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醉仙楼,太子正同阮时瑾逛在一起。
“时瑾兄,如今好些吗?”
“多谢道言兄关心了,如今阮时碧往西域去了,我倒是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说来也惭愧啊,明明身份差距悬殊,一个为庶子,一个为嫡子,却撂得如今状况”
“拾锦兄莫要感叹,本王一定会为你谋个清白”
季寒蝉一进门,便见一抬熟悉的车驾停在那头,仔细一想,却正是太子。
她摸手摸脚地走了进去,极力降低存在感,所听到了便是方才那一段话。
“今日回家,父亲却莫名对我极好,甚至同意我出来走走,想必是打个巴掌再给个蜜枣,极力想做些补偿罢”
前面那熟悉的黄袍男子点点头。
“怕是,阮兄,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哪有如此容易,你可是不知道我父亲行事如何谨慎?”
他摇摇头,随即又道,“即便我是他的亲儿子,若能被我如此容易找到,反而要让人怀疑了”
太子哦了一声。
咚咚咚踏上楼以后,两人便要进包房了。
季寒蝉也跟着搂着拾锦,一同上楼去了。
“小姐,您干嘛要搂着属下啊”拾锦这时候说话了,她用眼睛斜着示意下边搔首弄姿的女子,“那不是很多人吗?”
眼见季寒蝉一个眼光扫过来,她忙又不说话了。
前边的两人刚好进了季寒蝉旁的包间,这岂不是命中注定?
门关上的一刻,季寒蝉心头一喜。
“小姐...”
拾锦在旁唤了一声。
“走!”
季寒蝉一脚踏入门槛,转身便关门。
“咚咚咚”
门顿时响了,“公子,这是人预留的房间,公子?”
“你去应付”
季寒蝉转头对拾锦说道,她自己倒是率先一步往里走去。
两个不透风的房间,如何从一个房间听到另一个房间的声音呢?这恐怕是从古至今人人都考虑过的问题,也是个十分困难的问题。
当然,季寒蝉自然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是在前世少女时期做过。
她想到过一种十分常见的方法,自然是翻墙了。
但是此处的窗户又能从大厅处便能看到,季寒蝉做事只能三思而后行了。
她靠在墙角,面带微笑。
“小姐,你在作甚?”
拾锦一进来,便看到如此猥琐的一幅场面。
痴女呆呆地坐在地上,靠着墙边,仿佛那墙是她的某个情人一般。痴女呆傻无比,仿佛三魂六魄已经离了身。
“小姐!”
拾锦喝一声,忙进来,“小姐!您怎么了!小姐!您还好吧!”
季寒蝉愣了愣,回过神来。
“怎么了?”
“小姐!”拾锦忙扑过来,她的眼眶顿的就红了,“小姐,那云慕鹤有什么好的!您为何就看重那云慕鹤了!小姐您这样好!其他谁不行啊!小姐!”
“小姐,属下也比那云慕鹤好啊,小姐!”
“等等等等”
越说越离谱了,季寒蝉忙打住她,“说什么呢,我正在听隔壁的话,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仔细还是隐约能听清的”
“哦”
眼泪仿佛顿时收了回来。
看得季寒蝉是目瞪口呆。
“那小姐您继续听吧”
季寒蝉瞥了她一眼,继续一幅痴女模样的姿势靠在墙上,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余下拾锦看着如此的季寒蝉,不禁叹了口气。
小姐如此,可怎么是好啊。
“呵呵呵,公子哥好生的坏啊”
说实话,听了这么久,也尽是些没意义的东西。
季寒蝉叹口气,起身了。
“你来听着,我得休息会儿”
“啊?”
拾锦愣了愣。
“我此刻心情极其不好!你不知道吗?”
季寒蝉眉头紧皱,她一屁股在了窗旁,撑着头看着那呆愣愣的丫头。
“是”
拾锦撇了撇嘴,点点头。
“姑娘还里边请”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出现在季寒蝉的面前,正是在大厅门口那头。
那女子一身红衣,宛如火中莲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挽起,头上插着几只金步摇。女子高挑而美丽,尤其是其白皙的皮肤,如同一段绝佳的绸缎。
那女子点点头,显得极为低调,她正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
不好!
季寒蝉忙低下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能被发现了。
那个女子...
片刻之后,季寒蝉再次抬头观望,却见那女子已经不见了,可能是上楼了。
季寒蝉坐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太子在说要如何找阮家勾结南陵的证据!”
季寒蝉侧头,愣了愣,“嗯?”
显然,她的三魂六魄还不在这里。
“不是!”
拾锦忙站起身,冲了过来,“小姐,属下是说,我们可以利用此次机会!以借此扳倒阮家!”
季寒蝉看着她,仍然没有说话。
“小姐!您说话啊,属下马上传信给叶大师说说这好消息”
“等等”
季寒蝉忙止住了她。
“太子一早就想造反,这不是很正常吗,可能舅舅已经猜出来了吧”
拾锦点点头,“似乎也有些道理”
“你继续去听吧”
“是”
季寒蝉继续看向窗外,心思不知已经飞去哪里了。
那女子...倒是给她一种莫名的感觉,到底是谁呢?
“拾锦?”
她唤道。
拾锦侧过头来,面带疑惑。
“南陵公主...过来的那位公主是谁?喜穿红衣吗?”
拾锦皱了皱眉,“喜穿什么衣裳这就不清楚了,但是南陵似乎确实来了个公主,在似已经住了许久了”
季寒蝉点点头,她再次朝窗外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
拾锦这时又惊叫了一声。
季寒蝉侧头。
“小姐,太子在说要不要毒死阮重!”
拾锦显然很是兴奋,“小姐!我们要不要参合参合,顺手把那阮重毒死”
季寒蝉笑着点点头,“不要”
“小姐,您怎么了,不会是真的丢了三魂六魄吧”
拾锦正要站起身来,却又被季寒蝉叫住了。
“你坐下”她道,“我要去外边看看”
“啊?”
拾锦侧头。
“你继续偷听,我要去趟茅厕”
“哦,原来如此,好”
但季寒蝉是真的要去茅厕吗?那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