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没说话,但是眉头紧锁。
夏影笑着说道:“郡主,待会我将其他的名单给郡主。不过这次最诡异的是,刑部尚书方大人保持中立,谁都不支持。”虽然说六皇子死了,但他还是六皇子原配的爹,若是六皇子上位,必定是要追封方雨桐为元后的。
温婉点头,方大人倒是难得的性情中人。若是换成其他人,有这层关系还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自从方雨桐没了以后,方大人基本就与六皇子决裂了(之所以说基本,是因为六皇子毕竟是皇子,不能与一般人相提并论)。这次也丝毫不犹豫地站在六皇子的对面(方大人身份敏感,不支持其实就是等同于对立)。
夏影也认同:“郡主,当年先生的几个至交好友,也就方先生不错。”梅儿的父亲华大人是废了,下面的子嗣也无出众的;蒋家相比要好些,现在正在恢复之中,不过想要恢复荣光必得二三十年;余家就不在夏影的考虑之中;只有方家还不错,现在还在鼎盛时期。按照方大人的这个态度,等皇帝归京方家也无妨碍的。
温婉想起过逝的方雨桐:“你说,若是方雨桐嫁个门当户对的。现在应该也过得幸福吧!”温婉不知道方雨桐嫁入皇家是不是因为有自己的原因。不过若是方雨桐嫁入官宦人家,凭借方家上升的势头,日子定然是会过得很好的。
夏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世上没有如果的。而且夏影真心觉得,这件事跟温婉无关的。当初皇上指婚,是觉得方下家教不错,方家地位还过得去,加上方雨桐各方面都不错。本来是任人称颂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却落了这个一个结果。
六皇子亲自来了灏亲王府,求见灏亲王。灏亲王没有出去,连世子都被他拘在了书房里。
灏亲王的幕僚认为灏亲王对温婉盲目崇拜。皇子已经给王爷抛出了橄榄枝。只要王爷接了就是。偏偏王爷不接,指二老爷去接待:“王爷,现在是大好时机。六皇子已经在客厅等候。王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灏亲王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去将祈哲叫到我书房来。”关于皇帝没事这点,灏亲王只是自己的猜测。
祈哲走进来,地给灏亲王行了礼垂手站立,半点声响都没有。一直到灏亲王站起来,望了他一眼又到了书桌前。
灏亲王在书桌前写了一个大大的静字:“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祈哲点头:“心静。”
灏亲王点头:“只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才不被局势所牵引。才能分辨出什么对自己最有利。”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后说道:“你跟在温婉身边也有两年多了,温婉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有数。”
祈哲点头:“表姐是真正的贤妻良母。”明睿跟明瑾虽然没见过他们爹,但是两人嘴边说得最多的除了表姐,就是表姐夫了。一家人虽然不在一起,但他仍然感觉到和乐融融的味道。这股味道,在王府里是没有的。
灏亲王听得很无语:“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温婉表姐你了解多少。”他是说温婉的本事好不好。哪里是问这个。
祈哲表现的很为难了:“祖父,除了在庄子上的几个月表姐经常给我讲故事,其他时候我很少见到表姐的。我不大了解表姐的。”
温婉对待祈哲跟翎昸的方式是不一样的。翎昸是温婉当成大齐国未来的储君来培养的,只要对翎昸有用的,温婉从不吝啬展露出来。可祈哲不一样,说好听一点灏亲王是想要寻一个有能力的孙子,所以费尽心思让人进来。说难听一点,无非是想要放一颗钉子在她身边。温婉对祈哲的态度很和蔼,与对其他三人是一样。但深层次的东西,祈哲接触不到。而明睿是个人精,翎昸是个锯了嘴巴的葫芦,明瑾则是懵懂无知,一无所知。祈哲从三个人身上也寻不到什么。
灏亲王再一次追问下。
祈哲才说道:“祖父,温婉表姐我看不透。”明明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可是却能掌控广源商行跟广源银行,身为一个女子,一个外姓女子,却在朝廷有着超越常人的地位。他有时候看着和蔼可亲的温婉,常常在想是不是弄错人了。这怎么可能是传闻之中厉害无比的温婉表姐。所以,祈哲常常被弄糊涂了。
灏亲王想了下后问道:“你认为翎昸如何?”翎昸一直在郡主府里学习,很少外出。见到翎昸,除了比一般孩子看着沉稳一些,恩,还有忠厚一些,其他真瞧不出来什么。越是这样灏亲王心底反而越是笃定温婉是另有成算的。
祈哲想了想后摇头:“我们几个之中资质最差的就是他了。不过他很勤奋,先生说若是不出意外,将来必定能成为朝廷的栋梁。”
真实情况是翎昸也没做到那么尽善尽美,蛛丝马迹都没落。翎昸的很多文章阐述的观点,见解独到深刻,远光放得长远。方先生也是人老成精的人,一次两次可能是意外,但次数多了,想着温婉单独给翎昸开的小灶,心里隐约有了想法。于是将这件事隐下来,甚至单独跟翎昸说,让他不要将做的功课给其他人看。也就是让翎昸注意。
灏亲王听到说翎昸是未来的栋梁,面色抽了抽。什么栋梁。温婉是个女子,嫁给朝臣,加上性子使然,不是那等有野心的人才能跟皇帝相安无事。可翎昸不一样,他是太子的嫡子,按照温婉的教导不成为未来的国君,翎昸就只有死路一条。
灏亲王想了好久后让祈哲下去。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祈哲出来的时候面色如常。一直回到书房,等无人的时候才露出神色。虽然他跟表姐接触不多,但是表姐是个心有丘壑的人。至于城府到底有多深,他就真不知道。但是翎昸,他知道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这个东西太隐秘,他还是当不知道的好。这会的他只要当好一个孩子就够了。其他的不管他的事,天塌下来还有祖父顶着。
夏香捧了一盆玉簪花过来。温婉很喜欢玉簪花,花苞似簪,色白如玉,清香宜人。
温婉摸着翠绿的叶子,嗅着花的清香。若是往常,她都会在早晨或者晚上去散步,看着花园里各式的花。哪里像现在,不成样子。
温婉正失神,听见夏添亲自来报:“郡主,丞相米大人求见。”现在这个时期,郡主久病在家郡主府闭门谢客,丞相米大人不请自来,实在是让夏添心里忐忑不安。
温婉想了一下后说道:“让米相大人进来。”若说她什么态度都不表示,定然会让人觉得很奇怪。既然丞相都上门来,还是见见的好。
米丞相见着温婉靠在枕头上,面色有些苍白,但却没外面传闻之中就只剩下一口气,至少米相大人看着温婉精神头还是不错的。米相给温婉行了大礼。温婉也没拦着。
温婉等米相站起来后淡淡地说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丞相大人来郡主府的目的,本宫大概能猜测到三分。”无非是来游说她支持翎元的。有了她的支持,朝中的格局肯定要变化的。
米相听了这话,跪在地上:“郡主,大齐的江山能否安稳,天下能否安定,全在郡主的一念之中。”别人看不到其中的危害,身为宰相的米相却是看得很清楚。不管是五皇子还是六皇子得位,都会有一场血腥。若只是血腥也就罢了,问题是就以米相看,五皇子跟六皇子都不具备仁君的潜质。一个阴阳怪气,目光短浅;一个宠妾灭妻,对一个妾氏言听计从。大齐的江山不管交给这两个哪个的手里,都要动摇国本,天下也将不稳。
温婉很是意外,意外米相的肺腑之言。其实不说温婉,就是皇帝都知道这两个人的性子,所以排除在继承人外。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会留下两个人在京城里监军。放在京城其实就是舍弃。皇帝带走了三皇子,其实是有让三皇子上位的意思。当然,皇帝现在还年轻,也不着急这个东西。也因为皇帝还年轻,愿意等等看,但若是翎昸不符合皇帝的要求,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立三皇子为太子了。
温婉不否认,三皇子确实是有这个资本。只是皇后的事注定了她跟三皇子,不,她的身份与上位的皇帝无法融合。因为她不会再为新帝卖命,给他们当赚钱的工具。再说她已经选定了翎昸,既然开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选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
夏香扶了温婉起来,靠在床头。温婉看着米相:“丞相大人忧国忧民,本宫很敬佩。不过丞相,本宫不过一介妇孺,国家大事面前,岂有我置啄的余地。”温婉这是摆明了不掺和。
米相之前隐约猜测着温婉郡主可能会保持中立。米相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词语,当下就跪了下来:“郡主,现在朝野上下能堪大任的就只有郡主了……”
夏影还没等米相说起仁义道德,厉声打算道:“你也不看看郡主现在什么样子?郡主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你还想要郡主做什么?你是不是希望郡主早日荣登极乐世界。”
温婉很想翻白眼,当着她的面说让她早日荣登极乐世界,当她是死人不成啊!就没这样总拆主人台的丫鬟。咳,等这件事落了以后,她一定将她送出郡主府。就是想去岛屿上也赞成。别在她面前碍眼了。
米相听了匍匐再低:“臣不敢,臣只希望郡主能以江山社稷为重。”在米相心目中,皇帝排第一,温婉是排第二的。这不仅是容貌的关系,也无关温婉的气势,而是温婉的本事。米相非常确信,如今能镇得住场面的只有郡主。
温婉面露疲惫:“朝廷大事,本宫实在是有心无力。等本宫身体好了一些,本宫就要启程去海口了。得将明睿跟明瑾找回来。若不然,等白世年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代。”说道这里,温婉眼中又噙了泪水。
夏影暗暗咂舌,郡主现在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眼泪说来就说,根本就不需要酝酿(温婉吐槽:我这是泪腺发达)。
米相听了当下呆住了:“郡主,若是郡主离开京城,京城必定会大乱的。郡主,老臣求郡主以江山社稷为重啊……”别人不知道,米相却知道。现在三方人马都按兵不动,都是因为温婉的缘故。谁也不知道温婉有什么底牌。
十五岁的小姑娘就能调兵遣将,掌控京城。彪悍无比,如今的温婉更是今非昔比,更重要的是,谁也不知道先皇留下什么底牌给了郡主。所以虽然京城有些混乱,但是谁也不敢有异动。可若是温婉离开京城,这个潜在的震慑力没有了(温婉语:“米相,你真心想多了,我没这么大的本事震慑得住他们),这些人也就无所顾忌了。
温婉嘴角划过苦笑:“我儿子都没了,我还管什么江山社稷。米大人,你回去吧!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我有心无力。若说人选,我觉得三皇子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三皇子不在京城,若不然,三皇子是最适合的。”不论是能力,还是身份,三皇子的地位都足够了。温婉可以肯定,若是太子挨不过去,这次班师回朝,三皇子必定会是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
米相苦不堪言:“郡主,三皇子不在边城。”若是三皇子在,论能力论身份地位,那他想也不想就拥立三皇子了。问题是三皇子还在边城,都没回京。
温婉就没在说话了,只是眯了下眼睛,显示着她现在很疲惫。夏香扶了她躺下。
夏影则立即逐客了。
米相一脸沉重地回去了。
温婉都有些忍耐不住了,装病都装了一个多月了:“夏影,到底追查的怎么样了。按照你这个速度,我得装病到什么时候?现在都到八月下旬了,等到九月就要打仗了。到时候消息是瞒不住的。”
夏影很快就接话说道:“快了,已经有眉目了。”
温婉扫了夏影一眼:“快了是多块,三日之内能解决吗?”若是飞鸽传信,边城的消息到京城一般需要三日时间。快了快了,温婉对他们的快了镇没信心了。
夏影点头:“应该没问题。”
温婉冷冷地说道:“应该?别跟我打哈哈,用一些无聊的话来敷衍我。我要的是肯定。你们找出幕后黑手,然后一网打尽。”到了这个时候,温婉都有些厌烦了。
夏影无奈地说道:“郡主,现在我们要追查的是幕后主使。而不是一些小喽啰。”
温婉听这话耳朵都起了茧子,摆摆手让夏影不要再说了:“反正时间就那么点,你自己看着办。”到了时间就得下手,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再查查查了。
夏影点头。
半个时辰后,灏亲王过来了。温婉郁闷了,就知道见了一个,就都得有第二个来:“请灏亲王进来。”温婉对灏亲王要说感情有多深厚也说不上,毕竟没怎么相处,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
灏亲王见着温婉气色没想象的糟糕,微微点头。大风大浪过来了,怎么能被这小风浪给弄倒了。不过温婉面上的悲戚之色也让灏亲王拿不下主意是不是另有详情了。
灏亲王也是面露悲腔之色:“温婉,现在朝廷闹得不像话。有说要立嫡长子,有说不能立幼子要立成年的嫡子。温婉,你觉得立谁比较好?”这也算是朝政大事。
温婉一直都知道灏亲王是老狐狸。就如当年皇帝跟赵王的角逐,灏亲王也没将赵王得罪干净,就是帮扶皇帝也都是暗中帮扶。而且灏亲王这个人权势欲望有些大,皇帝登基后看重灏亲王,在宗室之中是独一份的。但却算不上是皇帝的心腹。跟温婉比,那更是差的远了。所以很多事皇帝都是避着他的,不若温婉知道的多。
温婉很想吐槽,问她该立谁,现在要她说出口,保准得引发大的风浪了。这也太会挖坑了。皇族之中的人,心眼都不知道有多少个。
虽然是八月下旬,但是天气还是很炎热,外面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让人感觉到一丝气闷。
夏影之前有建议驱赶这些蝉的,温婉没让。叫就叫了,心静则凉。所以任由这些蝉在树上叫着。
灏亲王这两年有些发福,胖的人是怕热的。灏亲王住的地方都会夏天最清凉的地方,而且只要他在屋子里就会摆满冰块。可是这回到温婉的屋子里,因为温婉身体不好,不能用冰,屋子里很闷热。灏亲王在屋子里没多长时间,额头就有了汗珠。
温婉沉默良久后才悠悠地说道:“外公怎么问起我来了?这等国家大事,哪里是我们这等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能置啄的。我现在在养病,太医说病养得还算不错。等我身体利索了,我就要去海口了。谋害明睿跟明瑾的幕后凶手还逍遥法外,我要去海口抓着他然后活剐了他们全家。”温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全身充满了戾气。
灏亲王听了温婉说自己头发长见识短,差点吐血。要谦虚也不用这么谦虚的吧。在灏亲王的印象之中温婉都是玩深成的高手。不声不响,面上和善,转眼却将你阴得死死的人。乍看到温婉声嘶力竭的模样,真让灏亲王不习惯。
灏亲王忙安抚着说道:“温婉,等京城里的事落了,外公一定将谋害明睿跟明瑾的人抓出来。”其实来郡主府之前灏亲王还在嘀咕着,明睿跟明瑾出事是假的。现在看着温婉这仿若恶魔转世的神情,灏亲王都有些嘀咕他的怀疑是不是错的。
温婉轻笑,说不出的讥讽:“我自己都顾不上了,连明睿跟明瑾都保护不了,我管得了其他人的死活。爱闹就闹,总会闹出个结果的。”
灏亲王默然,过了一会小声的引导:“温婉,若是皇上还在……”
温婉第一次没等灏亲王说完话,就冷笑着说道:“皇帝舅舅已经不在了,谁想要那把龙椅尽管凭借自己的本事去夺。谁当皇帝对我又无妨碍,等白世年回来我就跟他避居到岛屿上去。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过两日清静的日子。”
灏亲王愕然:“温婉,你是不可能离开京城的。”不管是谁上位,都不可能允许温婉离开京城的。若是由着温婉去了海口,温婉可就真的在海口称王称霸了。到时候,朝廷都牵制不住了。
温婉嘴角划过冷意:“谁敢拦我,想拦我尽管来试试。只要不怕鱼死网破,尽管拦。我等着。”抛却那些算计阴谋什么的。她若现在要去海口,还真没人拦得住她,也没人敢拦她。
灏亲王额角突突,温婉不是说着玩的,是真打算这样干的:“温婉,暂时你不能离开京城。有你在京城,那些人都还投鼠忌器。若是你一旦离开京城,京城就会失去控制的。”若是灏亲王没预料错,驻扎在京城外的三只军队,还有前锋营、步兵营、骁骑营三只驻扎军没表态。任由五皇子跟六皇子,还有长孙殿下都拉拢不上。也因为如此,灏亲王推测这些人在等待着温婉发号施令。否则这三只军队不可能到现在都不表态,危机关头,为了家族,为了前程不可能不卷入其中。,现在这么激烈角逐,这三只军队都安稳无恙。他们领头的人也老神在在的都不动。也因为这个让灏亲王怀疑皇帝还活着。现在京城的消息都封锁了,灏亲王也得不到外面的消息。
温婉没应,只是面色仍然是冷冷的,淡淡的:“外公,我有些累了,你请回吧!”实在是不想再说了。
灏亲王来时候很多个问题,回去的时候心头的问题更加多了。
太子妃听到丞相说温婉不会管京城的事,当下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决定亲自去看望温婉。可惜,她没有灏亲王的面子大,也不是米相这等重臣。到了郡主府,夏香过来说温婉睡着了,现在不宜见客。
太子妃是想等温婉醒来,但是皇宫这边也离不了人的。太子昏迷,皇后这会也是要死不活的。一团的乱。
走出郡主府的时候,掀开车帘看向郡主府大门上精光闪烁的几个大字,心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空。如羽立即将这等异样压制住,回了东宫去。
这么多人进进出出郡主府,自然让热切关注温婉动向的五皇子跟六皇子心头担忧了。不过等他们得到消息,知道温婉没有出山的打算,心头稍安。但是同时一块石头仍然是落不下来。
京城外的驻扎军暂且不说,保持中立就保持中立,若是没有圣旨跟兵符,他们也不能擅自入京,否则就被视做乱臣贼子。现在重点在于九门提督,九门提督仍然是皇帝的超级心腹石大人。石大人也怪异,到现在他是谁的橄榄枝他都没接,只说朝臣推崇出来新帝,他就支持谁。他这是表态不想去趟这浑水。
温婉轻笑道:“这么说,五皇子跟六皇子谁先得到这块石头的青睐,谁就能荣登大位。”在危难关头,决定成败的可不是靠那些耍嘴皮子的文臣,而是手握重兵的武将。这也是每个当皇帝的都要将兵权牢牢的把握在手心里。就怕那些将军生变。
夏影听到温婉把石大人直接叫为石头,满头黑线。也就郡主才这么跳脱的了。这要传扬出去,还不定编排出来什么呢!
白世年终于在有心人的谋算之下,知道两个儿子都遭遇不测了。若不是定力好,当下就都晕倒了。
白世年只知道温婉将两个孩子送到海口去,温婉说那里是他们家的大本营,更安全。但是白世年不知道孩子到底是送到哪里去。现在来人说他儿子遇害说得有鼻子有眼,连温婉昏迷不醒都说了。如何不让白世年焦心。他这都快奔四的人了,就这么两个骨血,而且还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若是没了,他如何能承受得住呢!
白世年想着皇帝到现在刚刚对外宣布醒过来的皇帝就想吐血。在边城将士只知道皇帝被刺客刺杀昏迷不醒,然后三天三夜以后皇帝又醒过来。边城与京城相隔千里,又在皇帝的有心操纵,掐断了通信的路。这个时间差也够京城里的人闹腾了。
当然,按照皇帝的推断,隐秘在暗处的人开始几天是不知道他情况如何了。但是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肯定也知道他没死,只是昏迷不醒。相信这些人为了将局面搅浑,也将消息隐瞒了。有这个时间差,够他的人查询到幕后主使了。就算查不到幕后主使,也会将这些人连根拔起,将老巢端了。
白世年想去龙帐里看皇帝,问问皇帝的意思。但是到了龙帐,皇帝正好又睡下了。白世年闷闷不乐地回到营帐。
叶询听到明睿跟明瑾出事了,当下惊得不行:“是不是消息有误?”叶询不相信这些人能如此轻易地得手。明睿跟明瑾可是郡主跟将军的唯二的子嗣。若是有个万一……
白世年双拳握的紧紧的,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消息说的详详细细,甚至连温婉被气得吐血的详细情节都没放过。
叶询沉吟片刻后说道:“将军,郡主一生谨慎。在两个孩子上面不可能这么马虎大意。会不会郡主将计就计。”叶询总不相信,呼风唤雨的温婉,会让自己儿子这么容易被杀了。
白世年听了这话,松开双拳,右手扣在桌子上。桌子的一角都要被他掰断了:“温婉跟我说过,孩子被她安置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温婉当时在信里跟我说,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孩子不在岛屿之上,。所以肯定是被安置在海口了。这些消息……”
白世年说不下去了,这些消息很可能是真的。明睿跟明瑾真出事了。白世年想到这里,心头怒骂狂奔。他两个儿子都那么的聪慧孝顺,是他最大的骄傲。如今孩子都八岁了,他还盼望着打完这场仗回去见他们,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见过两个孩子。若是出了意外,他……
就在白世年要吐血的前一秒,外面有人进来了。来人是三皇子身边的人,白世年想着刚才的事。恢复了正常,起了二皇子的营帐。
三皇子见到白世年憔悴不已,仿若一瞬间老去了十岁的模样。诧异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京城出什么事了?”
白世年说自己两个儿子在海口出事了。
三皇子震惊万分:“不可能的。”这也是温婉往日里谨慎的行为路人皆知。所以现在两个儿子出事,听到的人第一感觉就是不相信。包括三皇子在内,也是不相信温婉还有如此疏忽大意的时候。
白世年听了三皇子的话,心头稍微缓和一下。在没有得到温婉的亲笔信之前,他还是不要去相信这些流言了。
叶询本以为白世年会撑到郡主的信,哪里知道白世年当天晚上用晚膳的时候倒下了。叶询急急叫着太医过来诊断。太医诊断的结果是刺激过度,心神受创,得好好休养。
仿若在一夜之间,白世年重病不治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军。不过第二日清晨,白世年还是出现在军营之中,看着没多大妨碍。但是髻角的白发还是让他的亲信猜测到定然是出了大事。
温婉不知道白世年因为两个儿子的事差点吐血。温婉早就已经知道她跟白世年来往的信件都已经被人提前浏览了一遍。温婉之前不确定这些人是否有破译她与白世年的暗记,所以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白世年。她没将这件事告诉白世年,就是希望白世年在得到消息的表现能让那些暗处的人相信,明睿跟明瑾是真出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