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那道灰色的光芒冲入大厅,卷住了那根圆柱,便要盘旋而下。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慵懒的“哈欠”传了出来,“一眯眼居然睡了几个小时,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嗯……就罚我今天一定要测算出那组数据来。”一个人也不知就从哪个角落里,突然便现身在大厅中,花白的头,厚如酒瓶底的眼镜,再加上胡乱搭配在身上的衣服,活脱脱便是个只知道在实验室里做试验的教授专家。
这名教授似的老头,围着那根圆柱转了两圈,猛得停下脚步,抬手扶了扶眼镜。仿佛刚刚现那道灰光般,“唔……你是谁?怎么这个时候就闯了进来?大地原点开放的时间还早呢……”
灰光骤停,一道灰色的光线无法穿透的影子现出身来,“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你……却是易道哪一宗人?”
“易道?什么易道?”那白眼镜老头却是一怔,“大地原点尚不到游览的时间,再说了扶风法门、五丈原、钓鱼台,这周边尽是些好玩的去处,天还未亮,你们到这……”
那人却根本不在听他说下去,一声阴森到极点的冷笑中,大厅中便如卷过了一阵狂风般,那根粗大的圆柱上,忽然泛起层清蒙蒙的光芒,隐约的还有道金光从地下透射而出,却不知那地下的“大地原点”究竟是番什么模样。
那教授一般的眼镜老头,回头看了眼,然后叹了口气,厚厚的镜片后似乎有寒光一闪,随即却还是那幅老眼昏花的样子,“可恶的量子力学,时间空间,度越快体积越小,能量……阴阳转换,站在巨人的肩膀。*****度是唯一。所以越光……”
便在他这番看似胡言乱语的话中,那八角塔楼的大厅之内,突然显出一派异象来,只见那灰色的阴气,隐约的金光,全都神奇地静止下来,那些流光仿若彩虹一般,在空中划出道道奇异地轨线,那眼镜老头的眉宇间终于显出一丝道门中人才有的神圣气息。只听他声音肃穆的说道:“不管你是何人。===又存了何等的心思……无尽的岁月,很多事我们都忘记了,也不愿再想起,你……就此离去吧!”说完这句话他一挥手,静止的空间突然便活了起来,阴气金光四下里扩散。渐渐消失在空中,而那条灰色的人影不知怎地又入初始般,于秋意中站在了院子里。
“三教九流,农工商学……”那人立于一地的秋菊中,一身地煞气便如被晨风朝露洗涤过一般。苏基业收起“九天轩辕针”,心中不免有些怀疑那人看似失控,却其实便是要逼这眼镜老头现身。易道!苏基业紧皱眉头,知道自己恐怕已经陷入到了。一个牵扯甚广地道门秘闻之中。\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旗门已然现世,易道还有再隐藏的必要么?”
“旗门终于出世了吗?”那眼镜老蓦地一振,刹那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头顶之上忽然便有道红中带紫的光芒,“可是那又如何?”他忽然又气势一收,叹了口气,“纵然旗门再现,只不过易道……或许本就不应该存于这世上的。”这一声叹。沧桑无限。易道!旗门。一个中华道门最为传奇的秘密,终于即将要揭开了。
文峰镇中。缠绵地秋雨依旧如一个痴情女子的哭泣般,天空昏暗至极,白天与黑夜在这里似乎已经失去了界定。*****算起来四逆日已过,可是文峰镇中却还是一片死寂。那一道道宽阔有致,却又奇异的形成了一个内圆的街道,不见人踪,即使现在中心广场上黑漆漆的一个巨大的圆坑,远望去,阴气升腾,东西两祠的人,都感觉到了即将来临的末日般地危机,所有人都在不知所措的观望着等待着,重重的惊变,加之对未来的恐慌,文峰镇却已是到了非变不可的顶头。
“局灵!”随着这两个字同时由卫飞和陈枫的口中吐出,天地间仿佛又是一暗,似乎风更大了,雨更急了。中心广场的那个圆坑内,卫飞陈枫还有沈郎根本就无视了天色时辰,沈郎入定未归,卫飞和陈枫却在兴奋之中。“两岸局”如此的一个传说中地风水绝局,终究还是在旗门地体系之中,无论陈枫还是卫飞,似乎都感到有种封印的力量在慢慢苏醒着。
“就是局灵了!”陈枫少见地有些激动,“不管风水之局还是遁甲之阵,其心便为阵眼,阵势总归不出五行阴阳,所谓的阵眼便是那最为关键的一环,玄武、青龙、朱雀、白虎四象有无数相,却也只在五行之中,便如金为主,其喜为土,忌为火,可是启动布局之时,却还需一灵引之。”
“不错!”卫飞兴奋的说道,“便如中药的药引,好像谢六布下的玄武遁,那一局的阵眼是为麓山亭,但若少了七星指路,便毫无用处。而七星指路便为局灵,因此只要我们找出文峰镇两岸局的局灵,那么管他什么千古绝局,破与不破,不过就是个局灵而已。”
文峰镇所在的地势,有来龙而无去脉,半坡一座雄浑大气,四四方方的古镇,却极不相称的散出了一种浓厚的书卷气,本是标准的古城镇建筑布局,却因为建在半坡之上,四面只开了一门,其余三方悬崖而闭,不觉中便又透出丝一往直前的惨烈意味来,虽然这种布局的手法,于风水上来说,那是忌中之忌。
卫飞和陈枫逐渐的冷静下来后,不禁又都苦笑,即便是他们想到了破解“两岸局”的关键是局灵,可是分析来分析去,两个人却无奈的现,所有的推论竟然又都回到了文峰镇那让他们百思不解的之上,而那条思路,他们已经推向了很多遍,只可惜答案还没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