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和贾宝玉的金玉良缘,现在也是少有人再提及,相反的是贾母对于史湘云是越来越好了。
周慕清时常的暗自猜想着,是不是贾母现在想要处成,史湘云和贾宝玉的金玉良缘,毕竟是向云手上可还是有个金麒麟的。
那一段时间不是说的挺凶吗,什么贾宝玉的玉需要一个金器来配,而且贾母为了这件事情,那时候可是和王夫人可以说是针锋相对了。
这婆媳两个都是硬顶着,贾母是想让自己的外孙女儿林黛玉嫁给贾宝玉,可是现在林黛玉已经订了亲,这个可以说是万万不能的了。
相对于林黛玉,贾母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史湘云,不管怎么说也是出自一门双候的史家,自小又没了父母兄弟,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其实这么久李执和王熙凤的小动作,贾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也不过就是装做难的糊涂,只是心里边对于这两个不省心的孙媳妇,却是起了一些小小的嫌隙。
前日里那薛姨妈又来找自己闹了一场,说的无非就是她借给荣国府30万两银子修大观园,而王夫人同意了贾宝玉和薛宝钗的亲事。
贾母能做到荣国府老封君这么多年,更是将两个儿子压的抬不起头,要说心机手段那也是不差什么的。
要说薛姨妈的到行,那是万万比不上的,贾母不过是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但是让薛姨妈好生的生了一场大气。
鸳鸯在给老太太捶着腿,看着贾母歪在美人榻上似乎睡着了的样子,鸳鸯打算给贾母盖上一条薄毯,然后静悄悄的退出屋子外边儿去。
只是她才刚刚有了一些动作,榻上的贾母虽是闭着眼的,嘴巴里却是说出了一些令鸳鸯心惊胆战的话。
“前日里大太私自来找我,说是你模样儿性情都好,想加你讨去了给大老爷做小,虽说是被我挡了回去,这话我还要问过你的意思,别到时候惹人埋怨倒是不好。”
这里却是又和原著当中的不一样了,按说邢夫人应该是先去问过了鸳鸯的意思,然后才找了老太太去说。
现在却是邢夫人手中有了银钱,自觉在荣国府里头还有两分脸面,又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儿,更是十拿九稳的买卖,却是毫不介意的直接来找贾母说了。
正巧儿的又遇到那天鸳鸯没在府里,虽然是被老太太给将事情压了下来,一点儿风声也没露出来,却不知为什么现在却又提了出来。
鸳鸯听了这话哪里平静的下来,就是一脑门子的汗也吓了出来,现在又哪里有心思去揣摩老太太就话里面儿的意思。
人更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头更是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磕的砰砰作响,额头上不一会儿去是青紫了好大一片。
“还请老太太收回成命,奴婢要是有的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不管老太太是打也好还是骂也好,就是将奴婢给打死了也使的。
奴婢这辈子横竖不嫁人就完了,还请老太太你怜惜,奴婢就是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也不愿跟了大老爷的。”
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榻上的贾母却是坐了起来,这时候更是睁开眼,一脸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鸳鸯。
“我也知道你是个好的,既然你不愿意,这件事情便就做罢,只是你却是要好生当差,将我库房里的宝贝可要管好喽!
那是我一辈子的积蓄,是我的棺材本儿,现在一看你琏二爷就是个有大好前程的人,也用不着我来操心。
你知道我素来疼爱宝玉儿的,我一辈子也就这么一点体己的东西,可是打算以后都留给宝玉的东西,却是不能让人随意的拿了去。”
鸳鸯听了这话,整个人却是就僵在了那里,整个人更是肝胆俱碎,甚至是微微的发起抖来,自己更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得滚过。
难道是自己做的事情被老太太知晓,却是借着大老爷的名头来敲打自己,可是鸳鸯可以赌咒发誓的说,自己在这里面绝对的没有私藏过一分的银子。
那天二奶奶来找自己,又给自己看了荣国府第年的账本子,鸳鸯本就是长年味岬母管理着库房的,只一眼就看出了这帐本子里面的猫腻儿。
没想到平日里只知道参佛拜菩萨的二太太,居然有这么好的手腕儿,只不过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却是几乎将荣国府都搬空了。
琏二奶奶说的是现在二太太成了那个样子,这时自己再找她计较的话却是有些不太妥当,只是现在荣国府又成了个空架子的模样。
几乎上是就连着丫鬟们的月钱都快要拿不出来了,老太太是做祖母的,肯定不愿看到府中这个样子,而且贾母的东西想来以后也是会分给两个孙儿。
只是让鸳鸯帮帮忙先把贾琏那一份拿出来给王熙凤应应急,等以后府中的日子好起来,再将拿出来的东西补回去,万万不会让鸳鸯吃挂落的。
要说鸳鸯也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又听王熙凤说的那般的可怜,再者说了,老太太以后的东西还不就是要分给琏二爷一些吗。
鸳鸯心想着就是老太太知道了,怕也是最多发一顿脾气罢了,为了府中的大局着想,想来也是不会怎样重罚自己的。
却是不曾想老太太现在却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鸳鸯抬头望向老太太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贾母却只是挥了挥衣袖,口中更是不耐烦的说道。
“你也不用向我解释那么许多,我虽然人上了年纪,但却也是不好糊弄的。
现在这荣国府都是她大房的产业,却还要没脸没皮的来谋夺,我老婆子的一点棺材本儿,也不嫌害臊的慌。
她们私下里的那些小动作,我现在也是管不了的,你在我身边好好儿的当差,只需要记好这府中谁是你的主子就行,想是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我也是能保得住的。”
贾母的一番连敲带打,自觉将鸳鸯给震住了,只是心中却仍觉得厌烦,不由地将人给赶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