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索性盖着被子躺下,侧过身不看他随意的应了一声。
他伸了伸脑袋,很不甘心的说,“喂!人家可是冒死才能来看你的,你就这样敷衍我?!”
人家正烦着呢!你这是捣的什么乱?我回头瞥了他一眼说,“爷,生命宝贵,趁着还没惊动别人,您还是赶快离开吧!”
辛诚捋了捋鬓角的一撮发,大言不惭的说,“哎?你这个女人真是的啊!爷我玉树临风,**倜傥,迷倒万千少女,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我长出了口气说,“是我不好。我身材平板,没有前凸后翘;相貌平平,没有闭月羞花;性格强悍,没有风情万种,我自惭形秽,自觉配不上爷,就请爷饶了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子,另觅佳人吧!”
辛诚摸了摸长了胡茬的下巴,扯着嘴角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说,“好像也不是你说的这样一无是处,像你这般大胆,光是说说话就能让爷我这么开心的女子,你是头一个。”
我冲他摆摆手说,“行了,既然你开心过了就赶快去办正事吧!白头山的大业还等着你去光复呢!等你成功的时候,我给你送贺礼。现在,你赶紧走吧!”
他说,“走肯定是要走的,可我走前必须得办件事才行,办完了我才能放心的走。”
真啰嗦,烦死人了。我说,“那你赶紧办,办完赶快走!”
“你同意了?”他忽然奸笑看着我,眼里大放异彩。
好像被他算计了,我警惕地问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他大言不惭的说,“跟我洞房啊!”
我终于忍不住揭被而起,向他咆哮道,“滚…”,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怎么的,辛诚就忽然蹭过来,嘴对嘴碰上了我的唇。
这当然不是一个吻,只是四片唇碰在了一起而已。我看见辛诚眼角眉梢的笑意,就知道自己被他算计了。而且被算计的明显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人。
房门被人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同时伴随着严伟中气十足的吼声,“辛诚,离她远点!”
辛诚顺手搂过我的肩头,笑着对严伟说,“严公子喜欢躲在门外偷听夫妻夜话的毛病可不好啊!”
嘴唇被碰一下就罢了,姐也不是碰不起的人。可这夫妻的黑名头,我可坚决不会背。我挣了挣身子,手指外面说,“谁跟你是夫妻了?你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辛诚,这是我第一庄的地方,在我没有要强行送你走之前,你还是自行出府吧吧!”严伟的脸煞白的骇人,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完全看不出刚才踹门的那股冲动来。
辛诚笑着回道,“这是你的地盘不错,可你能拦着我们夫妻,不让我们团聚吗?”
“你少…”我要开口反驳辛诚,他却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笑眯眯的对我说,“别闹!有外人看着呢!”
他的手捂得太紧,我双手扒着都扒不开,情急之下就张开嘴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的手吃痛自然就松开了,甩着手挤眉弄眼的对我说,“夫人你可太调皮了啊!你这样,为夫可是要惩罚你的吆!”
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我已经大概猜到他想做什么。只是不明白他对严伟的敌意为什么会这么深,非得让严伟难堪,暴跳如雷才行。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说,“你如果不喜欢他可以跟他打一架,拼个你死我活,这才是真男人的做法。而我不是你用来报复的工具。”
“你这个女人真是无聊,坏了爷的兴致。不过,越来越讨爷的喜欢了。“辛诚的眼神一顿,动作也停住了。
片刻之后又回复一副不羁的笑容,迅速的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在我想扇他一巴掌之前,他已经笑吟吟的转身离开了,走过严伟身边的时候,又停住挑衅似的小声说道,“严公子,小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夫人就托你照顾了,但你千万不能趁人之危啊!”
严伟虽然面上镇静,可拳头已经攥的咯咯响,苍白的关节就跟要爆出似的。
我跑到门口,冲着辛诚消失在暗夜中的背影大骂了两句,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反正他的哈哈哈笑声犹如魔音惯耳,久久不绝。
至于他走前究竟跟严伟说了什么却一丁点都没听见,所以我疑惑的问冰柱一样杵着的严伟,“他跟你说了什么?”
严伟冷眼看着我,明显一副别扭样的说,“你在乎吗?”
嘁!“不说算了!公子您自便,不送!”我冲他摆了摆手,扭头向里走。
他忽然用力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问他,“你干嘛?”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他原本炙热渴望着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轻轻放开了手。
“哦!”我心底滑过一丝失望,低着头默默地回到了榻上。
严伟走了,房门吱呦一声的关上了。我说不出自己有多伤心,伤心的抱着被子默默地哭。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心里曾经烧起的一小簇火苗熄灭了。
我从来不是一个大胆的人,只是习惯用强硬的外壳伪装自己内心的脆弱。就像蜗牛一样,每走一步都要背着厚厚的铠甲,真的走的好辛苦好累。有些人和事虽然不是最美好的,却曾经让我心动。
有一天,当我发现了自己对另一个人产生了依赖的时候,我只是选择了默默相对。即使是像现在这样的心碎,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去追。
正因为我没有勇气推开那扇他亲手关上的门,所以有些本该知道的事拖了很久才知道,差点让我们之间的缘分终结。
我痛哭了一场,虽然肿了眼泡,却精神抖擞的活过来了。我不是男人的身份虽然已经露了,可我仍然是穿着男装,做男子打扮。因为这第一,扮成男人行事方便。这第二嘛,完全是因为我就没女人的衣服。
庄子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难免有些怪,好在,我也并没太在意。只是,每每遇见雨柔的时候,都会挨她几记白眼。因为做了贴身伺候严伟的丫鬟,她现在可是春风得意了,就差横着走道了。
那夜之后,我再也没看见严伟。当我偶尔几次去看他的时候,雨柔都会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他不愿意见我。
我也曾找无天打听过他最近怎么样?为什么不肯见我了?可无天的口风很紧,总是说让我自己去问。
我说。“他要是肯见我,我还问你小子干嘛?“,然后,无天就飞也似地逃了。气得我跳脚骂他两句,浑小子!坏小子!
另外,我还鼓动酸枣帮我问,却是一样的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