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器宇轩昂,满面春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内殿只有景宣帝和蒋若男,宫女太监们都在外面伺候。
景宣帝像是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见到蒋若男,径直走到一张紫檀木雕花大椅上坐下,然后才对蒋若男说:“免礼吧!”
蒋若男静候在一旁,等待着皇帝的问话,却听到他说:“蒋若男,如今,你是把皇宫当家了吗?三天两头就往宫里跑!”
蒋若男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心想,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偷偷抬头看了看景宣帝的脸色,见他一双桃花眼正灼灼地盯着自己,嘴角带笑,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皇上的意思,是叫臣妇以后不要进宫来了吗?”蒋若男回了一句。
景宣帝一怔,然后“哈哈”一笑,“好你个蒋若男,越来越牙尖嘴利,你这一问,倒叫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缓,带着些许的迷惑:“蒋若兰,朕怎么觉得,你同过去不一样了呢?”
蒋若男微微抬起头,“皇上,臣妇已经身为人妇,自然不能像过去那么任性妄为了!”
“不对,好像不止是这样……”景宣帝忽然站起身,慢慢踱到蒋若男的面前,蒋若男低着头,却见他衣袍下摆上的五彩丝线在日光下流光溢彩,袍上的龙纹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同时,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钻入她的鼻尖。
“以前的你,朕见了就会头痛,可现在的你,朕却觉得有趣得紧……”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声音透出一种蛊惑的力量,让蒋若男暗暗心惊。
这臭虫今天是怎么呢?态度太奇怪了!这种语气,未免太过暧昧!
“皇上说笑了。”
景宣帝轻轻笑两声,围着她走了两步,蒋若男低着头,只觉全身都在发麻。那种感觉异常地难受。
“听说你还会治头痛,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之前朕头痛,你也没有为朕治疗过,若兰……”这一声低沉的呼唤似乎近在耳边,“这可算欺君之罪?”
蒋若男一惊之下,匆匆后退一步,“皇上,臣妇那点雕虫小技,又怎敢用于皇上龙体上?”
“不敢用在朕的龙体上,又敢教给皇后了?”景宣帝又不着痕迹地逼近一步。
景宣帝的靠近带给蒋若男一种沉重的压力,不过一会儿,她的额上便渗出一层冷汗。她不得已又后退一步,可是这一退却绊到了一条椅子腿,整个人向后倒去。
关键时刻,景宣帝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臂,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手上稍稍一用力,将她拉向自己身边,她的身子差一点就贴到他的身上去。
他灼灼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地笑,轻声道:“若兰慌什么,可要小心点!”
蒋若男看着他几乎近在眼前的脸,眼睛睁得大大的,震惊得心都停止了跳动!下一秒,她立刻反应过来,挣脱了他的控制,连退三步,结结巴巴地说:
“皇后……皇后正在里间沐浴……待会……待会就会出来,臣妇告退……”
说完也不等景宣帝的回复,转身疾速地逃出坤宁宫。
蒋若男刚走出去,皇后便整理好走了出来,见景宣帝看着门口处,嘴角似笑非笑,脸上有一种特别的神情。
“皇上这个时候怎么来了?”皇后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
景宣帝收回目光,看向皇后,微微一笑:“朕来看皇后,皇后不高兴?”
皇后挽住景宣帝的手臂,仰起头,看着他嫣然一笑,“皇上来看臣妾,臣妾心中万分欣喜。”说着看了看四周:“若兰呢?刚才还在这儿?”
“见到朕来,自然知情识趣地退下了!”景宣帝面不改色地答道。
连走带跑地出了坤宁宫后,蒋若男憋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吐了出来。
想起刚才的一幕,心还突突跳得厉害,
这臭虫今天是怎么啦?刚才的动作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应该是无意地吧,他身为皇上,怎能对臣子的妻室有如此出格的举动!
可要说是无意的,但是他的神情,他的话语又着实暧昧,
蒋若男不敢再想下去,可是心中却有一种很不踏实地感觉,刚才那种情形要是被人看到,那结果可不敢想象……蒋若男越想越心惊,背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远离皇帝。如果不是要维持和太后与皇后的关系,连这个皇宫都要不来才好。
蒋若男心烦意乱,一路上低着头胡思乱想,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徐贵妃和她妹妹徐婉清的身影。
徐婉清搀扶着徐贵妃,指着低头而去的蒋若男,恨恨道:“娘娘,看到没有,我没说错吧!蒋若男根本就没将娘娘放在眼里,明明看到娘娘,都不过来请安!”
徐贵妃冷冷地瞟了一眼蒋若男的背影,脸色一沉。
身边的大宫女芍药忽然道:“最近侯夫人和皇后走的很近,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去坤宁宫一趟,而最近皇后忽然瘦了不少,听说侯夫人有这方面的本事,也不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
想起最近皇上经常临幸皇后,将刚有身孕的自己冷落一边,徐贵妃脸色更加难看,她什么都没说,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可是目光却变得阴冷无比。
从宫里出来后,一连几天蒋若男都在家称病,没有入宫,为此,太后,皇后还派人上门慰问,送了不少补品。
太夫人见媳妇如此得宫中喜爱,却仍然尊重自己,心中自是喜欢。
这天蒋若男来给她请安后,她便留下她,对她说,“以后每天巳时都要留在我这里。”
蒋若男讶道:“母亲有何事吩咐?”
太夫人笑道:“如今你进门也快两个月,对府中各处已经熟悉,也是时候学着管家了!”
“管家?”一旦在侯府掌权,就是侯府真正意义上的主母了!
“当然!难不成,你还要我这个老婆子继续为侯府劳心劳力不成?你先跟着我看两个月,等你都熟悉了,我在试着分些事到你手上!”如果换做是于秋月,太夫人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因为于秋月出嫁前一定都学过的。可是蒋若男不同,连最起码的规矩还是她教的了!侯府里每日里这么多事,稍有不慎就会乱套,她还真不放心就这么一股脑儿交到她手上。
蒋若男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能够管家,就等于在侯府的地位进一步的稳定,基本上不出什么意外,这一辈子就算不能和离,也能活得吐气扬眉。当然还有一个最不稳定的因素,便是她与靳绍康的同房问题。
仔细想想,其实她应该感谢靳绍康,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帮她瞒下这件事就是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虽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可是却帮她争取了很多的时间。从另一方面说,自己享受着安远侯夫人的荣耀,却因为不想太过陷入,不肯对他付出,对他还是挺不公平的,毕竟,他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有着他根深蒂固的观念,这并不是他的错。
双方的观念无法融合却不得不绑在一起,双方都不好受,既然他肯退一步,自己是否也该做出点回报呢?
起码在别的方面多尽一点心吧。
正在胡思乱想,却感觉到太夫人拉住自己的手,蒋若男抬头看向她,却见她微笑着看着自己,“若兰,和侯爷相处得好吗?”
不知怎么的,蒋若男想到初一的那个晚上,脸上微微一红,太夫人很满意她的表情,拍拍她的手:“害什么羞呢?女人都要经历这些的!你再加把劲,如果能让侯爷除了初一十五还能到你院里去,你在侯爷心中的位置也就稳定了!”
蒋若男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
“希望你能快点怀上身孕,生下侯府的嫡长子,到那时,我也别无所求了!”太夫人看着她的肚子,满脸的期盼。
***
锦绣园
“秋月嫂嫂,你帮我绣根腰带好不好?要蝴蝶纹的。”靳嫣然坐在于秋月的身边笑着请求着。
于秋月正在绣一条汗巾,白底竹纹的,一看便知是给侯爷绣的。她闻言转头看着靳嫣然笑笑:“上月不是刚给你绣了一根吗?”
“过几天便要和嫂嫂参加皇后的寿宴,我想别一根新的去,上次那根已经旧了!”靳嫣然笑着说
“皇后的寿宴……”于秋月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中苦涩无比,这种场合没有她的份!
靳嫣然见她脸色,也知道她心中难过,“秋月嫂嫂,你不要难过,等我回来,我全都说给你听!”
于秋月勉强笑笑,听她说又有什么意思!
“我本来是想要柳月帮我做的,可是娘这段时间都要教嫂嫂管家,柳月忙着伺候,没有功夫。”
于秋月手一抖,针扎入她手指,一滴鲜红的血冒出来,印在白色的汗巾上。
靳嫣然急了,连忙招来丫鬟料理。
于秋月好不容易才挤出笑容:“没有关系,做针线活哪有可能不扎手?”又道,“你放心,这几天一定帮你赶出来!”
靳嫣然见她没事,又陪着她聊一会,便心满意足地去了。
等靳嫣然一走,于秋月拿起桌上的剪子,将手中的汗巾绞得粉碎,又将剪子砸到地上。气得眼泪水直流。
难道,她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泼妇夺走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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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在大陆演艺圈中,只能算是二线明星的秦思蓝重生了,她很幸运的拥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
作为新一代的重生人士,她该如何去书写自己的第二次人生呢?
继续当明星?
忍受不了演艺圈中肮脏的潜规则。
寻找完美的爱情?
前世自己受够了男人的丑恶嘴脸,不太相信还有什么完美。
叱咤商场,呼风唤雨?
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好吧,好吧……
既然如此,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平凡的农民吧。
呃……貌似她做农民也是做的和别人与众不同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