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都没时间陪宝儿,小家伙终于在某天清晨爆发,一大早就将秦浅堵在房门口,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看她,只是因为袁霂就在旁边,不敢扑过来。
秦浅看着宝儿的小眼神,顿时心软了,俯身将她抱了起来,笑道,“怎么啦,一大早就苦了一张脸。”
“没有。”宝儿的声音软嫩,听起来更是无限的委屈,大眼睛里的泪花转啊转的,像是立马就要掉下来。
秦浅忙轻轻拍抚着她道,“来瞧瞧我新做了什么。”说着,抱她过去瞧那些新做的荷包,原是做了送人的,暂且拿来救救急。
“给我的?”宝儿看着漂亮鲜艳的荷包,总算忘了伤心,伸手抓了过去。
“喜欢哪个?”秦浅笑着看宝儿。
宝儿歪了歪脑袋,想了半天才严肃地道,“都喜欢。”
秦浅失笑,伸手轻轻戳在宝儿的额头,“没看出,还是个贪心的。”
宝儿缩了缩,慌忙往袁霂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皱眉看了半天,才挑出一只绿色的捏在手里,“那这只吧。”
秦浅点了点头,将其他荷包收拢好,放在一边。
苏果从外面走了进来,行了礼,低声对秦浅道,“昨儿个大夫过来看了,给开了几服药,这会儿烧退了些。”
“这两天先让她养着,不用干活。”秦浅听了,吩咐道。
“这个自然。”苏果点头,又道,“只是,昨儿个青衣出门,我倒又想到件事情。”
“他昨儿晚上就动身了?”秦浅有些歉意地看着苏果,这些年因为家中人手不够,他们没少折腾苏果夫妇,袁霂又心不在朝堂,自然也不能给他们什么好处,秦浅语气诚恳地道,“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们两个。”
“这是说的哪里话。”苏果嗔了秦浅一眼,挥挥手道,“还没说完正事,我昨晚上琢磨着,让绿萝搬进阁楼里原就是因为三爷才说要远行,以为他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可若是过两天三爷回来了,自然是要住在阁楼里,绿萝还是趁早搬出来的好。”
秦浅这才想起来,哎了一声,“瞧我这记性,居然连这事都忘记了。”说着伸手抚了一下额头,想了一会儿,才对苏果道,“这样,你去跟玲珑姑娘说一声,让绿萝去那个院子里吧。”
之前苏家姑娘和雪琼都已经寻了借口搬出来,现在那个僻静小院只有玲珑一个人,正是最好的去处。
“只是不知道玲珑姑娘是什么样的性子。”苏果有些迟疑。
“我瞅着是个明白事儿的,”秦浅淡淡道,“我寻思着也犯不着为了绿萝一个人再折腾出一处专门让她住,这洒扫的丫头婆子也不够用,就先这么安排,若是不行,我再想别的辙。”
“我明白了。”苏果点了点头,又问道,“若是没什么吩咐,我现在就过去让绿萝搬出来。”
“好。”秦浅点头,“若是有什么,我再让人寻你,今天大概就在屋里了。”
秦浅这边话音才落,袁霂便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秦浅回头瞅他,却见他瞧了一眼书房的位置,眼里是一片幽深。
秦浅低头摸了摸鼻子,改口道,“我一会儿带宝儿去书房,今儿大概都在那儿,若是有事便去书房寻我,无事你便歇着。”
苏果一时没明白秦浅为什么忽然变卦,却也知道不该多问,便应了下来,起身往后院去。
秦浅低头看着腻在自己身边的宝儿,柔声哄道,“咱们今天去书房好不好?”
宝儿眼睛一亮,小身子也直了起来,“好!”
没等秦浅再说什么,袁霂便走了过来,将宝儿抱了起来道,“走吧。”
宝儿满足的窝在袁霂怀里,眯了眼,一脸享受。
秦浅好笑地看着宝儿神气的样子,跟着两人往书房去。
才出了院门就看着袁霜站在树下往这边瞧,秦浅忙迎了上去。
“姐姐真早。”秦浅探臂摸了摸袁霜的手,只觉得入手全是冰凉,忙道,“现在天气凉了,该多穿些衣服才是。”
“无妨,我从小就如此。”袁霜微微一笑。
“早上可曾吃了东西?”秦浅又关切地问。
“吃过了。”袁霜轻描淡写地答了,终于开口问道,“昨儿我跟你说的事……”
“青衣已经去寻他。”秦浅低声安慰袁霜道,“只等这几天就会有消息。”
袁霜像是松了口气,冷淡的面容似乎也柔和了一些,对秦浅和袁霂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往回去了。
她的背影纤细,腰杆却笔直,谁能想到,这么柔弱的一个姑娘,居然能有如此坚强的性格,秦浅忽然有些担忧,若是袁霜真的和秦焘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个个性如此鲜明的人,是否能互相宽容体贴?
她忍不住跟袁霂说了自己的担忧,却被袁霂嘲笑了回来。
“且不说这事是否能成还得另说,”袁霂道,“就算如你所说,难道秦焘还会跟霜儿争什么不成?”
“这可难说。”秦浅皱着眉头,兀自想得久远,“他们两个都是有见地的,若是真有什么事有了分歧,怕是会各执一词,不肯妥协。”
“你又知道了。”袁霂伸手轻轻拍了秦浅一记,“各人自有造化,你无须多虑。”
秦浅看着袁霂,笑得有一丝腼腆,“我总是如此,遇到这些事情就忍不住要多想几分。”
“去研墨。”袁霂将宝儿放在地上,伸手指了指书桌。
秦浅看着宝儿,对他道,“你来哄她?”
袁霂微微颌首,带着宝儿到另一边的桌旁。
秦浅看着袁霂找出几张纸放在桌上铺平,又走到书桌前拿了一只笔,略沾了些墨,回去在那几张纸上写了几个字,便低声对宝儿说了两句,宝儿一脸兴奋地点了点头,袁霂便将笔交给了她。
宝儿有模有样地执笔,学着袁霂写的那几个字,一笔一划的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秦浅在一边看得呆了,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家姑娘还有如此文静的时候,居然不用哄也无须劝,便兴冲冲地拿起笔来开始学字。
袁霂慢吞吞地走了回来,见秦浅愣在那里半天没动,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好笑的指着砚台道,“这是你研的墨?”
秦浅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手,忙低头装作认真的样子研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