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位姐姐,就喜欢对那些以为是的人说不!”黄念念兴高采烈。
从我们两桌上走的流水起码有近百万,尤其是最后苏锦绣点的人妖表演,占了所有消费的大头,黄念念说了,不光看,还可以摸,给小费还能陪睡哦!
……
我想这场表演不太对那位平头公子的胃口,被众多“美女”包围的他,脸色极其难看。
最终,他选择了破开重围,端着酒杯走上台来。
“你们好,鄙人王山东,谢谢几位的酒水,来个交杯,处个朋友?”
这人还特地摸了一个麦克风,话是所有人都听见了,但是却没人理他。
想必是被晾得很难受,他仰头把杯子里的洋酒送去喉咙。
“姐们儿也是敞亮人,图乐子么,一块玩儿。”
场下突然响起一阵嘘声,不知由从何起。
“你想怎么玩儿?”苏锦绣夺过麦克风反问。
王山东眼睛一亮,“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台下的嘘声更响了。
苏锦绣笑笑,面带坨红的她感性迷人,“我信。”
王山东顿时眉开眼笑,苏锦绣的“我信”好像给了他特别的暗示,“我那几位兄弟可都等急了,姐姐答应了,我可叫他们上来了啊!”
说罢,也不等苏锦绣回应,朝后招了招手,其余三个早已等候许久,忙不迭的爬上台来。
几个人也才站稳,一直不曾说话的南秋生突兀发声:”不好意思大家,今天我包场了。”
说完,一张银行卡就摔在了台子上,台下嘈杂无比,先前的追捧通通变成了怒骂。
钱到位了,服务的速度是很快的,成队的酒保和保安涌进来,把人群疏散引走。
“清净了,说说吧,你想怎么玩儿?”
这话是南秋生说的,他的身上突然展露出一种和先前形象截然相反的霸气,单手搂着苏锦绣的香肩,看似不经意,可偏偏就因为这一动作,让王山东的脸色大变。
他转头看了看其余的人,江染勾着我的臂膀,小鸟依人,黄念念坐在黑子的身旁,不需要动作,冲击力太大。
“各位兄弟,我想是我误会了,对不住对不住。”
江染给我附耳解释了,这王山东怕是把我们三个男的当成傍富婆的小白脸了。
我看看南秋生,你别说,还真像。我和他相比就中庸些,全身上下只有肌肉分,至于黑子,他哪里像是小白脸?
江染说,国际友人比较生猛,很受欢迎的!
那他算是在生理构造上占了便宜。
这么说来,这位东哥,本意是想截我们哥几个儿的胡?
现在发现话事人认错好像太晚了点儿,南秋生明显要来真的了,大有浑身上下真气涌动那意思。
“兄弟兄弟,真的是误会,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真的是无心冒犯,你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其实他的态度也算谦卑,要我说讲清楚也没啥,毕竟人家也没有动手动脚,言语冒犯道过谦就罢了,可南秋生他没这么想,威言相逼,咄咄逼人。
我看他出手就是包场,应该也是个家里有钱儿的主儿,先前看他书生意气,这会儿就变成了纨绔子弟。
我想这点王山东也看出来了,而且是比自己玩有钱,态度可以说是恭敬,奈何南秋生的眼神实在太过挑衅,三番五次下来,这位东哥也炸了。
“哥们儿,说句实话,这场子我们家有一半儿,今晚的消费全免了,咱们交个朋友,不行的话你也掂量掂量,这儿可都是我的人。”
“你敢动我?”南秋生简单的一句让王山东思虑了良久,他不是傻子,知道面前的男人不简单,他也算是半个老板,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欲望什么的就是次要了。
“我都道歉了,你别不识好歹,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如果非要挑事儿,我王山东也不是怂蛋,干就干。”他终于狠下心来。
南秋生淡淡一笑,“那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王山东吐了口唾沫,往后招了招手。
夜色里的安保人员还是很多的,把中央高台围得水泄不通,个个膀大腰圆,颇有气势。
虽然算是无妄之灾,但毕竟是同行的,我和黑子腾地一下站起来,以寡敌众。
黑子的身板在那儿,一打多不是问题,我勉强应付着从他身旁溜进来的漏网之鱼,抽空看看南秋生,意外的发现他居然还是个练家子,拳脚凌厉,一打二占绝对的上风,每一个上前的人几乎都是一拳放倒,就是挑要害打,要不是对面人多,这会儿就结束战斗了。
女生就相对要从容些,江染的功夫在那儿,两个姑娘又随身备了远程武器,防狼喷雾,那些大汉懂得怜香惜玉,
却没成想吃了大亏。
“行了!” 王山*然高声呼喊,大部分的黑衣大汉应声而退,而剩下的一些则是留在了原地,或抱头,或半蹲,还有打滚的,模样极为痛苦。
这些人多数都是拜南秋生所赐,这人完全是下的,死手。
“兄弟,你身手不错,我这些酒囊饭袋留不住你,我认栽,你说吧,怎么办。”
南秋生拍了拍手,压根儿没有理他,搂着苏锦绣就往门外走。王山东愣了一愣,脸色乌青。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出了夜色的大门,该醒的酒也醒了,我看着南秋生的背影出神,这简直就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他到底有多少面?说真的,我不喜欢和这种我看不透的人相处。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了,苏锦绣和南秋生干脆的回了我们居住的宾馆,房间就开在我们的对面,对面的尾房。
黄念念打趣苏锦绣,“绣绣,尾房可是会有阿飘的哦~”
说完,自己仿佛吓到了,小脸儿煞白一片,我猜是想到了家里的事儿。
“嘿,我有秋生,什么都不怕。”苏锦绣一摆酒吧里的强势,做回一个小女人的模样。而南秋生也一副温柔溺爱神色,完全找不到先前的咄咄逼人。
“哎呦,真羡慕,百变郎君。”黄念念酸溜溜的说。
“好啦好啦,都去睡吧,本小姐的生日过得很开心,谢谢大家,大家晚安!”
“四哥,你说,念念她也喜欢那种百变郎君么?”
这家伙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我坚守着最后的床沿。
“应该吧,那个南秋生的确优秀,必要时站得出来,而且长相气质都拿的出手。”
其实我想说谦谦君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但怕他听不懂其中奥妙,所以改了个通俗的说法。
“那我这种,还有希望么?”黑子十分谨慎的问。
“没戏,绝对没戏。”说真的,别说黄念念本人,沈灵敏那关他都过不了。早死心比较好。
黑子嘟囔了两句,模样很是不甘,这个话题让我想起了东子,当初他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不过对象是吕晴。自那以后我就明白了快刀斩乱麻,否则害人害己。说起来,东子这趟去国外,是不是去的太久了?
黑子的鼾声如雷,我也渐入梦乡。
半夜的时候,凌晨的时候,我听到黑子起来小解,而后很久没再爬上床。
直到我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才激灵灵苏醒了过来,天才泛青,他干嘛去?
我穿着秋衣秋裤下了床,跟着出了门。
黑子往前挪了两步,在江染和黄念念的房门前站定。
等了六七秒的样子,我实在是耐不住楼道里的寒冷,轻声呼了一句,“黑子?”
他僵硬无比的转头,像极了上发条的木偶,一顿一顿,我当时就后撤了两步,身体直接贴在了楼道尽头的墙壁上,冰冷的触感从外至内。
那双青色的瞳孔多么熟悉?那抹诡异的微笑何其眼熟?简直和前天的老钱头儿一摸一样!
“黑子?!”
那个只穿了裤头儿的大个子没有如往常一般回应我,只是狞笑着朝我走来。
我急忙往屋里跑,想要去摸包儿,里面有那根铜杵,是我此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跟着就是“扑通”一声,什么人摔倒了。
我特妈扯着包就往外跑,这又是哪个倒霉鬼?
出门儿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狰狞可怖的场景,南秋生,穿着睡衣站在走道里,黑子不知死活的趴在地上。
我提着包目瞪口呆,也不着急去掏东西了,心里反复念叨,怎么做到的?
就算他身手凌厉,可黑子也不是吃干饭的,而且还是在那么一种不清不楚的状态下,一击撂倒,也太夸张了吧!
“怎么回事?”南秋生问。
尽管我心里还要好奇些,但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这兄弟,睡觉梦游。”
“说实话。”南秋生皱纹问道。
我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承认说:“中邪了。”
南秋生看了看我身后的房间,他似乎把缘由定在了尾房上,也好,省的我解释。
“没事吧?”苏锦绣从房间里探出来个头。
南秋生摇摇头。
我拍着黑子的脸颊,后者一动不动:“你是怎么收拾他的?”
南秋生:“戳太阳穴。”
我将信将疑,之前那么大动静,真是戳太阳穴的话黑子应该命陨当场了才对,现在虽然没醒,可呼吸平稳,我猜,这位百变郎君,很有可能还懂点儿特殊手段,就算没有,光是深夜看到如此悚人的一幕还能面不改色一点就让人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