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货架可是我们冷库最邪乎的地方,几次传说都是十三号货架。听声音好像是亲嘴的声音。这个声音听的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躁动,感到脸上发烧。我回头看了看他们几个,个个都吓得脸煞白。
张志民紧张的说:“东、东哥会不会有那个什么?”
我知道张志民是想说鬼,但没有敢说出来,我现在不能吓唬他们,如果把他们吓唬跑了,我只能自己过去看了。于是我说:“张志民你说什么哪?哪有那些东西,我没有猜错的话,张华肯定在吃东西,我看见这个小子昨天晚上买了一只烧鸡藏起来了。”
胡飒一听就火了,嘴里骂道:“张华这个狗日的,怪不得自己半夜老是往外面跑,原来这个小子在偷吃东西。”
说着胡飒就拿着强光手电,走到十三号货架,朝货架子空档照去,一照就如同被猫踩了尾巴一样,一下子跳起来,大叫着:“有、有鬼。”
我身后的张志民和吴天旭吓得转头就跑,我一看这事要麻烦,就大声的叫道:“张志民,吴天旭你们回来,胡飒你鬼叫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会吓死人的,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胡飒结结巴巴的说:“东、东哥我、我看见张华抱着一个女的,正在那里亲嘴,那个女的脸、脸色好像不对。”
我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胡飒这是不经意之间看见了那个女鬼,其实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们四个童男子,鬼是不会轻易就能治的了我们的,于是我大声说:“胡飒你胡说,肯定是看花眼了。”
我大声说着话,一个是提醒那个鬼赶紧的躲开,一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我身后的张志民和吴天旭身体在不住的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我没有管他们俩,而是径直朝着胡飒走去,胡飒看我走过来,胆子大了点,对着我说:“东哥、我没有胡说,我敢肯定,当时确实看的清清楚楚,我看见张华抱着一个女的,正在亲嘴,那个女的长头发,穿着一身白裙了。”
我说:“胡飒别说了,我敢和你打赌,肯定是看花眼了。”
胡飒说:“打赌就打赌,如果我看花眼,今天请你们喝羊肉汤。”
我说:“行,走、我们一起再看看。”
说着我们两个人把强光手电同时照在十三号货架的空档,结果我们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情景,只见张华此时正抱着一袋蒜薹在那里亲着嘴,一边亲还一边说:“美人再让我亲一口,我爱死你了。”
胡飒这时看着我说:“东哥,我刚才确实看见张华抱着一个美女。”
我说:“胡飒别说了,回去我慢慢的给你解释,我们先把张华弄回宿舍再说。”
我着我就进入货架的空档,此时的张华正亲的不亦乐乎,我看着张华的猪哥样,这个小子今天晚上差点把我们吓死,我越看越生气,直接照着张华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嘴里说道:“张华你个狗日的吓死我们了。”
张华被我打了一巴掌还没有清醒,嘴里说:“美人你刚才让我亲的,现在你打我干啥?”
我一听更气了,照着张华的脸上又是一巴掌,张华这下子惊醒了,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嘴里说:“东哥,我正谈恋爱,你打我干啥?你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我气的大声说:“张华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
张华一看自己抱着一个保鲜袋,又看了看周围,连说:“这是哪?刚才和我亲嘴的美女哪去了?我为什么抱着这个?这里真冷。”
我说:“你才知道冷,冻死你个狗日的,就你这个猪脑袋,鬼和人都分不清楚。”
张华连忙说:“东哥。刚才确实有个女的和我亲嘴,那个女的就是我们在厕所见到的那个,她的名字叫潘小晴,是一个新来的。她说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上了我,所以才把我约出来。”
我一听就指着张华的鼻子说:“你这个东西一点脑子都没有,哪有女的一见人就约出来亲嘴的?你这是鬼迷心窍。”
张华说:“难道真是见鬼了?”
我说:“张华你今天把我们吓死了,天亮后你请我们喝羊肉汤。”
张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行、谢谢东哥和兄弟们救我。”
我说:“我们快点出去吧,在这冷库怪冷的。”
我这么一说,大家非常赞成,张志民说:“是呀。我都快憋不住尿了。”
我们五个人边说着话,便往门口走,这时忽然我们头顶上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冷库中一阵子亮,一阵子黑,吴天旭几乎用哭腔说:“东哥我们遇鬼了。”
我心里也没有底,但现在是死鸭子嘴硬,我大声的说:“什么鬼不鬼的?这是我们厂子的变压器不稳定,一会就好了。”
我刚说完这话,果然应验,灯泡忽的一下子全部亮了,张志民说:“东哥你懂的真多。”
我骄傲的说:“那还用说,你东哥我......”
我刚说到这里,所有的灯泡全部灭了,我都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这张臭嘴老是惹祸,灯泡灭了,我们当时感到冷库的温度一下子又低了很多,我们赶紧打开自己的强光手电,可是我们沮丧的发现,自己的强光手电一下子全部不亮了。
这时冷库门吱吱嘎嘎的响起来,吴天旭惊叫道:“科长、有、有人在关冷库的门。”
我结结巴巴的说:“不、不可能,你这是在吓唬我们。”
吴天旭紧张的说:“东哥你听,你仔细听一下门口。”
我仔细听起来,好像是有人走动的声音,冷库门外的灯光亮着,我借着灯光忽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关冷库的门,这时我感觉一下子身上重了许多,我骂道:“你们几个狗日的都抱着我干啥?”
张志民说:“哥、有、有......”
我说:“不用你说,我早就看见了。”
这时冷库门吱呦呦的一下子关上了,瞬间冷库里彻底的变成黑暗的世界,只有在冷库那头的鼓风机在嗤啦啦的响。胡飒问我说:“东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心里也是怕的不得了,就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华阴阳怪气的说:“还能怎么办?凉拌呗。谁叫你们来打扰我和小晴的好事。”
我一听就火了,骂道:“张华你狗日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揍你个狗日的。”
说着就一脚踹过去,就听见吴天旭说:“科长你踹着我了。”
我说:“对不起,我踹张华的。”
我们这里说着话,稍微缓和了一点气氛,可是刚缓和的气氛,又被恐惧打破,我们听到了哭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哭的非常的幽怨,非常的悲切,声音开始时很小,接着又大起来,仿佛离我们很近,就在我们的身边,一会儿离着我们好像又很遥远,我判断不准声音到底是在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身上的汗毛和头发都炸起来了,他们几个人抱的我更紧了,我感到身上湿热,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我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谁尿了裤子。声音还在继续,哭的越来越悲情,让人的内心觉得无比的苍凉,忽然感觉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让人想到了死亡。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心越来越痛苦,好像那个女的每哭一声,我的心都狂跳一下,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就是心魔,人一旦中了心魔,就会丧失心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