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留了娜仁吉娜吃了午饭,才派人将她送出宫去,自然,还附带送了许多礼物。
等人走后,安安给其木格说了娜仁吉娜的要求。
其木格幽幽道:“也好,这几天先看看弘暄是怎么个意思吧,唉,没准到时候两人相见不如怀念…”
安安张大嘴巴,不知道自己额娘什么时候没打草稿就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词,看来成了皇后,这能力也跟着蹭蹭往上涨啊…
看着安安的表情,其木格想起安安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想,希望三个小的婚事别让人这么操心了…
而弘暄却好似无事人一般,只是每天都很忙,带了有色眼镜去瞧的其木格总觉得弘暄忙的有些夸张,还给老十感叹了半天。
哪知老十却觉得其木格想多了,“弘暄本来就忙。他要对娜仁吉娜有意思,这几年会不闻不问?十四弟变着法的给阿茹娜送了多少年的宝贝了?”
一提十四和阿茹娜,其木格又是一阵头疼,十四今年送给老十的礼物中夹杂了给阿茹娜带的私货,因此,便是其木格亲自转交的,阿茹娜接过后,只是淡淡的,没一丝欣喜,也没一点激动,让人摸不清。
反是弘历第二天就问其木格:“特木尔说十四叔每年都给他们捎了礼物的,问十四叔和姨夫是不是安答?额娘,不是,皇额娘,十四叔和姨夫在热河结拜了嘛?”然后不等其木格回应,又自顾自的说,“特木尔没听说小姨给十四婶回礼的,往年没留意,可今年特木尔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肯定没朝十四叔处送过礼,特木尔问,咱满人是不是有这讲究,遗孀不用回礼的?我只好骗他说好像有这么个规矩,额,皇额娘,你提点小姨一句吧,这样真的很失礼的。”
弘历说完后便站在那等其木格表扬,其木格只好赞了弘历两句,然后嘱咐他:“这么失礼的事,咱们自家知道就行了,你别四处嚷嚷了。”
弘历有点不满,道:“我又不是长舌妇。”
于是,其木格又赶紧再次送了弘历一顶高帽子,才将弘历打发了,然后便将阿茹娜叫进宫来,将事情告诉了她,“特木尔那你想法解释一下吧。若他真以为就是这么个规矩,没准会不经意间说出去。”
阿茹娜听了后,没发表任何感想,只是说等其木格封后大典结束后,她就带着特木尔回蒙古。
其木格忙道:“我知道家是自己的好,可如今那两个大的都在军营,你回去干嘛啊?别给我说你舍不得儿媳妇,就在这多陪陪我吧。还有,特木尔是不是也该在京里谋个侍卫当当?难道你还叫他日后也去军营历练一番?如果特木尔留在京里,你一个人回去干嘛…”
虽然老十当皇帝了,但其木格并没去吹枕边风,怂恿老十将车臣汗部的继承权交给阿茹娜的儿子,当然了,并不是说其木格有多高尚,而是其木格明白,这些事得看机缘,强求不得,若车臣汗的世子不是东西,不用其木格说,老十就会办了他,若人家忠心耿耿,老十找碴发落人家,只会引起外蒙古的强烈反弹…
阿茹娜笑道,“特木尔不想当侍卫,他想去西边投军呢。”
其木格也跟着笑道:“等他大了,那边的战事早没了。”
阿茹娜道:“我再问问他,就算他改了主意,有姐姐在,留他一人在京,我也放心得很。”
其木格无奈,只好将话说开了,“阿茹娜,躲不是个办法,不管你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我觉得你还是和十四叔好好聊聊…”
阿茹娜思索了良久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因此,今儿听老十提起十四,其木格的头更疼了,问老十:“十四叔什么时候抵京?”
老十道:“爷叫他回来给皇阿玛祝寿,你的喜事是赶不上了。”
说起康熙的万寿节,老十就开始头疼了,三月初,其木格封后,三月中下旬,康熙过生日,花钱的三月啊…
因此,老十便哀嚎一声,“内务府要有座花不完的金山该多好啊。”
一听老十提起了钱,其木格也不好再和老十去说自己儿子、妹妹的儿女情长,只能建议老十先节节流。
老十没好气道:“怎么节流?封后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当然得隆重,皇阿玛的万寿节是他禅位后的第一个寿辰,自然也得隆重,缩减宫里用度?咱们家可以节衣缩食,但能短了太妃的吗?总不能叫人说皇阿玛还在呢,爷就克扣太妃了!”
其木格只好旧事重提,问道:“国债真的一点也不可行?”
老十郁闷的说,“爷不是给你说了嘛,九哥前儿试探的提了提,那帮御史简直是恨不得吃了他,回头还被皇阿玛好一顿训。”
因一帮弟弟的安家银子还没着落,老十没好立即封九阿哥当亲王,于是乎,和老十关系最铁的九阿哥在老十登基后,一分好处还没捞着,就挨了一顿批,老十一想到这,心里就烦得不行。
其木格叹息道:“这么好面子干嘛啊。”
老十道:“是啊,爷真想叫那帮御史给爷筹银子去!”
虽然老十如此之郁闷,但其木格却也没法子去开导,没那点石成金的本事啊。
不过,其木格没郁闷很久,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不是帮老十想到了筹钱的法子,而是其木格的大哥巴特玛衮楚克抵京了。
兄妹俩说来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了,因此,一接到消息,其木格就激动起来,嘴里却对正巧在宫里的阿茹娜抱怨道:“大哥也是的,怎么也不提前来个信,我好叫弘暄出城迎迎啊,对了,不知道理藩院安排好住处没…”
阿茹娜笑道:“姐姐,不是我说你,虽然阿巴亥离京有点远,但大哥接了朝廷抵报后快马加鞭也是有可能赶得上封后典礼的,理藩院不会不做准备。”
其木格失声笑道:“也是这个理,不过,你还是赶紧去看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帮着安排一下,等弘参他们放了学,我就叫他们赶过去,弘暄这段时间有点忙,回了怕宫门就要下锁了,我叫他明儿再去给大哥请安…”
阿茹娜笑着告辞了,其木格则在屋里兴奋的来回不停走动。
晚上老十一回家,其木格就向老十报告了这个好消息,不想,老十却没什么兴致,淡淡的道:“爷知道了,理藩院下午递折子过来了。”
其木格见老十不怎么高兴,楞了楞,问道:“爷,大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老十摇头道:“没,一切都按规矩来的,请安折子也上了,爷已经叫人去通知了,明儿就见。”
其木格追问道:“那爷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老十没好气道:“爷心里烦,御史今儿又弹劾九哥了,非要逼着爷拿九哥问罪。”
其木格惊讶之余,不由问道:“爷,怎么又提这事了?你该不会迫于压力…”
老十不耐烦道:“爷说明儿再议!”
其木格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能将老十逼得推到明天再说,那场面不知道有多火爆,“不会是满朝文武都逼爷吧?”
老十恨恨的点点头,“差不多。”
其木格小心问道,“张廷玉那帮大学士也一起逼爷?”
老十气恼的砸了一下桌子,“他们倒没逼,但言里言外的意思却是认为九阿哥该罚。”
其木格又问道:“那庄亲王?”
老十叹了口气,“庄亲王倒帮着说了两句话,但也说九哥考虑不周的…”
其木格不甘心的又问道:“那八哥呢?”
老十咬牙道:“就是他煽动的,你还想他出来挽场子?”
其木格楞了半响,“爷,会不会弄错了?八哥到现在还不死心?”
老十气愤道:“你以为呢?为什么过了几天,国债的事又旧事重提?还不是他在下面倒捣鼓的!”
其木格很是愧疚:“爷,都怪我出的馊主意。”
老十摇摇头,“不怨你,是爷大意了。”
见老十一直眉头紧锁,其木格便道:“爷,你躺躺,我帮你按按头。”
其木格不知道穴位在哪,只知道按太阳穴,或者照后世洗头的按法,在头上胡乱轻压,好在老十一向都能凑合,所以,按头倒成了其木格的保留项目了。
不过,这次老十似乎没一点享受的感觉,眉头依旧不展。
其木格边按边问道:“弘暄呢?”
老十良久才回道:“去皇阿玛那了。”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我倒有个馊主意…”
老十一下瞪大了眼,腾的坐了起来,道:“快说来听听!”
其木格忙摆手,“都说了是馊主意,爷,你别寄太大希望。”
老十叹气道:“再馊他也是主意啊,说来听听,爷知道斟酌。”
其木格有点迟疑道:“爷,如今你只有九哥帮你,不如再找点助力?”
老十情绪很低落道:“爷这些哥哥不使坏就谢天谢地了,还到哪儿去找人啊?你不知道,爷今儿瞧着三哥都突然觉得他顺眼了许多,在一旁看笑话,总比坏爷事强啊。”
其木格问道:“五哥和七哥呢?”
老十摇摇头,“爷敢打赌,他们明儿就告病。”
其木格顿了顿,方道:“那,不如找找十三弟?”
老十猛的看向其木格…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