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在安府的灵堂里,为自己的生母守了一夜的灵。网天光放亮之后,安五少爷拿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独自一人离开了安府。
等安太师知道小儿子已经离家从军之时,安元志已经出了京都城的北城门。
走吧,带着庆楠等人在城门外等着安元志的上官勇,见安元志骑着马到了自己跟前后,对安元志和自己的兄弟们说了一声。
安元志还有些留恋地回头看了京都城巍峨的城楼一眼,上官勇却是毫无留恋地策马离去。
安锦绣一觉睡醒,看看窗外的天,也只是蒙蒙亮,想着这个时候上官勇和安元志应该已经离开了,心情又是低沉。一夜的放纵承欢,让安锦绣睁着眼在床上躺了半天,才聚攒了些力气,慢慢地从床榻上坐起了身来。
紫鸳昨夜一直就在屏风外的桌边趴着睡了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听到安锦绣在床上起身时弄出的动静后,紫鸳忙就绕过屏风走到了床前。
打些热水来吧,安锦绣看到紫鸳过来后,就说:我想先洗一个澡。
紫鸳伸手摸了摸安锦绣的额头,说:不烫,看来主子没有发热。
安锦绣被紫鸳弄得又是一愣,说:我好好的发什么热
紫鸳一本正经地道:我问过向太医了,他说人要是身体不舒服,基本上都会发热,所以他让我没事多注意一下主子是不是发热了。
向远清是治外伤的好手,要治自己的病,应该向荣双请教才对吧安锦绣望着紫鸳,抽一下嘴角,说:那紫鸳小姐,我现在没发热,你能去打点热水来了吗
我马上就回来,紫鸳说着话就快步走了出去。
安锦绣的两腿间过了一夜,混着白浊的黏液已经干涸,粘在腿上让人十分难受。安锦绣又动了一下身体,发涨的小腹,和两腿间隐隐约约又往外流的东西,让安锦绣的脸一红。
等紫鸳打来了热水,安锦绣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亲手把床上脏污了的床单被褥都处理掉,一个早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韩约在院子里看着紫鸳来回拎了几次热水,心里着急想问安锦绣到底想怎么处置夭桃,可是又不敢上前去催,最后帮着紫鸳拎了最后两趟水。
安锦绣收拾妥当了,又把房间的窗户都打开来通风换气,跟紫鸳一起用了一些早点后,才让紫鸳去把夭桃带过来。
夭桃被袁义盯了一夜,身前由紫鸳领着路,身后有袁义押着,院子里还有韩约一伙儿侍卫盯着,几十步距离的路,夭桃走得战战兢兢。
安锦绣坐在靠椅上,看了一眼站在了自己面前的夭桃,跟袁义和紫鸳说:你们先出去,让我跟她说说话。
主子,紫鸳不同意,说:她想害你,我可不能让你单独跟她在一起。
我没有,夭桃又要为自己争辩。
你闭嘴紫鸳冲夭桃叫道:看到你我就烦我家主子就是好心没好报
紫鸳袁义冲紫鸳摇了摇头,说:我们出去等。
袁义开口了,这让紫鸳有些犹豫,可是还是看了看安锦绣后,说:我不放心。
你还怕她能杀了我安锦绣一笑,道:出去吧,要动手的时候,我再叫你。
紫鸳这才狠狠瞪了夭桃一眼后,怒气匆匆地出去了。
昨天晚上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安锦绣在紫鸳和袁义出去后,就问夭桃道。
我就是随便站了站。
那为什么要拿药渣我不觉得你是在关心我的病。
夭桃给安锦绣跪下了,说:奴婢一时糊涂,奴婢就是看着主子日日服药,奴婢心里发慌。
安锦绣也不叫夭桃起来,说:我生病,你慌什么
奴婢现在就依仗着主子活,如果主子不好了,那奴婢,主子,奴婢该死,夭桃哭着给安锦绣磕头,不一会儿就将额头磕得红肿。
好,安锦绣说:这话我暂且信你,那你为何昨夜要站在我的窗下
奴婢就是鬼迷了心窍,可是奴婢真的只是在那里站了站,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夭桃说:主子,奴婢还指望着主子庇佑,奴婢不敢起害主子的心的。
你不放心我,安锦绣冷道:否则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主子,奴婢不敢了,夭桃连连给安锦绣磕头道:求主子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不敢再犯了。
不要磕了,安锦绣说:磕坏了你,我怎么向五爷交待
听安锦绣提到了白承泽,夭桃马上就跟安锦绣说:求主子看在五爷的面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安锦绣似乎是怒极反笑了,跟夭桃说:你这是仗着五爷的宠,吃定我了
夭桃哆嗦了一下。
你又不懂药理,安锦绣又问:你就是拿了药渣又有什么用
奴婢,夭桃语塞了,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会是得了什么人的支使了吧安锦绣突然问道:有人让你这么干的
没有,夭桃慌忙道:就是奴婢鬼迷了心窍。
安锦绣拍了一下身旁的茶几,怒道:你当我会信这种鬼话夭桃,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以为有五爷在,我不敢动你
夭桃被安锦绣突然的发作吓住了,望着安锦绣摇头,害怕惊疑之下,说不出话来了。
来人安锦绣冲屋外喊了一声。
袁义和紫鸳应声走了进来。
安锦绣看看这两个人,说:韩约人呢叫韩约进来。
紫鸳忙就跑出去找韩约去了。
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近前,担忧道:主子
我还没见过像她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安锦绣冲袁义挤了一下眼睛的同时,怒声道:今天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主子你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夭桃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苦苦求着安锦绣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袁义冲着夭桃道:你要有苦衷就跟主子说,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夭桃摇头不语。
韩约这时跟着紫鸳走了进来,看见屋里三个人的情景后,就跟安锦绣说:主子,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给我打,安锦绣说: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安锦绣这话合了韩约的心意,对于夭桃这种人,除了打到她开口,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是,韩约说:奴才这就拉她出去。
夭桃还没反应过来安锦绣对她的处置之时,就已经被韩约拖着她的头发,一路拖出了安锦绣的卧房,到了院中。
拿棍子来韩约将夭桃扔在了院中,命令手下道。
安锦绣这时也出了卧房,站在滴水檐下,问夭桃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实话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夭桃很狼狈地趴在地上,求安锦绣道:主子你开开恩,放过奴婢吧。
是你不放过主子吧紫鸳插话道。
两个侍卫这个时候拿来了刑棍,一边一个,夹着夭桃站下了。
夭桃看一眼比她大腿还粗的刑棍,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从地上跪起身来给安锦绣磕头道:主子饶命,奴婢真的是一时头昏,鬼迷了心窍,奴婢再也不敢了。
安锦绣看了韩约一眼。
韩约一看安锦绣的样子就道不好,这个主子方才的那种怒气已经不见了,这会儿又成了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样下去,他们还审什么犯人韩约想到这里,就跟安锦绣说:主子,这种嘴硬的奴婢,你就交给奴才好了,奴才一定让她开口说实话。
夭桃目光惊惶地看着安锦绣。
安锦绣与夭桃对视了一眼,避开了夭桃的视线,对韩约说了一声:好。
打她韩约得了安锦绣这句话,生怕安锦绣会反悔一样,忙就命拿着刑棍的两个侍卫道:狠狠地打,她不说实话,就不要停。
安锦绣看着夭桃用双手护着了肚子,这个女子明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不能受刑,却还是不肯说实话。你真不说安锦绣又问了夭桃一遍。
夭桃认命一般地趴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护着了自己的肚子,不再说话了。
还愣着干什么韩约看夭桃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加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宫里的哪个娘娘派进来的奸细了,催两个侍卫道:打啊
两个侍卫高高地举起了刑棍。
夭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徐桃,袁义这时开口道:你真不要命了
夭桃还是不说话,她给不了安锦绣一个解释,就只能认罚了,希望这一次安锦绣能留她一命,只可惜了她腹中的孩子。
打韩约又喊了一声,一想到自己让这么一个奸细留在了安锦绣的身边,韩约就后怕不已,这个女人就是想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紫鸳退到了安锦绣的身后站着了,她虽然喊得凶,可是真要看着夭桃挨打,紫鸳又不忍心看了。
安锦绣眼瞅着侍卫们手中的刑棍要落到夭桃的身上了,才喊了一声:算了
两个行刑的侍卫听见了安锦绣的喊,再撤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手里的刑棍往旁边一歪。
木棍敲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两声响,将花石的地面砸出了两个小坑,打起的碎石飞起来,有一块甚至落到了安锦绣的脚下。
主子韩约吃惊地看着安锦绣,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紫鸳也在拉安锦绣的袖子,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能不能给她一个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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