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锡那种说话的口吻,就好像连左青山都是他的手下一样。
在拓跋天锡的眼里,其实也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他认为,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是天之骄子,能和他成为朋友的人都是一种福分。
拓跋天锡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回头淡漠地看了贝娜一眼,就好像这样的吩咐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而贝娜则是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露出赞赏的目光,拓跋天锡这种天生自带的傲气与贵气,却恰恰是这个女人所欣赏的。
拓跋天锡慢慢地朝着其中一个仓库走了进去,与其说是仓库,倒不如说是专门为拓跋天锡准备的一个休息间。
在拓跋天锡进去之后,贝娜也是随即走进了这栋大厦。
一进大门,就是一扇自动开启的玻璃小门,朝着两边划开。
那大厦的第一层大厅之中,也是有不少的身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作业。
这里摆着各种各样的仪器,试管,以及一些用小瓶子装起来的五颜六色的液体。
此时,那些工作人员正在不断地用小试管对这些液体进行调试。
贝娜随便看了一眼,便是走进了一层大厅边上的电梯。
她走进电梯,按下了四楼。
四楼没有人,虽然也摆放了很多仪器,但是这里就比一楼要安静了许多。
贝娜走进了这一层的休息间,不一会儿,她再次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传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西装,腿上是一双黑色的性感丝袜,加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她戴上了一副黑框的小眼镜,头发也是整理得非常干练,梳了一个马尾辫,这让贝娜看起来整个就是一个都市的小白领。
贝娜手里抱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摆放着的,是几个小试管,还有几个玻璃瓶,瓶子里装着透明颜色的液体,旁边还有几个注射器。
她端着这个盘子,再次走进了电梯,这一次,贝娜直接上了十二楼。
当电梯到达十二楼,开启了之后,贝娜走进去,眼前就变得非常敞亮。
这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大厅,空旷到差不多有两百平米的大厅却只摆放了一张办公桌,一张软皮沙发,还有一个办公椅。
而这一层的窗户构造也是与众不同,这一层是没有墙的,或者说,墙面都是被玻璃代替。
这一层的四边都是透明的钢化玻璃,能从这里的各个角度看到大厦下面的情况。
此时,在其中的一面玻璃墙下,一张轮椅上,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坐在上面,看着玻璃墙外面。
虽然此时天色已经快要黑了,从这里看出去也看不到什么,但是这个男人居然看得非常入神,贝娜走进来,他竟然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
这个男人的眼神非常缥缈,眼镜之下,他的眼神微眯,看着下方的建筑物,嘴角时常会挂着笑意。
男人的年龄,看起来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眼角微微有些皱纹,从他的面相上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极其睿智充满了智慧的人。
他的双手扶在轮椅的两边,左手的小指轻轻地敲打着轮椅一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他的左手的无名指上,也是戴着一枚发光的金色的戒指。
“左博士……”贝娜在考虑了一阵之后,还是打断了这个男人的沉思。
左博士回过头,笑道:“回来了?这一次你去了太久了……”
贝娜将托盘放到了办公桌上,开始打开那些小瓶子,用小试管来调试里面的液体,一边说道:“遇到了一些麻烦……那个管烈还真不好对付,不过还好这一次有天锡,另外……管烈确实找了不少杀手团的人来到荒原了,估计不久之后,这些杀手团的人就要来了……”
“管烈难道没死吗?”左博士皱眉道。
贝娜摇摇头:“死了,但是管烈死了不是还有一个管薇娜吗?管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他们能召集这么多杀手团的人来,那就不会轻易让他们走的……更何况……这一次杀手团的人也死了一些……”
贝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左博士:“这些杀手团的人其实不好惹,尤其是天锡杀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人,他们肯定会因此恨上咱们,所以博士,咱们该准备一下,怎么应对这些人了……”
左博士呵呵笑道:“这个拓跋天锡,还真会给我添麻烦啊……不过好,很好,咱们这里,多久没来客人了,显得太过于冷清了,他们过来了,还会让我这个不死城热闹热闹!”
贝娜叹了口气,白了左青山一眼,拿着一根注射器走到左青山的身边,那注射器里是贝娜刚刚调好的药剂。
贝娜道:“也是……你和天锡分别代表了两个世界的最高智慧,你们两个人的联手,简直就是创世主的存在……”
说着,贝娜托起左青山的手,将注射器里的药剂,全部从他的手腕注射进去。
注射进去之后,左青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全身都是抖动了一下。
那享受的表情宛如一个重度瘾君子。
过了好久,左青山才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双眼更加有神了,整个人的面色看起来也是非常不错。
贝娜将注射器放回了托盘,这才垂着手,站在左青山一侧。
左青山上下打量了贝娜一眼,紧接着叹气道:“贝娜,我也有个女儿,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估计和你一样大了!”
贝娜微微惊讶了一下:“我可从来没听过博士说,您还有女儿?”
“不仅有女儿,我还有个儿子……”左青山深沉地说道:“前段时间,我才打听到了他的消息,据说已经死了,在西玛族死的!”
“西玛族?失鹿岛的那个西玛族?”贝娜惊讶道。
左青山点点头。
“那个西玛族不是早就已经不在了吗?”
“是不在了,和我的儿子一起不在的……”
左青山说着,慢慢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现在非常吃力,一只手扶着轮椅,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站姿才算是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