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城主同意了。”云傲心内一寒,应承此事。
松开手掌,魂魄放入戒内,再度发言:“什么时候城主发下檄文,唤大公子前来听命,本座便放了皇清越魂魄。”
“本城主会尽快办。”眼观霄宇不再折磨清越魂魄,恶毒念头稍稍止歇。
“如此!在下便放心。大哥在此歇息修炼,小弟告辞。”霄宇起身,行了一礼,带起鬿雀向外而去,只是那声大哥讥讽无比,生死大敌认下兄弟,也只有云傲此种无耻老鬼能想出此种提议。
“人族贱奴,早晚要你粉身碎骨。”眼观霄宇身影淡去,云傲再难掩恶念杀机,低吼咆哮,癫狂暴虐,此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怒火都快冒出三千丈。
到门外,正迎行色匆匆赶来云红,身后跟随云江与云涛,瞥了一眼,擦身而过之时,传音抹抹。
云红面色一变,随即微微点头,不咸不淡与眼前人族见了一礼,随即,进入殿内。
“父亲!府邸裂痕已遣侍从前去修缮,损失正在估量,整合之后会呈报而上。”云红与两尊弟弟进入殿内,开口发言。
“一心城事宜也按照父亲所思进行,此次行程顺利,并无阻碍。”云涛站出禀报,恭敬无比。
听闻此言,云傲愠怒神色稍缓,凝视三尊儿子,思绪万千,比起四子与五子,甚至第七子,这三尊儿子志大才疏,难掩喜怒,就算有些小聪明,也形不成什么大气候,到如今顺从无异动,让他也松了那股防备。
“你们做的都很好!红儿,今日事宜你也观见了,那人族杂碎放肆无比,借由场主清越要挟为父,谈判商议许久,为父也不得不妥协,暂时将你交由那人族看管,不过你放心,为父会尽快使计斩了那杂碎,解救你脱困。”云傲直言不讳,甚至连遮掩愧疚也没半分,虽然话好听,却是意无情,犹若下达法旨,不遵从也得遵从。
云红早已知晓此事,只是,戏还是要演,理还是要辩,当下,大惊失色,惶惶难安,沙哑怒吼:“父亲!此事万万不可,你要儿子作为人质被扣押,可就束手束脚。”
云涛与云江不明所以,只是眼观大哥模样,也发言规劝,声泪俱下,逼真辛酸。
“为父知晓,不过,清越乃是城中左膀右臂,失缺不得,你就暂时委屈一些,待到那人族死去,为父会好好补偿你。”云傲早已料到几尊儿子反应,宽慰出声,只是语调冷漠,绝无更改之意。
云红心内冰寒,到现在,彻底决了那股血脉亲情念想,此事虽被霄宇提前告知,哭丧嚎叫也是演戏而已,不过,被云傲随意牺牲抛弃,冷漠无情姿态还是让此尊公子心内哀叹,逆反作乱心肠越加坚定,要想掌控自己生死,只有推翻眼前父亲。
“父亲,儿劳心劳力额如此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沉默半饷,还是做出最后努力,还未言完,便被云傲打断。
“不必多言,此事就当为魔都牺牲。”云傲摆手止住这大儿子,枭雄本色尽显。
云红叹息,知晓这父亲手掌亿万生灵无数万年,早已沉醉权势无法自拔,对于飞升仙界,连打算都未有,以神魔境上仙界不过是一介蝼蚁,重头再来,生死不能自己,而在古魔界却是亿万奴下仰视,不世巅峰,孰优孰劣一目了然,除非境界实在压制不住,或是得到惊天契机,否则,去上界了了无期。
嘴角掀起苦涩,默然点头,身后两尊弟弟也是一脸悲愤,这出戏演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实在是难以诉说。
“为父会安排好一切,你将手中未完成事宜交给江儿与涛儿便可前去那人族处暂时栖身。”见云红点头,云傲面色缓下,吩咐一番,让其退下准备。
“江儿,涛儿,那人族在奴隶场内买下许多仙位奴隶,你等就在近旁,所以,更要留心留意,看看此尊杂碎将这些污秽用在何处。”遣退大儿子,又吩咐云江与云涛探查奴隶所在,身为云傲城城主,无论大事小事都瞒不过此尊神魔耳目窥探,早在霄宇买下所有仙位奴隶,此尊城主便得到消息,加之云红等辈授意主动禀报,更让云傲心内阴沉,虽然污秽便是污秽,对他统治造不成什么威胁,可防范仍旧必要,任何事都不可掉以轻心。
“儿知晓。”两尊公子低眉顺眼应承,心内却是冷笑连连,将此事交予他们,就等于瞎了眼,蔽了意。
再是一通吩咐,遣退云江与三子,静默片刻,道道法旨传下,除开结拜檄文,还有诸多布置,身为一代枭雄,他不会相信任何人,可靠的,只有实力与势力。
外间,霄宇面色平淡,一路前行,十二残图已到手三张,苏依依手中还有一张,除开最后一张下落不明,其余七张皆是掌控在人族各城主手中,有名有姓,只要筹齐下落未明的,剩余便如囊中取物,最多几载,待到夺了云傲城,有了势力基础,少了束缚,获取信息便容易许多。
“霄道友要去何处?”沉思低吟,远处一道身影挪移前来,还未落下,便开口唤住霄宇。
“是你!”凝视一眼,正是云红府邸管家,此尊仙魔乃是大公子心腹,现下寻到此处,不知为何事。
“公子有请。”管家不理会周遭巡查卫队,直直开口。
沉默片刻,明白云红意味,云傲让此尊公子作为人质不到半日,云红便急不可耐请管家来此相见,便是做了无可奈何,心死哀伤姿态,不但要博得父亲同情,还要做出番牺牲表象。
霄宇点头,带上鬿雀跟随管家而去,出到城主府邸,入云红屋舍,一脸悲愤大公子便咬牙切齿质问前端人族,被一掌压的趴地呕血,声势浩大,就怕眼线看不见,随即,这尊谨小慎微孝子誓死不屈,谩骂挣扎,被擒拿折磨,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中途,忠心管家也来求饶,反被震的鲜血淋漓,重伤垂死。
直到奄奄一息,云红被霄宇拖入屋内,随即,一声惊天动地惨叫,让外间眼线变了脸,急急出外禀报城主,一切入管家眼中,嘴角仙器冷意,摇摇晃晃站起,进入寝殿。
眼观管家进入,霄宇把手一点,封天神纹隔绝意志窥探降临,云红忍住痛苦,步上前去扶住管家,关怀问起:“福伯,没事吧!\"
“公子放心,只是些皮外伤患,霄道友出手有度,看似重伤,实则金丹未损,法则未伤。”福伯摇头,解释一通。
这出苦肉计是表演,不过,却要逼真,在外奴下眼线不是白痴,是否受伤,是否做戏,自然有番辨别。
“进入密室再言。”云红确定心腹无事,打开空间密室,让主子先进去,随即与福伯一道进入。
最左侧,香玉儿早就翘首以盼,眼观霄宇到来,立刻迎上去,叽叽喳喳问这问那,惹得他烦躁,呵斥一句,端坐榻上,凝目看了周遭,摇头:“你是无聊还是怎的,坐起丫鬟奴婢的活儿来。”
原来霄宇走后,香玉儿觉得无聊,便将这洞府里里外外收拾打扫一通,破旧玩意装入戒指,换新去尘,完毕之余,就等此子回来夸奖她。
“本就是你奴婢。”香玉儿瘪瘪嘴,眼观好心成了驴肝肺,不满一言。
最后一章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