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身影一闪,很快就出现在那城池的不远处。只见高大的城门上写着“名阙城”三个大字,城墙足有十丈高,城门口左右两边均是有着十数名卫兵把守,行人络绎不绝的从城门口出出进进。
那些士兵对于大多数行人都是直接放行,只有少数眼生的人,方才客气的打个招呼,然后检查一番,只要没有异常便让他们通行,那些经常出入此城的百姓和商贾大多都是冲着士兵们点头问候,军民之间关系甚是融洽。
就连守城的将军也是挺立在士兵们的旁边,脸上的表情亦是颇为和煦。
聂晨迈开大步朝着城门口的方向径直走了进去。
守城的士兵一见聂晨,便是发觉这个人有些眼生,于是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兄弟,你是从哪里来的?”
聂晨摸了摸鼻子,名阙城乃是他在南粤离洲的第一站,除了这里,聂晨根本说不出其他的地名,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北冥沧洲传送过来的把?
聂晨脑子一转,急忙答道:“我是从草原上来的。”说着便是伸手指了指远处那一片广阔的草原。
“哦,这样啊,那请你接受检查吧。”
说着,便是又走上来两名士兵,探出手在聂晨的裤腿和腰间摸了几下,见没有异样,再一看聂晨身上又没带着行李,于是便朝着聂晨一笑:“好啦,走吧。”
聂晨从容走进城内,见此城中道路宽阔,行人川流不息,街边到处可见摆摊出售货物的商贩,有卖脆饼的,卖包子的,卖雪梨的,还有身穿道袍的算命先生,手中的旗帜在风中飘荡,旗子上写着“仙人指路”几个大字。
而在摆摊的商贩身后,就是两排整齐的商铺了,那些商铺因为出售的商品不同,所以装修与色调亦是大有不同。
那出售药材的商铺门匾上写着“珍草堂”三个字,笔锋沉稳,整个店铺的装修风格亦是古朴肃静。旁边出售布料的那家商铺就完全不同了,姹紫嫣红的布料整齐的排列在铺面的两侧,铺内的装饰品琳琅满目,并且光线充足,将整个商铺映衬得美轮美奂,牌匾上“彩凤巧装”几个字更是如画龙点睛一般,让人一看就懂。
“诶,让一让,让一让……”
聂晨听见有人嚷嚷,然后咕噜噜的车轮声便从背后响起,聂晨一侧身,就看到一辆独轮小车匆匆从自己的身边驶了过去。
这一让不打紧,人群中却险些踩到了旁边一双极为小巧的绣花鞋,那绣花鞋的主人正是一个手拿着冰糖葫芦的小女孩。
小女孩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朝后面缩了缩,仿佛是害怕聂晨的身子碰到了她手里的糖葫芦。女孩的睫毛长长的,还略向上翻起,红彤彤的脸蛋儿宛如一个大苹果,可爱至极。
小女孩的另外一只手拉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容貌还算清秀,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见到聂晨便是和气的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聂晨歉意的一笑,转过头继续看向那辆独轮小车,只见车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和肉类,颇为沉重,推车那人已经是挥汗如雨,脊背微微弯曲,朝前小跑着。很快就转进了那家名为“赏月楼”的客栈之中。
看到那一车的食材,聂晨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初来乍到,先填饱肚子乃是最要紧的事,于是便回头冲着那小女孩扮了个鬼脸,然后就朝着赏月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赏月楼门前,聂晨才发现这间客栈的规模实在不小,光是一楼的大厅之中就宽松的摆置了数十张八仙桌,足可容纳几百人同时就餐,二楼乃是雅间,三楼以上才是客栈,专供客人休息。
柜台旁边挂着几块牌子,上面写着“人字房,白银五钱;地字房,白银二两;天字房,白银五两。”这个价格虽然并不便宜,但是聂晨看了看这客栈的结构布局和装修档次,倒是值得起这个价格。
聂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刚一坐下,便有小二上前来热情招呼,接过菜谱一看,许多菜都是自己以前从未品尝过的,于是便随着性子点了几道,有荤有素,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了饭,聂晨起身给钱,将手伸进怀中,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带钱!
聂晨展开神识朝纳戒探索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纳戒当中除了从任凡尘那里弄来的几箱子万物图谱,便是几块散发着浓郁天地元气的元石了。
面前的店小二看着聂晨窘迫的样子,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便是小心的道:“这位公子,莫非是没有带钱?”
“呃……”
聂晨尴尬的朝着那店小二看了一眼,立刻便是羞红了脸,站在那里不吱声了。
那站在柜台后面身材有些微胖的掌柜朝这边瞧了过来,凭着丰富的经验就知道八成是又遇到没带钱的食客了,但那掌柜却也不恼,迈着步子缓缓走到了聂晨的跟前,道:
“小兄弟,您这是?”
聂晨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初从北梁皇宫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还要带银票,而且就算带了,在这南粤离洲恐怕也是花不出去的。
面对掌柜的询问,聂晨只得歉意的笑了笑,冲着那胖掌柜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忘带银子了。”
那掌柜上下打量了聂晨一眼,便是胸有成竹的道:
“公子这样的人,可不像是吃白食的,我叫庞文通,是这里的掌柜,别人都叫我老庞,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
聂晨一拱手:
“我叫聂晨。”
“哦,聂兄。”
说着庞文通便是将一双眸子望向了聂晨手上的白玉戒指,和气道:“如果公子身上没钱,倒是可以把这枚戒指抵押在这里,等付了钱,我再还给公子,如何?”
聂晨一听对方竟然要抵押自己的纳戒,哪肯答应,顿时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庞文通一见,眉头轻轻皱道:“公子既没带钱,又不肯将戒指抵当给我,那依公子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理?小店是小本生意,公子与我又是初识,小店也不敢赊账啊。”
“那,那我留下来给您打工,可以么?”
聂晨羞愧难当,支支吾吾的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