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惠真公主多了一个心眼,她发现惠灵有意无意地看向翠莲,眼神像在暗示什么似的,天性多疑的惠真公主不由得微微一顿,倒是没有说什么话。
家宴散了之后,惠真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之中,关门之后当即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翠莲。
翠莲惊得呆在原地,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她完全傻了,不知道公主为什么突然向她发难,可是眼前这种情景,令其双脚一脚,多年来的奴气与对于公主的了解,早就使她冷汗涔涔。
“公主……奴婢做错了什么?”
翠莲双目含泪,惊惶地看着眼前发怒的惠真公主。
惠真公主刚刚被皇后训了一顿,心里非常不悦,加上看到翠莲与惠灵公主好象“眉来眼去”,她对翠莲一下子充满了厌恶之感。
“做错了什么,你这贱人,你竟然和惠灵勾搭到一起了?”
惠真公主冰冷地叫道,指着翠莲双目喷火,“你是被她收买了吧?是不是想法子来破坏本宫与皇后的关系啊?”
惠真公主平时脾气火爆,并不是深沉之人,如今更是怒火迸发,又上前啪啪啪地甩了翠莲好几个耳光。
翠莲的脸全部红肿,嘴角渗着血丝儿,“不是不是……公主您误会了,奴婢怎么敢背叛公主!”
“可是……她竟然夸你的梅花簪漂亮!”惠真公主冷然地笑着,一边的荷香也吓得低头,不敢说一句话。
现在的惠真公主,说什么也没用,她听不下去的。
“没有……公主您别上了惠灵公主的当……她是存心想离间奴婢与公主的关系!”翠莲吓得连连磕头,本来被惠灵公主赞美了一下,心花怒放的,哪料回到公主府中就迎来了一场风雨!
“哼,你有什么用处?用得着她来间离我们?”惠真公主冷笑着说,伸手猛然地拨出了翠莲头的那支梅花簪狠狠地往翠莲脸上一划,顿时一道深深的血痕呈现了出来。
翠莲强忍着疼痛,一声也不敢哼。
见翠莲如此,惠真公主眯起了眼睛。
“公主,您……您千万别被惠灵公主迷惑!她就是想利用奴婢来间离感情,之后利用奴婢……”翠莲呜呜地哭了起来,跟了惠真公主几年了,她忠心不二,没想到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公主……公主!看在奴婢的面子上,放过翠莲一次吧!”这时出来的邵嬷嬷见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一下子跪在了公主的前面。
邵翠莲是邵嬷嬷的亲侄女,当年翠莲入宫,就是邵嬷嬷推荐进来的。
惠真公主冷哼一声,玩弄着那枝略有艳色的梅花簪,“谁允许你戴这玩意了?嗯?翠莲,难道你忘记宫中的规矩了?低等奴才一律不可佩戴有颜色的首饰……唔唔,再划一道吧,当是放过你一命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手起簪落,在翠莲那红肿的脸上又多了一道血痕,一眼望去如此的狰狞可怕!
可是翠莲却含泪重重地磕头,“谢谢公主不杀之恩!谢谢公主……相信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忠效公主的……”
惠真公主见她如此真诚,不由得冷笑一声,扔下了那支梅花簪,狠狠地将那抹艳色踩得灰暗,便从容离开了。
翠莲和邵嬷嬷一直在磕头,直到听不到公主的脚步声,这才停了下来。
邵嬷嬷握起了翠莲那双颤抖的手,眼中充满了怜爱,毕竟邵嬷嬷一生未婚,当侄女入宫之时,一直将她当作女儿看待。
可是今日翠莲竟然被毁了容貌,心怎么能不痛呢,不过她还是低声地道,“翠莲,起来吧,让姑姑帮你处理脸上的伤……”
翠莲被惠真公主的狠辣吓着了,此时就算有无数的怨恨与痛苦,也不敢再说什么。
周围的人也散去了,邵嬷嬷带着翠莲进入了她的小阁楼内,捧来了一盆有水,细心地给翠莲洗擦着伤口。
“公主这般狠辣……”邵嬷嬷低声地道,四处无人,安静无声,但是邵嬷嬷还是看了看周围,再看看窗外,然后将窗关着,轻声地在翠莲的收边道,“翠莲……姑姑有个秘密……”
半晌后,翠莲听完,默默地看着邵嬷嬷,伸手重重地握着她,“嬷嬷请放心……莲儿……会好好记住的。”
邵嬷嬷颔首,没再说什么。一会儿之后倒是有人敲门,嬷嬷开门却见是惠真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浮金。
浮金是惠真公主身边的得意侍女,还是个气术师,虽然不算高级,但是在公主身边也算是一个大红人了,远远不是翠莲荷香等人能比的。
浮金轻言轻笑,“哟,翠莲,听说你惹主子生气了,我来看你一下,看是什么事惹主子不高兴了,大概我能帮到你呢!”
邵嬷嬷和翠莲都迷惑无比,这浮金平时高傲无比,看她们这种侍女不起眼的,今日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难道是因为惠真公主没告诉她真相,她特意来这里了解的?
“都这么看我干什么呢?我是想了解多一些,呵呵!”浮金轻笑着上前,打量着翠莲那一张红肿的小脸,往她手上塞了一张银票。
翠莲吓了一跳,低眸一看,竟然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邵嬷嬷和翠莲都惊住了,久站不动,忘记了反应。
浮金见状,不由得暗中冷笑,这些下人在宫中一辈子都赚不到一千两的银票,所以突然得到这么丰厚的赏赐,也许任何一个人都会心动吧?
邵嬷嬷的眼里慢慢浮上了一缕深沉的神色,请浮金坐下,三人开始商议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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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花栖月带着天赐准备去南王府,因为又到了排毒之日,必须于辰时之前(早上七点到九点)去到南王府。
出府的时候,倒是听到其他下人的嚼舌根,说三夫人和花晓依也准备今天去南王府求医。
花晓依毁容了,但是如果有南王出手医治的话,必然能恢复之前青春貌美的原形。
只不过去南王府求医,最少也要准备十万银票,三夫人哪里来的银两?
花栖月眼中闪烁着寒光,这两个夫人,都当了花府的驻虫了。
不过人性本贪,只要她们还没出手,花栖月还真没有时间没心思去对付她们。
昨天李公公光临花府给花栖月送银票的事,早就传开了,府里的下人都用一种羡慕目光看着花栖月等人。
她们后悔至极,当初如果对花栖月好一些,如今可能她们就有赏银了!
大小姐出手可是很阔绰的,一次过就是一百两百甚至五百两赏银,谁不心痒痒呢?
一时间,上前问候花栖月的下人如蜜蜂采花粉一般,嘴里喷出的都是的香味。
花栖月扬手,冷着脸大步而去,她现在得和天赐赶到南王府中,都怪她,昨晚虽然没去那个世界修行,但是却在房间中修行,只想陪伴天赐多一些。
下人们悻悻让开,心中的悔意更是汹涌如波涛。而花栖月倒是从秋云那里得知,花梦诗昨晚就开始病了。她明白那种“病”,绝对是心病,也可以说是气出来的。
毕竟从前臭名远扬的花栖月,突然得到了皇上的赏赐,这叫高傲又自以为是的花梦诗怎么能不“病”?
一刻钟之后,花栖月和天赐来到了南王府,这一次绿心和幽水都跟着一起,门童怪异地打量了花栖月一番,虽然隔两天见着花栖月,可是每一次都感觉这个女子好象特别的与众不同。
南王府豪华奢丽,比花府要高雅奢华不少,绿心和幽水两丫头都瞪大眼睛打量着,不住地小声咕噜,“天哪,这南王府可真是华丽,比我们花府要华丽得好几倍!”
“听说南王是个神秘人物,虽然是平民出身,但是凭着高明的医术,让皇帝很是欣赏,于是将他封为了南王!”
“对,一个毫无皇族血统的人能被皇上封为南王,真是了不起!”绿心这丫头眼里充满了向往,想起等会儿就可以见到南王,她小心脏兴奋无比啊。
花栖月抿唇一笑,牵着天赐那柔软的小手,笔直地朝大厅走去。
没想到这一次,纪枫和纪静都在,云时墨正与他们在大厅中喝茶,看到花栖月等人来了,他神色淡色地站了起来。
云时墨看了一眼小天赐,小家伙好象又胖了,虽然才两天不见。
但是天赐胖了倒是好看很多,白白嫩嫩的,粉粉的小脸又像往日那般讨人喜欢,纪静见到他,冲上去捏捏他的脸蛋,想要亲几口,被云时墨将天赐一把拉开。
“男女授受不亲。”云时墨冷着脸道,天赐调皮地朝纪静做个鬼脸,就跟着云时墨走入了内堂排毒去了。
“来来,栖月姐,我们一起喝茶,今天我们不用去看擂台,等最后的晋级再去吧,刚刚好有时间和你一起玩!”纪静笑道,纪枫则温柔地看着花栖月,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欢喜。
真是越看花栖月,就越觉得她淡定自然,大方得体,哪里有*的半点妩媚放荡?
“那也好,静儿,有空不如到花府去走走?”花栖月坐下,笑着向纪静发出了邀请。
毕竟纪静与纪枫都对她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花栖月就是觉得他们对自己是真心的。重生之后,背负着废材与*的名号,极少有人这样真诚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