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说得这么有把握,我就没什么可辩驳的了。我看着完整的男尸,心里一阵恐惧,我想我的配合就是躺在福尔马林液体里等他们解剖吧?
“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我僵硬地问。
“你不必害怕,我现在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有一些问题也需要你的解答。”老头请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他转到后面坐下,拿起笔来开始记录。
“这种生物有古书记载叫做冰蟊,它们会钻进活人体内迅速繁殖,控制人的思想,然后侵占他们的身体。它们对血腥味的敏感度高于体温,所以一旦感觉到血腥,立马会离开寄主去吸食血液。等他们离开寄主,寄主也就只剩一张人皮。它们在潮湿的地方会产冰,用来保存完好的尸体,所以古人用来存尸。这几具尸体都是出自于墓葬中,应该都是盗墓贼的尸体,弄到他们尸体非常不易,因为时隔过短,还没有发现什么研究价值,但是墓里不只有这些盗墓贼的尸体,还有存了千年百年的尸体,如果深入研究,我们是很有希望研制出长生不老的激素,那样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福音。”他越说越激动,像是一个科学疯子,想到什么,表情又变得失落下来,“可是,我找的那些盗墓贼并不懂尸体的价值,搞点瓶瓶罐罐,破铜烂铁就出来了,所以我对他们已经失去了信心。”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搞尸体?”我吃惊地看着这个疯老头。
“对,我的人去了好几批,结果都躺在这里,”他指了指实验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弄到我想要的。”
“为什么相信我?我是有下墓的本事,也许从墓里拿些瓶瓶罐罐可以,让我弄几具古尸上来我可真……”他堵住我的话说:“这个你放心,我会找很多有经验的人陪你去,包括那些和你一起下过墓的盗墓贼们,只是你要为我的实验保密。”
“那你准备让我去哪里的墓呢?还是常山?”
“不,那个地方虽然很好,但是把尸体弄上来就很不好控制了,你知道,那些虫子很怕热。”他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副古代地图,展开,指着一个用红笔标记的地方说,“这里有一个古墓,里面也有这样的尸体。”古代的中国疆域可不止一只雄鸡,从地图上看我根本分不清是否出了国,只知道那个地方在最北方向。
我又没研究过历史,也没有学习过地理,他这一指,鬼知道是哪里。如今落在他手里,只要不把我泡到福尔马林液体中,让我去哪儿都无所谓。
老头讲述自己原本是国际提名的生物教授,只说姓李,因为坚持相信有长生不老的存在,而被人质疑,经历了一次次实验的失败,无奈之下他隐退科学界,一次偶然听说了僵尸的传言,千方百计地找到常山,在荒山野岭间亲眼目睹了僵尸的存在,差点丢了性命。因此,他更是深信不疑,所以在这人烟稀少地带建立了他的实验室,也收纳了许多科学爱好者,在此他们不辞辛劳地做了十多年的研究。
老教授带着我又下了一层地下室,那里面关着几具可以行动的男尸。老教授把这些死尸当做宝贝一样,一般研究人员是进不来的。他偶尔会来提取一些死尸体液,也会在他们身上做一些实验。这样的试验品实在难得,他不得不视如珍宝。
“你看这样尸体是不是很熟悉?”老头转过身问我,我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我以为只要吸取他们的体液注射到其他动物体内,他们就会成为一样的实验品了。可是,”他顿了顿,“根本无效,根本取不到冰蟊本身。”
“没有用血液、动物之类的东西引诱它们吗?”我问。
“它们确实对血液很敏感,可远不如在墓里那样成批涌出。而是寄主对血液和动物有攻击性,一旦捕获食物,他们就通过寄主取食。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恩,确实很奇怪,这不符合常规。”我这么琢磨着,想起**那些死而复生的尸体来,那些冰蟊也是靠寄主取食,“也许是因为环境不同导致的不同结果。”
“环境原因,它们也许有种类之分,再者也许墓里有某种我们还没发现的物质。”老头看起来很高兴,“所以我们必须再去一次!”
“您不是说让我去吗?”
“不,我觉得我必须去,不是说不信任你,有你这样的伙伴我真的很开心,你可以给我灵感。”
说到这儿,我倒是真想给他点灵感,“也许它们是根据死人与活人之分才产生不同行为吧。”
“你的意思是……”他想了想,激动起来,“它们也会寄生于死去的寄主体内?”
“是。”
“那就是说,已死的寄主失去了本有的身体机制,对他们来说不好控制,而对未死的人有很好的控制方法。”
“恩,寄宿在死人身上不是长久之计,一旦离开说不定就会变质,如果是活人说不定可以再次利用。”我也把想法说出来。
“太妙了!景小姐,我果然没有选错人!”老教授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
在此停留的两天,老头趁他们做准备工作时间,给我看了许多实验。虽然我懂得不多,但对冰蟊这种东西还是够了解的,也说不定有一天我能搞清楚我身体的状况,使得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