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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儿嗔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嫂子你要小心一点咧!”

南烟看到那个东西,只觉得一阵头痛,这些人在玩什么啊?那是一个巨大的大炮,漆黑的洞口正对着她们,炮的直径和南烟在辽海被白洛飞所劫时看到的差不多。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她是一看到这些东西就觉得头疼。

她努力将心神稳了稳,忽然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王府又不是兵工厂,放这么大的大炮做什么?还有,这个大炮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放在这里的?放在这里做什么?

南烟忍不住问道:“采儿,你带我来看这个东西做什么?”

采儿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似乎还有一丝不信,反问道:“你不是与二哥一起回来的吗?这个东西自二哥回来后就在这里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顿了一会又问道:“二嫂,你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吗?”看刚才二嫂惊奇的样子,想必是认识那件东西的,她一直都觉得奇怪,那长长的圆杆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大炮是白洛飞带回王府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努力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采儿带自己来看那个大炮,看来还不知道那是一个杀伤性很强的武器,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该如何跟她解释呢?说那个大炮只需一炮便能将一座大楼给击倒?

南烟努力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道:“采儿,那个东西我也见了,我们先下去吧,下去了我再跟你解释,这里实在是太高了。”她只觉得头痛无比,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讲那么可怕的事情,只怕是讲了她也不会明白。

采儿点了点头,带着南烟轻轻一跃便从树上跳了下来,吓的她不敢挣开眼睛。采儿看着南烟的模样笑道:“二嫂,我平日里觉得你胆子挺大的,没想到你怕高。”

南烟有些好笑又好气,胆子的大小好像从来都不是这样定的吧!却也不愿意跟她辩驳,见到旁边有个凉亭,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采儿赶紧跟了上来,有些神秘的问道:“二嫂,那到底是什么啊?”

南烟自从树上下来后,就一直在想白洛飞把这大炮带回来的目的,想着想着她只觉得心底寒意顿生,记忆又拉到了辽海之上,他那些训练有素的军队,那晚上听到的秘密。他的想法在她看来已如司马昭之心了,昨夜他匆忙的离去,想必是有大事要发生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些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父子之间的争斗,似乎牵扯到更多的东西。

她虽然聪明,但对于权术以及争斗的那些东西,她素来是没有太多的兴趣,也没有问起过白洛飞过多的事情,很多问题她一时也无法串联起来,只是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事情变的有些可怕。她若见到白洛飞,一定得把这些事情问个清楚。

她听到采儿的问话,叹了口气胡扯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见到它吓一跳是因为看到那个漆黑的洞口。”她见到采儿眼神里满是失望和不信,只得接着道:“但是我之前在宵鸣韩王府里曾见人使过一次,相当好玩的一个东西,朝天上一放,便能看到天下间最灿烂的烟花。”

将什么东西都能炸开花,世上什么样的烟花能比它灿烂?

采儿的眼里闪过一抹兴趣,高兴的道:“我知道了,二哥把那个东西拿回来定是要讨父王开心的,再过几日,便是父王的大寿,二哥定是要给父王一个惊喜!”

南烟一听,身上冷汗直冒,采儿的话好似给了她一些提醒,她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又觉得有些无奈,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像采儿这么单纯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联想,拿大礼当礼炮,到时候只怕只需一炮,整个王府也就化成灰烬了。她突然有些后悔这样解释给采儿听,看着采儿开心的模样,她突然有一丝犯罪感。

南烟轻轻的问道:“可能是吧,采儿,那个东西的事情你有跟其它人讲过了吗?”

采儿也附在南烟的耳边轻轻的道:“谁都没有讲,父王老是凶我,我本想问他的,可是又不敢。大哥老是冷着脸对着我,我也不想问他。府里其它的人,只怕是更不知道了,我想来想去,也只觉得二嫂你可能会知道。你看,我多聪明,一问就问对人了。”言语间满是得意。

南烟却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好在韩王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否则又不知道出什么乱子,白洛飞还真的百秘一疏,都忘了府里有这个么一个好奇的妹妹。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那个怡然轩放着那个东西,其它的人都不知道吗?”

采儿的神情有些神秘道:“当然不会知道啦,那个怡然轩里曾经起过一场大火,听说还烧死了好几个人,后来常听说那里闹鬼,父王便把它给封了,不让任何人进去,所以王府里也没人会发现的。”她顿了顿看了看四周道:“听说二哥的娘就是烧死在里面的!”

南烟又狠狠的吓了一下跳,听到采儿的这句话,她终是确信不疑那竹屋的女子就是白洛飞的娘,因为那女子脸上的伤明显就是烧伤。只是她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呢?她想起那女子满脸平静的模样,实在是想不出一个那么美丽的女子被毁了容还能保持那样平和的心态和从容的姿容。她对那女子越发好奇起来,她到底有什么过往呢?

南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采儿看了看四周,小声的道:“这件事情是王府里的禁忌,父王是不让讲的,我也是有一次听到父王和我娘吵架里听到的。二嫂,这件事你可不能随便对人讲,就是二哥也不行,要是让父王知道是我说的,会打死我的。”说到后面,已有些恳求了。

南烟也小声的道:“这件事情我不会跟其它人说的,你不用担心。”看得出来,采儿很是相信她,才会跟她讲这些。她怎么可能去害这样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子呢?

忽然听得旁边传来一个男音道:“采儿,在跟莫小姐讲什么讲的那么亲密?”

南烟回头一看,是白洛天。采儿一见是他,赶紧站了起来,施了一个礼道:“采儿见过大哥!”

南烟一看这种阵式,心里莫名的有些生气,这个架子还真是不小,当下微微一笑道:“我正与采儿聊些女儿家的体已话,大公子可有兴趣听?”采儿在王府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还能有那么善良而单纯的心性,也着实不易。

白洛天在凉亭上坐了下来,对采儿道:“上次娘让你绣的百凤朝阳图绣的怎么样呢?”

采儿一听,一张小脸马上变成了苦瓜脸,低低的道:“我这就去绣。”说罢,不舍的看了南烟一眼,那眼神委屈至极,却又逃也似的跑了。

南烟不用猜也知道事情大概的原委,只是采儿那副模样,舞刀弄枪可能还在行,拿针弄线南烟是想都不敢想。王府里这些事情,她初来乍到,似乎也不应该是管的太多。更何况那白洛天的模样明显是要支开采儿,他有话要对她说,她也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白洛天冷冷的道:“莫五小姐真是好手段,来王府不过三四天,就把采儿驯的服服帖帖。”

什么叫把采儿驯得服服帖帖?南烟心里有些生气,这个王府里的气氛真的不是很好,好像女人就不是人,在王府的地位都只能听男人的。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观念。

当下冷冷的道:“大公子此言差矣,南烟不懂何为驯服,我来王府后,只是将采儿当做亲生妹妹一样对待,以心交心,她感觉到了,自然与我走的近些。南烟倒是想为采儿说一句,若是一味的强求与用权力让她屈服,只怕会适得其反。”如果他想跟她谈如何教育采儿的话,她也不介意搬出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制度出来。

白洛天今日却明显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她纠缠,他神情有些淡漠的道:“我知道你牙尖嘴利,真不知道二弟是如何忍受你的。你日后只要不要王府内生事,我保证韩王府会让你衣食无忧。”

南烟心底划过一丝惊讶,这人转变的还真是快,虽不及白洛飞变色龙般的速度,却也差不到哪去,当下笑眯眯的道:“大公子似乎话里有话啊,我来到王府的这段时间,好像一直都安份守已。再则飞是我的相公,我与他一直相亲相爱,他又何需忍受我?”

白洛天心里划过一丝鄙夷,相亲相爱?有哪个女子可以把情爱挂在嘴边,真是不知道害躁,当下冷冷的道:“莫小姐是有所不知,我那二弟是风流成性,半年前回到王府时,就招了不了的姬妾,其中有一个叫凤颜的最得他的宠爱。两人用如胶似膝来形容都不为过,依我看来,莫小姐的姿容妇德都不及那凤颜的万分之一,只怕在二弟的心里,你只因为身份特殊及尚有利用价值,他才会对你好。否则你自己也知道,以你的姿色只怕二弟连看一眼都不会。”

南烟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一番话听起来十分的合理。她知道白洛飞的一些行为举止,因为她并不爱他,所以也一直不以为意,而且也知道白洛天的话挑拔的成分居多,但是她还是有些莫名的气恼。在朝京见到白洛飞久违的那一幕又涌上了心头,她只觉得胸中气闷无比。

她此时的脸色应有几分难看,白洛天眼里划过一丝得意,女人不过就是这么回事,除了争风吃醋外是什么都不会。莫南烟虽然看起来还算聪明,却也不过如此,父王真是高估她了。

白洛天有些得意的道:“所以莫小姐可以考虑一下与我们合作,我帮你得到二弟的爱情,如何?”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真的是来挑拔离间的,心里原本的不爽也全跑光。她现在在想要如何“配合”他们才好,她不动声色道:“我的姿容虽然并不出众,却相信飞定是爱我的,只是不知道大公子所说的凤颜又是谁?”

这句话应是洽到好处,一方面表达出她的嘴硬心软,另一方面也表示出她的怀疑。那天晚上她听到白洛飞与薜离的话里有一个叫凤颜的女子,那个女子只怕是白洛飞的心腹了。她倒想看看白洛天在玩什么把戏。

白洛天的心里满是不屑,女人也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偏要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脸上也不动声色道:“二弟若是真爱莫小姐的话,也早就该给你一个正妃的名份了,可是回来的这段时日里他却没有任何动静。是什么意思,以莫小姐的聪慧定不难猜出来吧!”

南烟心里暗笑不已,白洛飞就是想娶她她还不一定愿意嫁,只是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她也想好好玩下去。却见她的脸色变了变道:“不知道大公子有何方法能让我得到飞的爱情?”本来还有后半句“我该如何配合你”没有说出来,只问前半句更加显示出她的在乎。

白洛天正色道:“很简单,我会以振家风的名义替你除去他身边所有的女人,让你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南烟心里直想喷,这是什么狗屁办法,通常这样的做法只会让稍有点骨气的男人适得其反。她拼命忍住不屑,正色道:“可是公子,据我所知,飞才是王府的世子,你的地位好像做不了这件事情吧!”不是她要揭穿他,而是这个男人实在是自大的有些可笑。

白洛天的脸色有一丝不自然,心里把南烟恨的痒痒的,若是平时,只怕他已以翻脸了。今日却因有任务在身,努力以平和的语气道:“我的确是做不了这件事情,但是二弟世子的地位是父王给的,父王自然就有这个权力了。”却闭口不谈白洛飞不得宠的事情。

原来又是韩王在捣的鬼,真是一个可笑的父亲,又想起昨晚白洛飞说的话,南烟的心里都有些替白洛飞难过,这些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南烟问道:“可是即使把飞身边所的的女人全除去了,他的心里若没有我,也没有用啊!”既然要装嫉妒,那她就装到底吧,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白洛天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南烟道:“此为迷迭香,你将此物打开放在床头,这个香味只要闻到十日以上,这个世上的女人他便只认识你一个了。”还是父王厉害,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提出这个问题。

南烟心里倒有些微的好奇,这个东西这么厉害,要是全天下女人人手一瓶,世上也就没那么多的负心汗子了,只怕所有的妓院都要关门了。

白洛天的话音一落,南烟便要去拿,他却又将那个瓶子拿了回去道:“莫小姐还没答应我的要求呢?”

南烟心里暗笑,她就在等他的这句话了,忙问道:“大公子有何要求?”

白洛天双眼看着南烟道:“我的诚意莫小姐想必也看到了,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只需莫小姐将二弟每日的行踪告诉我们便好。”

南烟立马苦着一张脸道:“他每日里来去匆匆,我哪里知道他要去哪里?更何况我只是一介女流,他去哪里也从来都不会跟我讲。”

白洛天像是预料到了一样,又从身边拿出一包东西来递给她道:“这个简单,你若是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只需将这个粉未撒一点到他的身上,我便能找到他了。”

南烟一把接过那个东西,自言自语道:“若是有了这个,我便也能时时跟在飞的身边了。”又对他道:“可是这个东西要怎样才能跟踪得到他啊?”

白洛天心里愈加看不起南烟,淡淡的道:“这个东西白天发出特有的香味,用追香蜂便能找到了。”

原来也不过就是散发出一种香味,有了追踪的线索罢了。南烟装做大喜的样子道:“我答应大公子的要求!”说罢,便将那瓶子抢了过来,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白洛天见事情已成,看着南烟的模样,实在是好笑,便道:“莫小姐在给二弟洒迷迭香的时候,可切莫让他发现了。”

南烟应道:“这是自然。”却一直在看那两样东西。

忽听得白洛飞的声音道:“大哥与娘子在谈些什么,谈的那么开心,加上我一个如何?”声音微微含着笑,却又有些淡漠。

南烟赶紧把那两个东西收进怀里,白洛天淡淡的道:“刚才只是和莫小姐在话些家常,为兄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夫妻俩慢慢聊。”说罢,便走出了那个亭子。

白洛飞看着他越走越远,淡淡的道:“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南烟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一个淡淡的光圈道:“用得着那么心急吗?还有人在看着我们了。不如借一步说话。”

白洛飞的脸色微微一变,叹了口气道:“你可是越来越精了,怎么发现的?”

那个光圈是最原始的望远镜,若不是此时是正午,光线正浓,那个光圈是被发现不了了。看来白洛天对白洛飞的突然到来,是有些怀疑的。

南烟淡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洛飞叹道:“我一回来,你不在屋里,却见采儿独自一人在碧荷居外做刺绣,觉得十分奇怪,是那个丫头告诉我你在这里的。她见我回来,便回她的含雪轩去了。”

南烟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轻,才发现已被白洛飞打横抱起,她惊道:“你做什么?”

白洛飞咧嘴一笑道:“你小声一点,既然要做戏,那就做足了吧!”说罢,便将她抱着往碧荷居的方向走去。

韩王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嘴角扯过一抹冷笑,这一次,就不信他不中计。

一到碧荷居外,南烟便叫道:“可以放我下来了,他们看不到了。”这里离韩王住的浩然居已是甚远,根本就看不到了。虽然才几天而已,碧荷居外的荷叶又长盛了不少,碧绿的有些诱人,隐隐能看到一些小花苞了,再过段时间便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像了。

白洛飞将南烟放下后,笑的有些暖昧道:“娘子刚才在大哥面前的表现实在是不赖,那妒妇的模样让我看了都觉得入木三分。”

南烟只觉得有些无力,不愿再跟他在这些问题上扯上太多,只是淡淡的道:“你都说了我与你是同坐一条船,我自然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刚才的举动你也无需想太多,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就当做是还你那天找了我一晚的人情吧。”

白洛飞的神情一暗,虽然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微的失望。他将手伸了出来,南烟明白他的意思,便将那两样东西都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他的脸色变了变,问道:“他有没有跟你讲这是什么东西?”

南烟趴在凉亭里的桌子上道:“你既然连我妒妇的模样都看到了,自然也听到了他跟我讲了什么,又何必再让我复述一遍。”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装的,都听到的话还要她讲一遍,真是无聊。

她这句算是冤枉了白洛飞,他赶来的时候只见到他们在一起,南烟的模样像是很生气,又见到递了东西,便猜是他们利用她来对付他。又怕被他们发现,他一直都离得远远的,并没有话里的内容。

他微微一笑,却也不解释,打开瓶盖一闻,脸色大变,急忙合上。南烟见他面色瞬间转青,脸色难看至极,“啪”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吓得她大惊道:“你怎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