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窝着的火也瞬间爆发,她昂起下巴,彪悍的吼道,“郁祁汉,你算老几,你又是我的谁?”
“你凭什么用这种质问的口气?别以为我跟你滚过床单了,你就能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告诉你,我白娉婷可不是随便任由你捏扁搓圆的!”
郁祁汉眉眼阴郁,看着她像是一只战斗的小母鸡。
视线扫过她上下起伏的胸脯,以及紧咬着的嘴,薄唇紧绷了几分,忽然就生不起气来。
他收了收掌心里的车钥匙,猛地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往前面已经解锁的普拉多拖。
“你给我放手,你拽我干嘛!”
白娉婷自然是不从,一路手蹬脚踢的挣扎。
不过郁祁汉对于她这样已经是应对自如,很轻松的就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将她塞在了里面。
从车头绕过驾驶席,也弯身的坐进来,白娉婷还在挣扎着往车下跑,被他眼疾手快的落下车锁,同时越身过去的往她身上绑安全带固定。
“给我消停的!”
郁祁汉冷喝一声,埋头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咬了口,沉沉警告,“否则我可不管带不带血,直接在这里办了你!”
白娉婷扑捉到他眸底的危险,不敢轻举妄动,害怕他真能干出来那样的事。
她抬手捂着被他咬疼的地方,没有再乱挣扎和叫骂。
只是普拉多行驶起来,她看着车窗玻璃上倒影出来的自己眉眼,忽然就觉得委屈。
之前在杂志社里,那几个年轻小职员的话嗡嗡的在耳边回响,反观在自己身上,他们之间这又算是什么呢?
脖子上的手慢慢往下,按住了胸口,好像有无数只的虫子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疼的她直皱眉。
白娉婷暗暗的喘气,却始终缓解不了那种压抑的疼。
在途径了两个红色信号灯后,她转脸看向他的直接问,“郁祁汉,你拿我当什么?”
她向来是没办法藏着掖着的性格,忍不了就会问出来,否则会憋出内伤。
郁祁汉闻言,眉间拧出了个褶。
“**吗?”白娉婷又干脆的问。
前面刚好有些小塞车,郁祁汉狭长的眼眸全部斜看向她,眸里情绪太过深沉,一时间分辨不出什么喜怒,半晌后,却是答非所问的低沉一句,“我们先去吃饭。”
“顺便带你见个人。”
语气顿了顿,他又这样继续说,眸光深邃。
白娉婷闻言,冷笑的别过脸。
漂亮的丹凤眼里,只剩下一层忧色的润泽。
无法忽略心底的失落和悲凉,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刚刚竟在期待他那一瞬的否认。
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普拉多停在了家中餐馆。
白娉婷跟着他一样,解开了安全带下车,不过并没有要和他吃饭的意思,站在那双手抱着肩膀,“要吃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想往就近的地铁口走。
“先跟我进来再说。”郁祁汉从后面揽住她肩膀,阻止的说道。
“我不!”白娉婷挣扎。
就像是不久前被他塞在车里一样,男人和女人的体力上有着明显的差距,白娉婷到底还是被他拖着往餐馆里面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微笑的迎宾员等在那,引领着带他们往里走。
到了餐馆里面,人多引起围观也不好看,白娉婷彻底放弃的被他带着往里走,想着就当蹭顿饭了。
餐馆里面的装潢很有讲究,风格和摆设都很中国风,每个餐桌边上都挂着个编织的中国结,服务人员也都穿着旗袍和唐装,穿梭在大厅。
脚步停在某个餐桌前时,白娉婷愣了愣。
一名看起来跟白母差不多年纪大的妇人坐在那,穿着婉约的羊绒大衣,却是气质高雅,头发盘成个发髻,带着黑色的丝绒帽。
白娉婷正不解时,听到旁边郁祁汉介绍说,“这是我妈。”
白娉婷惊呆在了原地。
饶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要见和一起吃饭的人竟然是他母亲!
和他一样的气质出众,坐在那很是端庄,母子俩在鼻子下方都有很多相似之处,更主要的是,都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正捧着个茶香袅袅的杯子。
过了好半天,白娉婷大脑才迟缓的反应过来。
她舔了舔嘴唇,连忙恭敬的颔首问好,“……伯母您好!”
“妈,这是白娉婷。”郁祁汉在她声音落下,同时把她介绍给自己母亲。
郁母似是也没有料到儿子会带一个年轻女人过来,往嘴边送茶杯的动作顿在那,眉眼之间难掩惊讶的神情。
不过只停留了两三秒,很快的敛起来,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打量了番,露出了笑脸,“来来来,快别站着了,阿汉,赶紧让白小姐坐下!”
郁祁汉闻言,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白娉婷还处于不在状态的坐下来,和他并排的坐在郁母对面。
坐下后,郁祁汉长腿交叠,一条手臂很是自然而然的搭放在了她的椅背后面,眉眼慵懒的对着自己母亲道,“直接叫她小白或者婷婷,都可以。”
郁母听到这样的语气,不禁看向儿子。
将他所有的小细节和小动作全部纳入眼底,郁母嘴角的笑意抵达了眼底,再看向白娉婷的目光里,就比之前还要多了几分真心实意,“那我就叫你婷婷吧!”
“都行的伯母!”白娉婷忙回应。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有些蒙圈的状态,更多的还是紧张,不同于之前碰到的郁祁佑,面前的妇人是最直接的长辈。
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她尴尬又懊恼的说,“抱歉啊伯母,第一次见面什么都没带!”
“哎呀,用带什么啊,哪儿就那么客气!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事的人嘛!”郁母笑呵呵的挑眉。
“您不像的!”白娉婷连连摇头,顿时也放松了不少。
“婷婷,你来,到我旁边来坐!”郁母朝着她招手,示意自己旁边的位置。
白娉婷目光犹豫的望向郁祁汉,见他只是慵懒的勾了勾薄唇,才起身站起来,绕过餐桌到了郁母旁边坐下。
她坐下时,郁母就很亲切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拍着,“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是要见你呢,早知道我在家里也好好捯饬捯饬!”
“伯母,您已经很漂亮了!”白娉婷忍不住笑了。
“这姑娘可真会说话,伯母喜欢!”郁母笑得合不拢嘴,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喜欢。
随即,又埋怨的瞪向儿子,“阿汉,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早告诉我婷婷的话,哪里还弄得出这么多的事!怪不得徐阿姨安排的相亲你怎么都不肯去,最后到底给人家放了鸽子!”
白娉婷闻言,怔了怔,朝着对面的郁祁汉望过去。
他正坐在那交叠着双腿,眉间慵懒的在翻阅着菜单,低垂的五官英俊,薄唇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那天在医院里听到护士的话,以为他背地里招惹着她为免费床伴,明面上还有应接不暇的相亲,刚刚听郁母说的话,才清楚并不是他本意,而且他也没有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