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生忽然停了下来,开始鼓掌,他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说道:“好啊,好一个光明磊落啊,野兽,我看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你觉得你自己这就是大丈夫了?就了不起了?呵呵,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不仅仅是你,你身后的阿猫阿狗,也要跟你一样,死!”
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隧道里面阴冷阴冷,阴风朝着我的后背疯狂吹来,与此同时,我听到隧道的尽头忽然传来了哭声……那是无数人的哭声,最开始像是风声,但是到了后面,简直有山呼海啸之势!
连马维祺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他低声说道:“完蛋,看样子咱们中计了,赵家肯定在刚才已经做好了谋划,他就是想要将咱们两个个一网打尽!”
大黄则低声问道:“师父,那可怎么办?咱们没办法出去了?”
马维祺盯着秦庆生背后的铁门,说道:“出去也不是没办法,咱们必须在短时间之内搞掉那个秦庆生……”
话音未落,我连忙纵身而出,朝着秦庆生扑了过去,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我绝对不能连累了老猫和大黄。
我的出击很突然,我觉得秦庆生肯定没有料想得到,果然,等我冲到了秦庆生附近,我看到他脸色大变,脖子上的尸斑都抖了一抖。
我轰然一声,撞击在秦庆生的腰间,腰眼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再加上刚才我的冲击力,我有信心一下子将他撞倒!
然而我却想得太美好了,我忘了现在的秦庆生已经不是人了!
我感觉撞倒的地方坚硬冰冷,就像是撞在大理石上面,秦庆生纹丝不动,我却疼得难受。但是我不肯放弃,双手用力,猛地去揪扯秦庆生,想要将他摔倒在地。
然而这一次还是没有成功,不知道为什么,秦庆生的力气相当大,我只觉得自己拽的好像是一棵参天大树,用力之下,只听呲啦啦一声响,秦庆生的衬衣被我撕开了一条口子,但是秦庆生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在撕掉了他腰上的衬衣之后,我忽然一愣,发现秦庆生的腰间,在脊柱的部位,竟然钉着一个硕大漆黑色的铁钉,这个钉子的钉帽大概有碗口那么大,可以想见这个钉子已经硕大到了什么地步!
难怪秦庆生死了,任何活人在腰间被钉上这么大的一颗钉子的时候,肯定都已经活不成了……
我还没来得及再战,马维祺却在我背后低呼一声:“活人炼尸?好狠辣的手段!”
我回头问道:“什么活人炼尸?你说老秦被活人炼尸了?”
马维祺点了点头,厉声喊道:“野兽,小心!”
就在这时,我只觉得头顶上风声呼呼地响,秦庆生显然不甘示弱,开始反击了,虽然我并不明赵老猫口中的这个活人炼尸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显而易见的是,现在的老秦,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好在我动作还算灵敏,低头一闪,从秦庆生拳头底下闪了过去。但是秦庆生显然没有留情,一拳过后,下一拳立即就攻了过来。
我再次闪躲,但是同时桃木剑刺出,虽然现在的老秦并不是鬼,但是我想桃木剑多少应该还有些作用。
一刺之下,立即得手,桃木剑猛地戳中了老秦的后背,但是我却判断失误,这桃木剑根本对老秦造不成任何伤害。
这时只听老猫在背后说道:“野兽,现在秦庆生应该是走尸,不算是鬼,不能用桃木剑!”
我点了点头,一边继续闪躲,一边问道:“不能用桃木剑,那我应该用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马维祺揉身而上,从口袋里头翻出来了两张黄纸,说道:“用符箓!”
我牵制着秦庆生,那边马维祺已经跳了过来,手上动作飞快,啪啪两声,将手上的黄纸朝着秦庆生贴了过去,我看到马维祺手法娴熟,一张黄纸贴在了秦庆生的脑门,另一张贴在了秦庆生的胸口,贴下之后,黄纸接触到的皮肤忽然冒起了黑烟,而秦庆生则嘶声吼叫了起来……
看样子真的管用,而且秦庆生的动作立即减缓了。
我看准时机,也不顾之前跟秦庆生的交情,朝着他的膝盖猛地一脚踹了过去。这是平时我跟别人打架的时候用的黑手,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用,实在打不过要逃命的时候才用。因为膝盖乃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只要找准了角度,一脚下去,别人基本上就动弹不了了。
咔吧一声响,秦庆生便跪了下去……
击得手之后,我心里头很激动,毕竟秦庆生的身体坚硬到了那个地步,我很怀疑我这一招还管不管用。
但是事实证明,秦庆生的皮肤虽然都开始变硬了。但是他的膝盖依然还是弱点所在,一脚下去之后。秦庆生直接失去了机动能力。
马维祺紧跟而上,一脚踢在了秦庆生的脑袋上,秦庆生闷哼了一声就斜斜地摔了出去,而大黄当机立断,连忙朝着小铁门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阴风四起,我听见隧道里面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可怕,类似于风吹树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漆黑隧道里面,忽然亮起了好多亮点……这些点有的是绿色,有的是红色,还有一些就是白茫茫的,我看了一眼,立即就明白这些亮点都是些什么了……
这是鬼的眼睛。他们都是鬼!这种情况在赵龙疗养的别墅外面,我们也曾经看到过。这里毗邻福寿岭,出现的肯定都是赵家老鬼,赵家这些家伙果然老谋深算,虽然张家已经引来使者成功牵制住了赵家,但是他们却技高一筹,在这里安排了这么多厉鬼等着我们!
这是一场围剿,一场从未有过的大规模围剿!
我看到我前面的老猫脸色大变,整个冷酷的侧脸变得抽搐起来,我看到他脸上的冷汗像黄豆一样大小,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