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计划必须得有,而且越详细周密,成功的几率才越高,另外要把各种意想不到的可能都要考虑到,然后制定出相应的对策。
地狱使者看到显示屏上的另一个“我”,它认定这是魔鬼化妆成我的模样去对付从东方来的强敌,无论撒旦在中途岛的战役胜利与否,对它都是一种威胁,只有灭掉撒旦,它自己才可以高枕无忧。
我说服了它一起前往中途岛合击撒旦,在它调兵遣将时,我将话筒递给了左伊,让左伊将我现在的情况通报给娇伊。我趁机返回牢房,进入了朱建房的梦中。
小朱的梦在商丘,这是他的老家。
他站在一条黄河古道旁,见我到来,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向我质问:“他们都说你已经被FBI的雇员带走了,我却不信,因为我不相信你会把我独自丢在这里不管的!”
我点头回应:“你说的没错,我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战友不管的,其实这几天我下了地狱一趟,咱们可以离开恶魔岛了,你要做好准备,我还要继续去通知其他狱友!”
小朱伸出手拍了我的肩膀,但我的身体距他越来越远,逐渐从他的梦里飘出。
趁着现在是深夜,几乎所有的犯人都在睡梦中,我便进入他们的梦里,逐个通知他们准备武装越狱。一听可以离开这座监狱,他们都激动异常,我刚离开他们的梦,他们就从睡梦中醒来,然后叫醒了室友,开始讨论这个梦。
恶魔岛的上方露出了一轮弯月,但一阵乌云过后,这轮弯月变得如血。
“血月出现,必有大变!”食堂里正在准备早饭的老吴看到了窗户外的月色,发出了惊叹。
我的魂魄进入下水道来拜见A和老鼠鬼王,向它们说明了我的来意。
它们俩登时犹豫了,A立刻道:“武装越狱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我认为必要时,美军会往这座岛上投掷巨型催泪弹,当所有人都昏迷不醒,他们便登岸将狱警和囚犯区分出来,你这样做是行不通的!”
老鼠鬼王也缓缓的表示:“这座恶魔岛监狱成立也不是一两年了,囚禁的犯人也不是普通犯人,如果能够越狱,只怕他们早就尝试了,不过自从这座监狱成立的六十四年来,却没有发生过一起越狱,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劫持了人质,他们也无法逃离这座岛,就算逃出了这座岛,四面都是大海,又能逃亡何处呢?”
我淡淡的道:“如果我们能够逃出这座岛,我的朋友会驾驶潜艇过来接应我们,而大家可以随我逃往中国,那里非常安全!”
A立刻想我质问:“你的朋友能弄来潜艇?”
我点头肯定:“不错,上次我的战友就是接住潜艇才回到我们的祖国,在我的身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支持,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不行,你不能率领监狱里的犯人越狱!否则就如同地狱的大门敞开,那世人都会遭殃!”老鼠鬼王向我警告。
我毅然决然的道:“我可以掌控整个局面,只要我们冲出了监狱,进入潜艇中,这些犯人就会被我带往中途岛,在那里我们要跟撒旦进行一场决战,这些犯人会被留在中途岛,只要我们合力消灭了撒旦,那中途岛就是你们的天下!”
老鼠鬼王仍然不同意,A也表示我的作法太过激进,无论成功与否,后果都很严重。
这时从老鼠洞外传来了电闪雷鸣声,大量的污水顺着管道涌来。
我不慌不忙的道:“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要竭尽全力,因为地狱使者已经在行动了!”
A忙飘出了官道外,看到监狱里布满了黑压压的鬼影,尼古拉斯·司旺幻化出三头六臂,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然后对着这些噩梦下令:“摧毁监狱的门禁,干掉这里所有的狱警,钢铁战士会率领所有的囚犯冲出监狱,我们要搭乘他朋友的船只前往中途岛跟强敌交战!”
老鼠鬼王见到了地狱使者,也忍不住摇头,我就向它表示:“现在箭已经离弦,我不想在这座监狱里等死,拼死一搏,就算死而无憾!”
安乐堡城楼上的古老的钟声响起,此刻已经是凌晨3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洪亮的钟声将恶魔岛上所有的生灵从睡梦中惊醒,司旺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臂,一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从地狱的入口,也就是监狱总通讯机房下面涌出一股火红的岩浆,机房内的灯光开始闪烁,大量的熔岩如同毒蛇一般游入了机房内,所过之处是一片焦炭。
正在值班的狱警正在处理坏掉的电脑,一低头看到红色的岩浆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但这些岩浆如同毒蛇般站了起来,忽的一下子啄入这名狱警嘴里。
这名黑人狱警还没有来得及呼救,全身已经被岩浆烫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总机房内的电线被熔断,电脑和雷达也迅速中断了信号。
‘
在地狱使者的怂恿下,地狱里的恶魔全都在破坏每一条通道出口的门禁,英男义雄和朱建房也在拼命的摇着牢房的门。
老鼠鬼王叹惜一声,只好答应了我的请求。
不过典狱长从睡梦中惊醒,值班的狱警就用电话向他汇报监狱里的异常情况,被他当作恶劣的天气灾害。
不过他的命令还模样下达,电话线的讯号也中断了。
雷波警官从宿舍床上惊醒,立刻拿起对讲机向正在值班的狱警喊道:“所有人都赶快去牢房出口警戒,以防有人趁机捣乱!”
这些狱警或用对讲机,或者高声呼喊,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所有的狱警都已经穿好衣服,来到牢房门口等待上级命令,就连安乐堡内的狱警和医务人员在在巡视各个囚室。
我的魂魄迅速返回了治疗车内,跟自己的躯体融合,然后就从赖斯口袋里摸出了治疗车的钥匙,摸索着将这辆车子打火。
其实这辆车跟普通的车子一样,但是动力强劲,我一踏油门,调转车头,车子高耸的排气管里就冒出了火花和黑烟。
我驾着治疗车冲向了操场边缘,撞到了高耸的隔离网,直接开到了牢房的走廊前。
牢房内所有的囚犯都已经穿好衣服下床,正抓着牢门上的铁栅栏拼命的摇晃,而狱警全员戒备,守在了各个通道口。
我刹住了车,转身来到治疗车厢内,从医药柜里取出了一只麻醉剂,然后穿上了一套白色卫生衣,就打开了车门。
这些狱警立刻向我望来,同时嘴里呵斥:“Get baside! There's da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