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的丈夫叫做赵庚,今年十七岁。
在锦绣的眼里看来,十七岁的男孩子实在是称不上男人,不过是半大孩子罢了。不过,这个赵庚眉目端正,脸上挂着腼腆的笑意,看来颇为顺眼。
见了阿玲,赵庚喜气洋洋的迎了过来:“阿玲,我来接你回家了。”
徐氏和金大山都站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女婿。对这个老实巴交的女婿,夫妻两个还是比较满意的。
阿玲见了丈夫,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幸福,喜滋滋的迎了过去。
成亲不过半年,还在热乎着,所以小夫妻的目光缠绵些大家应该谅解。
锦绣笑着瞄了几眼,在考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省的打扰了小夫妻互诉衷肠。
阿玲笑着转过头来,热情的喊道:“阿秀,你过来。”
阿玲热情的为锦绣做了介绍,锦绣有礼貌的喊了声“姐夫”。
赵庚此时终于留意到了美丽脱俗的锦绣,惊艳了一下,旋即憨厚的笑着和锦绣打了招呼。
锦绣很是欣赏赵庚的憨厚,漂亮女孩谁都爱看,有人色迷迷的盯着个不停,也有人仅仅止于欣赏。
眼前的赵庚显然是后者,看了两眼便识趣的将目光转开了。阿玲果然嫁了个好丈夫呢!
说实话,现在的锦绣比起阿玲来要美多了,赵庚平日里从未见过如此美人儿。不过,有新婚妻子在一旁,赵庚很识趣的没有多看,唯恐惹来阿玲的不快。
阿玲心里很是舒畅,笑容越发的甜美。
锦绣寒暄了几句过后,便识趣的告辞了。临走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对小夫妻正低声说着些什么,脸上的笑容是欢快的满足的,让人看了无比舒心。
既然阿玲过的不错,那么徐氏和殷氏也不该再纠缠于过去的事情老是敌视顺子了吧!
锦绣想着这些,心事又放下了一层。
悠闲的时光让人流连忘返,转眼便到了回府的日子。
锦绣也不知道陆永和陆方什么时候会来接自己,便早早的将东西收拾好了。顺便准备了两个小荷包,里面各放了二十文钱。
虽说他们都是奉了沈氏的命令才会来回的抬轿子接送自己,不过,稍微表示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
丽娘见锦绣如此举动不由得笑了,打趣道:“阿秀,你出手可真是大方啊!”这二十文钱在锦绣眼中看来不过如此,不过,对普通百姓来说,这可是笔不小的数字呢!
锦绣听出其中的打趣之意,郝然一笑。在府里上下打点惯了,有沈氏这样出手阔绰的主子,锦绣不免也跟着受了影响。
殷氏却不明白锦绣如此做的用意,追问了几句,待知道这两个荷包是送给抬轿子的两个下人时,很是不以为然:“都是陆府的,彼此之间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一个荷包里整整二十文,两个荷包就是四十文哪!殷氏开始替锦绣肉痛起来。
锦绣哑然失笑。在陆府待惯了,看这些钱不过是小钱罢了。毕竟,她如今一个月的月钱便丰厚的很。若是直言相告,只怕殷氏会吃惊的跳起来。
嗯,为了殷氏的身体健康着想,她还是别说了。
丽娘却颇能理解锦绣的做法,毕竟年少时做过闺阁小姐,眼皮子不至于这么浅。
正在说笑之际,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锦绣以为是陆永陆方来了,笑着去开了门。
门外却是一张陌生脸孔,约莫二十左右,是个年轻的男子,一身下人装扮,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家丁。
见了锦绣,那家丁眼里顿时掠过一丝惊艳之色,旋即恭敬的说道:“请问,这儿有个叫阿秀的姑娘吗?”
锦绣颇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有人来打听自己?
“我就是,请问你找我做什么?”
那家丁笑着说道:“我们小姐想请您过去坐坐,说会儿话。”
小姐?哪个小姐?村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什么小姐来?
锦绣很是疑惑,总觉得这事情来的有些蹊跷:“我不认识你家小姐。”
那家丁陪笑着说道:“我家小姐姓陈,阿秀姑娘该想起来了吧!”
姓陈的小姐……锦绣立刻了然,她认识的姓陈的小姐只有陈雪一个。奇怪,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丽娘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情,便在这里说吧!”
那家丁为难的说道:“小姐吩咐了,请阿秀姑娘到表少爷的院子里坐坐,至于有什么事情,我却是不清楚的。”
锦绣听到表少爷那个词语,顿时楞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说的就是顺子时,有些好笑。
丽娘正待拒绝,就听锦绣温和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禀报一声,说我随后就到。”
丽娘阻挡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丁欢喜的应了一声又转身走了。
“阿秀,陈雪怎的会单独跑来找你?”丽娘拧起眉头:“依我看,你还是别去了。”这情形摆明了,是陈雪私下里过来找锦绣。顺子肯定没跟着回来。
锦绣微笑着说道:“娘,我去看看她到底找我做什么,你放心吧,我能应付的来。”
丽娘还是不放心,硬是送了锦绣过去。
陈雪坐在顺子家的堂屋里,正等着锦绣过去,见丽娘也去了,有些倨傲的说道:“我想和阿秀姑娘单独说会儿话。”
丽娘被气的一瞪眼睛,哼,跑到这儿来摆小姐谱儿,也太过分了吧!
锦绣暗暗猜测着陈雪的来意,低声的对丽娘说道:“娘,您先回家去。我待会儿就回去。”
丽娘悻悻的点了点头,故意大声的说道:“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大声喊一声。我们家不过隔了几步远,能听到的。”
陈雪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转过了头去。
锦绣又觉得温暖,又觉得好笑,忙不迭点头应了,好不容易把丽娘哄回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怎么说,都是爱护自己的表现,锦绣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陈雪此次前来带了两个家丁,也是坐了轿子来的,她吩咐两个家丁守在院子外,强调道:“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那两个家丁毕恭毕敬的应了,果然将院子门关好,守在外面去了。
锦绣嘴角扯起一丝微笑,陈雪时时刻刻都不忘了在她面前摆谱,是想用这些举动来示威么?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自己,那陈雪一定会失望了。
她是丫鬟没错,不过,她的主子是陆府当家主母,堂堂的知府夫人。她还不需要对着一个商户的庶出小姐低声下气。
陈雪不过是个幼稚的刁蛮的小姑娘罢了,应付她小菜一碟。
锦绣上前两步,缓缓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俩,好像不熟吧!有什么事情就请快些说。”
陈雪没想到锦绣说话如此不客气,顿时气红了脸:“你……”
锦绣好整以暇的坐到了陈雪的对面。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用多想,陈雪此番前来找自己定然没有什么好事。既然如此,她也无需表现的过分客气了。
陈雪深呼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然后绷着脸孔说道:“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锦绣微笑以对,丝毫不见慌张。
陈雪心里泛起了嘀咕,对面坐着的女孩子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可说话做事如此老练沉稳,简直让人有无从下手之感。不行,今天既然悄悄的背着娘和表哥来了,就一定要“解决”这个“对手”才行……
想及此,陈雪强自镇定下来,然后笑着说道:“听说,你在陆府做丫鬟是吧,看你的样子,颇受主子器重。”
陈雪一定不知道她的笑容是多么的僵硬,语气是多么的勉为其难。锦绣笑了笑:“有什么话直说吧!不需拐弯抹角。”她也没多少耐心陪陈大小姐在这里闲磕牙。
陈雪的笑容再次僵硬了,咬咬牙,一股脑的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你既然已经签了卖身契,就是陆家的奴婢。日后就算是要嫁人,也得由主子做决定。你根本没有自由嫁人的权利对不对?”
锦绣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笑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已经无需再猜,陈雪的来意很明显了。是想用这一席话让她知难而退吗?
陈雪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洋洋自得起来,昂起了头颅说道:“你既然是这等情形,就该知情识趣些,不要缠着我表哥才是。”
锦绣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反问:“陈小姐,请问,你什么时候哪只眼睛看到我纠缠你表哥了?”
陈雪被堵的一愣,旋即任性的说道:“若不是你老是表现出对表哥有意,表哥又岂会天天惦记着你?”陈雪很自然的将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到锦绣的身上。
锦绣不怒反笑,很好,她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了。久到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脾气。陈雪应该感到很荣幸,因为,此刻,她真的生气了!
陈雪却误解了锦绣的笑容,兀自说个不停:“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伶俐的,还是识趣些,离我表哥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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