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孤身奋战时,只有自己可以依赖,所以就要善待自己的身体,利用一切办法生存。
我孤身闯入了训练场的“迷宫”内,这里的危险是未知的,当我再次被隐藏的敌人从背后偷袭时,我已经不再畏惧,现在没有了工具,要如何脱身呢?
闭上眼睛,我迅速的深吸一口气,振臂一呼,就将偷袭我之人甩向前面这个壮汉,在脑海中,我已经清楚的看到了这些对手身体各大要穴的分布,睁开眼睛,我迅速移动身体,矮身避过壮汉擒来的双手,将自己的手化作掌,重重的击在他肋下的期门穴。
前面这壮汉略一愣,我便从他身边抢过,而先前偷袭我的这人也从地上跃起,一个直拳就朝我面门击来。
这个也比较容易避开,我一侧头,同时左手成掌击在了对方的腋下,令其蹲在了地上。
顺着狭长的通道我继续往前冲去,危险总是忽然而至,偷袭也总是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
我迅速解下了身上的迷彩服外套,拧成绳子当作武器防身。
这些“敌人”在我往前疾奔的时候忽然伸出一腿,将我绊倒在地,然后一个半膝跪地,就将我按在地上。
对付这种偷袭,我也有办法化解,双脚在墙壁上一点,身体在地上一旋,脑袋从对方手臂下绕过,来招反擒拿,然后一掌挥出,击在他的脖颈上,令其短时间昏厥。
虽然没有三棱针,我就以拳为针,以掌为刀,我不会置对方与死地,但对方也不会置我与死地,可过招交锋是在所难免的。
前面出现了一堵砖墙,大概有两米多高,一名战士堵在前面,向我发起攻击。
我一个飞脚正中他的膝盖,令他登时站立起来,我趁机又是一个侧腿将其绊倒在地,紧跟着拧腰垫步,踏着他的后背就跃到了墙头,伸出双臂,顺着墙头快步往前。
这比走黄线要难一些,却也难不倒我,这些“敌人”见我上了墙,也迅速搭起人体跃上墙头,就朝我围堵而来。
于是我不得不跳下墙头,加快脚步,将他们甩在身后。
刚奔出没多远,我就累的气喘吁吁,想要找处地方歇会,不过这里到处是潜伏的敌人。
我的手在墙壁上滑过,手指上留下了绿色的污渍,原来是触摸到了苔藓,不由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好办法,便用这些苔藓将自己的脸涂花,然后穿好迷彩服,这种办法果然蒙过了一个对手,但到下一个对手那里就不管用,继续开打。
击倒这个谨慎的对手,我来到一处泥潭旁,想要逃生,就不要怕弄脏自己,我毫不犹豫的冲入泥沼中打了个滚,将自己弄成了一个泥人,然后闭着眼睛继续往前闯。
我闭着眼睛就能看到肉眼看不到的鬼魂,如果没有鬼魂,我则可以看到正常的东西,也就是说我闭着眼睛依然能够看到。
这些“敌人”却看不出我的面目,也无法从眼神中辨认敌我。
我则趁机靠近“敌人”,出其不意将其击晕,然后继续逃命。
不过这种伎俩也持续不了多久就被他们识破,而我已经逃入了一道水泥管子内,我钻进了管子内才发现,这水泥管子的另外一端已经被封死,是个盲端,不过当我想要原路返回时,进来的入口也被人从外面堵死。
在漆黑而又密不透气的水泥管子内,一种死亡的恐惧感将我笼罩,这种感觉熟悉而又亲切。
不错,就是亲切,久违的紧张,我躲在管子里大口喘着气,闭上眼睛,视野一片漆黑,睁开眼睛,视野还是一片漆黑。
我选择闭上眼睛,在疲于逃命中,很快我就进入了梦境。
以前的我经常做梦,而且一梦就必进药材仓库,然后元神出窍,游荡与躯体四周,但现在没有了《本草纲目》和珍珠戒指,只能围着身体徘徊。
我想要逃出困境,就必须离躯体远一点。
我试着冲出了黑暗,飘出这根水泥管子,不过我仍放心不下我的躯体,在几次犹豫和反复中,时间迅速的流逝。
当外面的哨子声传入了水泥管子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舍弃自己的肉体,从密封的水泥管子中飘了出去。
外面就是迷宫的最后一堵围墙,而将管子出口堵死的只不过是一块木板,在靠近地面的部分还留有一丝空隙,这已经足够了。
我的魂魄迅速返回躯体,睁开眼睛,急速移动到了水泥管子尽头,用尽全力,对着密封的木板踹出用力的一脚。
这块五公分厚的榆木板子当即被我踹开,一丝光亮引入眼帘。
但我看到一道迷彩色迅速朝出口抢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守住了出口,待我一探出脑袋,就给我当头一棒。
在这个时刻,我再次脱下沾满泥巴的衣裤,揉成一团,使劲了手腕的全部力气,狠狠的抛了出去。
这一招果然引开了出口守卫的主意,他握着木棒紧追了我的衣服而去,而我趁机双腿发力,身体冲出了水泥管子,扑向了对方,将其按在身下,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木棒,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棍。
我学过脑部解剖学,知道木棒击在脑袋何处只会打晕人而不会打死人。
最后一名“敌人”被我打晕,我迅速穿好了衣裤,丢下木棒冲出了迷宫。
严班副和郑秀敏见到我后有些惊讶,我再也无法坚持,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汗水混合着污泥钻入了我的嘴里。
“你能够从迷宫中全身而出,算是考核过关,明天你就可以去你表哥的婚礼了!”严班副俯身低头对我道。
我再次看到了他的下巴还有下巴上的黑痣。
郑秀敏就对我道:“赶快去澡堂洗洗吧,否则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严厉取出一只小号,吹起来。
我被两名同宿舍的战友架到了澡堂,剥下衣裤,被丢在地上,接受温水冲刷。
洗好澡后,我饮下了大口的水,逐渐恢复了力气,来到更衣室内,换上了军装,往宿舍返回。
这时天已经到了傍晚,快要黑了,没想到我在迷宫中耗尽了大半天的时间。
我拖着酸疼的身体来到宿舍门口时,却发现宿舍门上着锁,一名战友跑过来,对我道:“袁同志,严班副和郑军医在餐厅等你!”
“他们让你马上赶去会面!”这名战士说罢便转身离去。
我只好再次拖着酸疼的身体往宿舍赶去,路径训练场时,就看到负责堵截我的这些战士已经在训练场上集合,正在接受游班长的训话。
到达餐厅后,我发现严厉和郑秀敏已经坐在位子上等我,我在他们面前落座,郑秀敏为我打了一份晚饭过来,对我道:“抓紧吃饭吧,明天的环境更加复杂,你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不能伤到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