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诺比利一伸手,萧然在空中把球扔出去之后,一晃,裁判的哨声就响起来了。
吉诺比利犯规,三加一!
体育馆沸腾了,场下剩下的观众全都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喊萧然的名字,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
只要萧然投进这个球,双方就有机会进入加时赛。
进入加时赛,一切就不一定了。
内德维奇叫了暂停。
短暂的休息,王卫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也确实没有啥说的了,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战术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只要萧然投进了,就好。
就算是最后加时赛输了,那也是胶着状态输了的。
萧然上场,站到罚球线上。
对方的队员看上去并没有打算抢这个篮板,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加时赛。
萧然瞄了瞄篮筐,突然出手。
球碰到篮筐,计时器开始计时,以秒倒计时,零点一秒。
只听一声暴扣,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然根本没打算罚球,而是再次把球扔上去,自己跳起来空中接力,扣了进去。
吉诺比利没有想到他会再来这一招。
短暂的沉默之后,整个体育场爆发了,所有人都喊起来。
队友们冲过来,把萧然扑倒在地。
终场哨响起来。
比赛结束,最终,华夏队以一百二十八比一百二十七,险胜阿根庭。
吉诺比利和斯科拉等人脸上一脸的茫然。
他们见过的场面也不少,但是今天这种,真是从没见过,这个萧然,思想大胆,而且想法古怪,不按套路出牌,着实让他们输了一把。
看着阿根庭队的队员在场上发楞,内德维奇在场外发愣,王卫兴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冲过去,抱住萧然:“赢了赢了!”
队员们恨不得把萧然举起来,高高的抛到天上去。
王卫兴把周围得意忘形的队员全都赶走。
他扶着萧然走到更衣室里面,外面在热火朝天的庆祝。
“腰还是疼吧?”王卫兴关切的问。
萧然点点头,本来在场上的时候因为紧张也没有什么,但是一下来,这腰疼的感觉就来了。
罗安闽从外面走进来,说道:“这比赛也结束了,大少爷,走吧,距离下场比赛还有一天呢,先去医院看看吧。”
王卫兴叫来李喃,吩咐他把队员都安排好,自己跟着罗安闽和萧然离开了。
医院的床上,萧然躺在上面。
主治医生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喜悦的眼神,说道:“你不是萧然吗?那个传奇?”
王卫兴在旁边催促道:“大夫,你先给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毛病没有,其他的再说。”
医生点了点头,看了萧然一眼,这时候的萧然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医生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后,说道:“你很疼吗?”
萧然点点头。
医生咦了一声:“可是你身体没有问题啊。”
罗安闽小声跟王卫兴说道:“你看吧,我之前也是这么觉得,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疼呢?”
医生伸手在萧然的腰下面摸了一下,这才发现,好像萧然的腰上有一个地方是鼓起来的。
他把萧然反过来,原来,在萧然的腰上,有一个印子,这个印子看上去好像一块淤血一样,在皮下。
“这就是原因了。”医生道。
这块淤血,挑出来就没事了。
“这会不会是我给他揉腰的时候导致的?”罗安闽看到这个,自己也没有数了,因为他在比赛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
医生给萧然打了麻药,把淤血放了出来。
临走,医生道:“今天就别让他参加训练了,好好休息,这样说不定明天对阵西斑牙的时候还有一线希望能上场,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
王卫兴点点头。
带着萧然离开。
萧然觉得自己的腰好多了,现在已经是入夜了。
王卫兴道:“这下好了,你也没事,我们还赢了,哈哈,走,我请你们吃大餐!”
王卫兴和罗安闽从医院出来,却正好遇到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自己正往家走呢。
这个人就是队里的翻译,郭维胜。
看到郭维胜,三个人都有点惊讶,毕竟现在应该是球队的队员们在庆祝,这个翻译怎么自己出来了。
王卫兴拉住他:“郭翻译,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王教练?”郭维胜仿佛刚回过神来,说道:“是啊,我已经完成我的工作了,当然就自己出来了,不然留着干什么。”
王卫兴笑道:“看你说的,既然你不愿意跟队员们一块,正好我们四个凑一桌怎么样?”
“哎,别了吧,我又没有出什么力。”郭维胜推脱道。
“这就不对了啊。”罗安闽道:“你是我们球队翻译,不管怎么说,这胜利也有你的一份儿啊。”
“对啊郭翻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有你我们怎么能赢呢。”萧然也说道。
看到站在一边的萧然,郭维胜以为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容易啊。小伙子,你的腰”
萧然转了转,虽然现在还有点微微作疼,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王卫兴拉着三个人道:“墨迹什么,走吧,我们就去前面的那个西餐厅里面,我请客,吃顿好的。”
这家西餐厅,应该是这周围比较好的地方了,虽然王卫兴其实自己也没有来几次,可能以前跟老婆约会都没有来过。
但是这次他高兴,领着三个人进去了。
餐厅里面的人认识王卫兴。
看见他带着人来,这名本土西巴人立刻笑脸相迎,赶紧把一个好位子给他们收拾好,让他们坐下。
王卫兴用英语,满脸堆笑的说道:“服务员,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个。”
旁边的萧然要阻止,但是王卫兴已经先他一步,摆了摆手:“别说,我今天高兴,来服务员,开一瓶红酒,我们庆祝一下。”
“开什么酒啊,萧然的伤不能喝酒。”罗安闽在旁边提醒道。
王卫兴愣了一下,他一高兴,把这个事儿都忘了。
他笑道:“没事,可以以茶代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