草堂》前,没有守院子门的人,丫头婆子小厮护院一个都没有,傅侧妃那就是一个得意,看吧,不得宠的下场。
可惜了,傅侧妃的算盘完全失算了,那院门,她是进了,可退不及的退!
里面,六只狮子正在院子里玩耍。悠然自得的样子。正对院门的照壁上,一个大大的范家上面,蹲着两只雪白羽毛、玉色足爪的老鹰!正好好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说说,她这院子里喂着这东西的?”
“那范侧妃一直都有喂着的啊!”
“吓死我了,咱们走!”傅侧妃这才抬脚走了两步,就觉得身子不对劲,那身上来了,这个月居然要换洗了,不是都过了快七天了么?
一定是这丫头施的妖法,一定是她这里有异香!
傅侧妃坐着软轿回了自己的屋子,当下就派人请郞中,并且通知了老贤王妃,自己有了,但被范侧妃给害掉了!
老贤王妃那是一个急啊,自己的重孙子啊!轿子都来不及坐,扶着个小丫头就向着傅侧妃的博雅园就奔来了。
“怎么这么远啊,这都走了多久了,还没到!”老贤王妃走了约有半刻,还是看不到那院子,不由得急了!
“快了,快了!老祖宗,坐上来吧!”这边婆子赶着抬着软轿过来了,老王妃坐上去,一叠声地催着,快……快……,一边问道:“那郎中可曾来了,快请御医去!”
“老祖宗,管家亲自去了,放心吧!”
“这好好的,怎么就见红了,那来说的话没错,是去了那范丫头那里吗?”
“说是这么说的,老祖宗,你也是知道的,那院子,是个人就能进去的吗?只怕门槛都没迈过去吧,老奴是不信的!”
“话是这样说,使人去打听得详情来,那范丫头对这件事情怎么说?”
“回老祖宗的话,并没有惊动,《惜草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也太胆大了,怎么说也是在她的院子门口出的事,她居然理都不理的?”
“老祖宗,那院子门里着二门可着实不近,王爷的那些个狮子在院子里玩耍,谁敢轻易就进去了!”
“还散放在院子里”
“可不,王爷发了话,那也没办法不是!”吴嬷嬷在边上一一的回话。
很快,赶到了《博雅园》,里面,那府里的周郎中,来得还快,已经在号脉了,老贤王妃可不高兴了,对着这个原太医院的院判就发了火。
“周院判,这不半月一次的平安脉请着的吗?这有了都没号出来,虽说日子浅难得号,可你也不是那些汗手啊,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想你也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有多久了!”
“回禀王妃,实是老朽不才,实是一直留心着的,现今这脉也并不是滑胎的像,没有胎,怎么号得出来!怎么个滑法!”
周院判说话平时不这样,那真是有十分病只说个半分出来的主,这时候却是被气着了,这傅侧妃以为自己有了,那就有点盛不下的样子,这下以为自己滑胎了,那就是一个威严恐吓,若不能号出自己因受了惊才滑的胎,那么这事情没完!
言语里各种意思,这让才觉得清静了两年的周院判不中意了,这算什么事,怎么就受了惊了,老夫我才受惊了好吧,平空你就有了身孕?那我前几日请的脉案是假的?我还专业水平不行了是吧!
加上老王妃的埋怨,周院判马上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回话才能平安脱身,首先,这孩子肯定是没有的,你不过是来身上了,怎么可能扯得到这滑胎上去!当下就把这实话说了出来。还带着气,所以说得有点难听。
“真的,周院判,我是素来信你的,不会是这样的吧!”
“是这样子的,王妃!”
“我不信,不信,你是范家一伙的,你是高家派来害我的,我要我爹爹请太医来跟我号脉!老祖宗,救我一命!”
“来人,请人去寻户部傅尚书,请他带着太医亲自来请脉!”老贤王妃心里不喜,什么叫高家、范家,这进了王府,那就是端木家!
柳侧妃赶来了,一翻的慰问:“妹妹,这是在哪里不好的,怎么会受了惊的?”
“我家主子是在《惜草堂》受的惊。”
江侧妃、周侧妃那都亲来探望,再三表示了自己的婉惜之情。
可范侧妃却一点动静也无!这人人都说是在你院子受的惊,你还不出面说几句,这意思是什么?都一齐拿话抬玉玥,希望她这上得去下不来!这件事情不能善了。
这个,别人会以为范玉玥是在装相,可唯有吴妈妈知道,这《惜草堂》真是可能不知道,因为,这范侧妃院子里的人,包括原来府里配的粗使婆子这些,都是轻易不出院门的,并不同于其它四个院子里的人,还会互相的走动一二,吹吹牛,聊聊天,这些人,都像被关起来一样,都不出来,一点也不关心别人的院子发生了什么事,这叫人怎么知道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