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迎春的提议,林黛玉和贾惜春自然是同意的,三个人更是在一起商量起了要送上的贺礼。
“我要送给清姐姐一副我自己画的《寒山烟雨图》清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惜春不由的得意洋洋的说逍,总归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对于自己拿手的东西,总想得到别人的认同。
“林姐姐说,要送清姐姐有林姑父注解的,林姐姐重新的抄了一遍的《四书》二姐姐你又想送清姐姐什么东西呢?”
惜春直接霹雳啪啦的,就将自己和林黛玉商量好的,要送给周慕清的东西说了出来,丝毫也不在意林黛玉,是否会因为自己的快言快语而生气。
因为在惜春的心里,林黛玉并不如那起子小人所言的那般小气,更是知道林姐姐肯定是不会怪自己的。
迎春似乎也被惜春的活泼快乐的乞息所给感染,也很晨大方的说了出来。
“嗯,你们送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只是我既不会画画,也不太会抄书,就只能绣了两根手帕,打算要送给清姐姐。”
三个姑娘家正在这儿说的开心,不想外面这时候却传来了薛宝钗的声音。
“好啊你们三个,居然偷偷的背着我和宝玉还有探春妹妹,躲在屋子里说悄悄话,赶快说出来我们听听,不然今日里你们休想过关。”
薛宝钗说出的话,虽然是打趣儿的意味,但是听在的耳朵里,却总有一股将他们当成小孩子一般的说教的意思。
这时候一起跟着来的贾宝玉也是起哄,更是死皮赖脸的凑到林黛玉身边。
“林妹妹看你们笑的那样开心,可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也给我说上一说。”
向来有刺玫瑰之称的贾家三姑娘探春,也很不甘寂寞的出来刷的存在感。
“就是,就是,林姐姐你们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能藏着掖着,可要说出来大伙儿一起乐呵乐呵才是。”
惜向来是不怎么样搭理宝玉的,对于探春也不过就是些面子情,而平日里又总是一副姐姐的样子,说教的薛宝钗,惜春就更是不想理会了。
虽然母亲去世了,但是林黛玉总有身为宦家千金的骄傲,对于贾宝玉三个人仿佛就是责怪的口吻,林黛玉是直接坐在了一旁并不搭话。
温柔懦弱的迎春,在众人里面除了薛宝才就数她的年龄最大。
平日里又总是想要做一个好姐姐的样子的出来,更是谁也不想得罪。
这时候却是开口打破了众人的尴尬。
“我们却是商量着,想要道清姐姐住的茉香院,去给清姐姐送上定亲的贺礼呢!”
贾宝玉平日里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也听迎春又说起了周慕清订亲的事情,当时就不乐意了。
“好好儿的女儿家不做,干嘛就非得要定亲嘛?你看看这些好女孩儿,哪一个不是成了亲之后,就成了那死鱼眼珠子了,就大家兄弟姐妹们一块儿在家里长久的玩着不好吗?”
“真想不通怎么清姐姐和柳二郎,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么庸俗的人。”
贾宝玉的话让这屋子里的姑娘们,都是沉默了下来。
他们自然不像是贾宝玉一般,由来的就生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面,就仿佛什么事情都应该围着他来转一般。
贾宝玉自己说的倒是轻巧,可是这个社会对女子的三从四德,更是要严格的遵守着。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就是三从四德也说了女子必须要嫁人,众人自然不会如同贾宝玉一般的天真,不同的生活环境也就造成了个人不同的性格。
要真的按照贾宝玉这样的说法去做的话,那么最终等待自己这些人的,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要么就是绞丁头发当姑子,要么就是直接一根白绫上吊算了。
惜春是不会理会贾宝玉在这府里的地位,直接没有好气的向贾宝玉吼道。
“我们要到清姐姐的茉香苑去,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欢迎你,你就自己一边去玩吧!”
贾宝玉丝毫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段话,又将这些女孩子都得罪了个遍。
这时候一听贾惜春让自己,不要跟着他们一块儿,登时就急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也要与你们一块儿到亲姐姐那里去玩,你们怎么就扔下我一个人,独自去潇洒快活呢?”
贾宝玉一边说着,一边在众姐妹面前,一番儿的打拱作揖,更是好姐姐好妹妹,的一番儿的乱叫。
林黛玉看着贾宝玉如同猴子一般可笑的行为,忍不住的开口刺了两句。
“你自己说看不上清姐姐定亲,怎么现在又巴巴儿的,作的这样一段可乐笑的样子,也不嫌自己燥得慌。”
为了要和姐妹们一块儿,贾宝玉是死皮赖脸的,又哪里会在意林黛玉的一两句带刺话。
薛宝钗和探春,吩咐了自己的丫鬟,去拿来了要送给周慕清的定亲礼。
贾宝玉也吩咐了今天跟着自己的丫鬟秋纹,拿了一个名贵的瓷器当作礼物,众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周慕清.借住的茉香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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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恭敬的将一个账本子递在了周慕清的手中,这个账本清清楚楚的记载了,他们从王庄头和李掌柜家里面,抄检出来的所有贵重的物品。
除了那些分给前去抄家的,帮忙的贾家的奴仆,一些并不十分珍贵的物件,这一个账本之上居然也足足写满了十几页。
周慕清随手打开来看了看,对于帐本子上记载的东西感到十分的震惊。
按照自己这几个月恶补的知识,粗略的算了一下,不说那三十万两的银票,王庄头和李掌柜家的贵重物品,加起来最少也值个十万两的。
深吸了一口气,周慕让自己沸腾的心绪平靜了一下。
“你们确定没有记错,王庄头的我倒是知道,也不过就一二万两两的样子罢了,怎么李掌柜的却是这么多,难不成他还是一个经商的奇才不成?”
看周目清问了起来,白芍是一点也不敢待慢,又递上了一个账本。
而且这个账本上的字,明显的就和白芍方才给周慕清的那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