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悦儿双眉一耷,眼角一垂。
鄢陵心说不好。
下一秒,苏悦儿的眼泪就扑棱棱的顺着脸颊滚落,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陛下!”
鄢陵慌了:“您,您怎么哭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丑。”
“啊?”
“太丑了!”苏悦儿说着抓了鄢陵的杰作就开始边哭边数落:
“鄢陵啊鄢陵,这是我的孩子要穿的衣服啊!他可是你的小主人,你有没有为他着想过啊?”
“我……有啊,我有照着图做啊?”
“你还好意思说照着图做?我画的多么的可爱,多么的新潮,你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乞丐装吗?”
“这个……”
“还有啊,这衣服穿在身上,应该是柔软的,舒服的,可你这面料,硬成这个样子,你想他痛吗?”
苏悦儿说着吸溜一下鼻子:“你太不走心了!这么丑,你叫我的孩子怎么穿啊!”
“我错了!”鄢陵看着苏悦儿那脸上的泪水哗哗地,立刻抱了面前的八件衣服仓惶逃窜:“我再来过!”
不就是几件衣服嘛,陛下至于哭给他看吗?
……
“老婆,药水煎好了,来喝。”夜白小心翼翼地端着吸走了臭气的药水送到苏悦儿的面前。
苏悦儿很乖的张口喝了一口后,就不满的扭了头:“没味。”
“这水是这样的啊,喝完了,我去给你准备水果。”
苏悦儿眼睛一亮:“我现在就要吃。”
“吃了你喝这个,嘴里会更没味道的……”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吃!”苏悦儿噘着嘴巴,完全就是个孩子脾气,夜白无奈:“好好好,先吃水果……”
“我要吃枇杷!”
“枇杷?”放下水碗的夜白一头雾水:“那是什么?没听过啊。”
“水果啊!”苏悦儿说着就开始摇晃夜白的胳膊:“我要吃嘛,我要吃嘛,夜白,人家现在就要吃嘛,就要吃嘛……”
“好好好,我去给你找!”看着苏悦儿快要进入循环状态,夜白果断答应出屋寻找。
“球球,枇杷是什么样的?”
“琵琶?这种乐器你没见过吗?”剥瓜子忙碌ING中的球球头都不抬。
“不是乐器是水果。”
球球愣住:“水果?没听说过有这种水果啊!”
“呃,那怎么办?悦儿要吃!”
剥瓜子的球球直接倒地:“有都没有的东西,哪里去找啊?”
“那怎么办?”
“去找主人换一个喽!”球球一脸的爱莫能助。
夜白点点头转身。
“等一下,把瓜子仁带进去吧,已经剥好一盆了。”球球有些郁卒的看了一眼自己辛苦半天的杰作--想它堂堂吞宝鼹,挖的是宝贝,吃的是宝贝,如今却要当剥壳鼠,着实很丢脸啊!
夜白端着瓜子仁进了屋,很是狗腿的蹲在苏悦儿的跟前:“老婆啊,你说的那个枇杷我问过球球了,它确定没有这种水果存在,你看,是不是换一个。”
苏悦儿愣了半天:“好吧,换一个!西瓜!这个总有吧?”
“有!”夜白说完却是眉头皱在一起:“可是这里是灵界啊,这里一直都是冬天啊!到哪儿找西瓜去啊?”
“夜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苏悦儿说着眼圈就红了。
“没有啊,我一直都很爱你啊!”
“爱我,你就会帮我去找啊?帮我想办法啊!而不是问我去哪儿找西瓜啊?”苏悦儿的声音已经哽咽,夜白立刻表态:“我错了,我这就去找!立刻去找!你别哭啊!”
夜白风驰电掣的跑了出去,苏悦儿脸上的伤心立时就没了。
“我老公真疼我呢!”她嘴里嘟囔着,立刻就喜笑颜开,哪怕脸上还有眼泪呢,都浑然不觉,自顾自的抱着瓜子仁大把大把的吃了起来。
嗯,真好!每个人都好爱我,好疼我!
……
“你把夜白传去哪儿了?”看着夜白在院子里消失不见,为了玩具车已经快把自己整分裂的霜火凑了过来询问--虽然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看的出来球球画出了个传送阵。
“送去烈武境地了。主人说,她要吃西瓜。”球球的回答让霜火当即抽了下嘴角,不由的嘟囔:“女人生个孩子前,都这么可怕吗?”
“不知道,但反正主人,很折腾。你的怎样了?”
霜火拎着手里的图纸:“还是没有头绪,不过,阿月想要那东西能跑起来给孩子玩,我再考虑,要不要去把灵舟飞艇弄一个过来。”
“这个注意不错,不过,灵舟飞艇弄回来,小孩子哪里开的走呢?”
“这个简单,我专门去研制一套驾驭的阵法好了,说实话,这个,我真的看不懂。”
霜火说着拎着图纸走了,球球听着隔壁屋子传来的鄢陵扎到手的第N次叫声,叹了一口气:“还是老死新生好啊,不折腾。”
……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在赤水镇的一间民屋里,雅兰,龙燚与霜火终于再度会面。
“慢?收到你的讯息,我们就急忙赶来,这一路可都不曾停歇过。这可是要走十五天的路啊,我们七天就赶到了,这还慢?”
雅兰有些不爽。
她盘算着要把夜白弄到手,谁曾想,突发事件后,整个灵都竟然就没了他们的存在!
找了足足三天啊,都快把灵都翻个三遍了,才得到了消息,这一路马不停蹄,结果还被嫌慢?
“当然慢!我可告诉你,阿月就快生了,这几天她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怪异,脾气很大,稍不如意就各种抓狂,正是你出手的好时机!”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这会儿成功引了夜白到手,她就会……”
“她这种时候,是不会听任何解释的,也不会有理智可言,所以我们要想双赢,这就是最佳时机。”
“明白!那什么时候动手?”
“晚上吧,只要夜白喝下有你血液的水,我就会放烟花给阿月看,你就可以出手了!”
“好!”
霜火走了,雅兰一脸的兴奋,龙燚则是看着雅兰说到:“我不喜欢夜白,但我更不喜欢他。”
雅兰冲着龙燚一笑:“公子想要得陛下之心,雅兰明白,但夜白不离,您永远都没机会。”
“夜白离了,我就有机会了?”龙燚话音落下时,雅兰笑的很是艳丽:“当然啊!”
那龙燚愣了一下,继而看着她眼珠子一转:“你的意思是……过河拆桥?”
“那有什么不可以呢?若女皇陛下知道是霜火在拆散她和夜白的话,又怎么会给霜火机会呢?”雅兰笑着说到:“到时候,你我各得其所,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