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子的威胁下,小川大佐被逼无奈交代了他自己的名字、军衔以及部队番号。接下来杨小五再问独立第七旅团的其他情况,小川大佐脸色变幻了一阵之后,杨小五的刀子又过来了。
“第七旅团共有五个独立步兵大队,分别驻在黑堡、都亭、南城子等地,旅团在唐县。”说着说着就说顺嘴了,小川雪松也不觉得坦白交代有多难了。
“村西南那些汽车是怎么回事?”刚才问那么多都是打掩护的,真正关键的是这句话。话一问出口,杨小五的两只眼睛就死死地盯住了小川雪松。这家伙胆敢有半句言辞闪烁的地方,杨小五绝对会给他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汽车?哦,那些汽车都是缴获支那人,噢!是从中国军人手里抢过来的。”刚说了一句支那人脑袋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小川雪松赶紧改口。
“车钥匙在哪里?”
“车钥匙?车钥匙不在我这里。我没骗你,钥匙真的不在我这里。是运输队长保管的。后藤少佐住在村子西边的院子里。他门口有一棵大槐树,你去找他就可以了。”
“但愿你说的是实话。好吧,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找后藤少佐取钥匙吗?”
“我愿意,愿意呀。”在死亡的威胁下,再勇猛的好汉也会变成懦夫。更别说小川雪松从来就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了。
等到小川大佐真的答应了,杨小五却又不同意了。他一个人出门可以穿墙越脊飞檐走壁,带着一个鬼子大佐那怎么行?把这家伙仍到这儿他自己去?杨小五还不放心。那怎么办呢?干脆宰了他!心里杀机一现,杨小五眼里就冒出了骇人的神采。
“啊!”听见这一声叫,杨小五迅速转头,就见那个叫赵慧琪的女人已经慌忙用手捂住了嘴。显然她是看见杨小五的眼里的杀气了。
真是个麻烦女人!杨小五叹了口气,干脆给小川雪松后脑勺上再来一下,让这小子再昏过去拉倒。
“那个谁,赵慧琪是吧,等会儿我把这家伙带走。你怎么回家?”
“我,我,”赵慧琪的脸又白了,不过这女人倒是坚强,“我自己想办法走。”
想办法走?你要是有办法早走了!为了完成任务,杨小五也没工夫去顾及这女人的想法了,“你去打开门,把门口那俩警卫叫进来。”
本来估计着赵慧琪会犹豫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没有一点迟疑的过去把门拉开了,朝外头说了两句什么,大门口站那俩鬼子一前一后就往门里进。前头那鬼子刚跨进大门,后头那鬼子咕咚一声摔了个跟头。进了门的鬼子回头往后看,然后他也像困极了一样往门槛上一坐,脑袋一歪就不动了。
出了如此诡异的事情,就算赵慧琪坚强,也不尽让吓得往后两腿几步。从门外头忽的一下跳进来一个人,赵慧琪睁大眼睛用手捂住了嘴。进来那位手里提了一把更大的刀,到身上还有深色的血迹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显然就是这把刀要了两个鬼子的命。
“小五,怎么这么长时间?钥匙找到了吗?这女人是谁?”王洪提着带血的刀一进门就连着问了几个问题。
杨小五言简意赅的把情况讲说一遍,王洪看着地下正昏迷的小川雪松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你留他干什么?”由于受了胡飞的影响,八八纵从上到下所有官兵对鬼子都没好感,他们也几乎就没有抓俘虏的想法。眼看杨小五给这鬼子留了个活口,王洪那种感觉是相当的怪异。
“钥匙在另外一个地方,这女人是被鬼子糟蹋的受害人。这家伙,”杨小五一指地下的鬼子,“是日军大佐小川雪松。咱们要北上了,我觉得留着这家伙或者有用。再说,咱不是有车吗,多带他一个人也不费事。”
说起车,王洪不反对了。找车钥匙杨小五是主力,他只是来帮忙打下手的。再说,真要是这几十辆卡车都能开走,别说是多一个人了,就算多十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鬼子既然昏迷了,要把人带走当然就得扛着了。杨小五身子瘦小,这抗人的活儿当然就得王洪来干了。对此,王洪嘴里没意见心里却是老大的不高兴。扛点东西他不在乎,扛个鬼子那就显然就不能让人满意了。
心里不高兴,活儿干起来就有点对付的意思了。本来应该是把人顺着背到背上走的,但王洪却把小川大佐给大头朝下,用咯吱窝夹着像夹着一捆柴火一样的夹着人走。也幸好提前把小川雪松的嘴给堵住了,要不然这货的惨叫声还不得把十里八乡的人都给惊动起来呀?
王洪夹着人去了停车场,赵慧琪也跟着去了。杨小五自己飞身上房,继续去找那个运输队长后藤少佐。据小川雪松说,后藤少佐住在村子西边的某一个院子里,院门口有一棵老槐树。有这种算得上明显的标志,要找到地方还难吗?
杨小五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村西头,找到了那个门口有棵老槐树的院子。和上一家一样,翻墙跳进院子里,根据判断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那个后藤少佐。后藤少佐可比小川雪松大佐硬气多了,这家伙面对锋利的刀尖就是死不交代钥匙的去向。
杨小五翻遍了房间从,从床头的箱子里找出了那一大盘钥匙。对于拒不配合的鬼子,其下场就可想而知了。杨小五已到结果了鬼子后藤的性命之后,带着钥匙迅速返回停车场。这时候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钟了,他必须要抓紧时间!
鬼子在对车钥匙的保管上还是比较用心的。那么一大盘几十辆车的钥匙每一把都标了号。车身上也用白油漆漆了相应的车号,这样对照起来就容易多了。
放信号弹!袁方拿出信号枪朝天上一放,声音不大,“啪”的一声一颗红色的星星快速升到了高空,一闪一闪的划破了半个天际,最后划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到了远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