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大汉就是之前在黑店时我见到的,他们比我先下的墓,原本一起来的是六个人,而现在只剩下四个一个被冰蟊缠住不知死活,另一个就是我目睹的,活活被烧死。那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叫鲁飞,外号鲁智深(不知是真假),他算是个行家,之前因倒卖文物坐过牢结识了这帮哥们,之后一起做起盗墓生意来。脸上有一片疤痕的大汉叫宋元,他不怎么爱说话,之前干过什么鲁飞没有介绍,只是说他那片中指长的疤痕是之前下墓被干尸抓的。
“我叫胡正,”另一个男人把自己的矿灯调暗后(为了省电)抬起头来,“外号瞎子。”他有轻微的夜盲症,往次干活的时候他都负责在上头接应,但听说这是个大墓,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看看。
“美女你好,我叫粽子”第四个男人伸过手来,色眯眯地看着我,“性别男,爱好女,特长女。”我没有同他握手,接过鲁飞送过来的水,没喝,直接送到他手里,“我是跆拳道黑带。”他立马收回了手。
我和夏崇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当然大多都是假的),我说自己不是为盗墓而来肯定不会有人相信,夏崇也明白这个理,说自己是来挖宝的。
这四个身份不明的男人都是有前科的,就算我们现在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也必须防着。
鲁飞拿出一包仅剩的压缩饼干,粗糙的手指费力地撕开包装袋,自己拿了一小块,然后扫了一眼直接递给我。他这一举动倒是令我感动了几秒,因为刚刚遇险大家带下来的东西都丢的差不多了,尤其是我,只剩下这个忽明忽暗的矿灯。
我不吃东西也不会死,所以想想还是留给他吧,毕竟他带我们出去需要体力。我摆了摆手,低下头调整矿灯。粽子见状有点生气了,“怎么了,怕我们下药啊?水也不喝,东西也不吃。看你是个小女生,怕你吃不消,我们大哥才给你的,一会儿体力不支没人背你。”我以为粽子对女人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我没有解释。其实解释也没什么用。
“不吃就不吃,你跟个小姑娘叫什么劲?”鲁飞帮我圆场,说着他又递给夏崇,夏崇接过去看了我一眼,眼神在问我“真的不吃?”我微笑一下,“不要管我。”
在这些人眼里,我就是个傻子、白痴、另类,自己下墓找死不说,还什么不知好歹,可我跟他们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只能由他们去想了。
还有一点我们都想问但谁也不提的事,那天在黑店里发生了什么,带我出去的那个大汉是谁,这些我很想清清楚楚地问一遍,但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大家忙着修整自己的装备的时候,宋元翻出了一张地图,正铺在地上准备叫我们分析,某个深邃地洞穴里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