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
苏悦儿听着殷眠霜的言语,看着夜白怪异的表情,一时间有点发蒙:“我那是感应吗?”
夜白没有说话,殷眠霜反而很是激动的手脚比划着言语:“神兵啊,那可是至少七八千年前的东西,它又不是什么魂环,什么灵珠,它就是一把武器!一把充满了神秘力量的武器……”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悦儿更加的蒙了。
“我想说,我想说……”殷眠霜一脸言语难达的模样,让苏悦儿更加发蒙,而夜白则开了口:“能够和一把早古时期的神兵出现感应,只有两个可能。”
苏悦儿闻言立刻转向夜白。
“一个是,你体内有那个时期的东西,因为有所相连,方能感知;再一个就是,它和你曾有交集,至少应该是可以达到共鸣的,否则你无法感觉到一个神兵内里所存在的器灵。”
听着夜白这么说,苏悦儿的嘴巴张的老大。
器灵这个词,听起来不算陌生,她看过N多的小说里,都大约用器灵,器魂这个词来表示什么高级武器自身的灵魂,总之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
不过呢,她反正身在异世,已经见过了太多不科学的事,所以把这个是完全可以融会贯通的,倒也不构成什么认知困难。
可问题是……
夜白说的两条,她能占哪条呢?
体内有那个时期的东西?拉倒吧!她一个穿越者接手的身体,也就年方16岁好不好?难道说原主其实是个活了七八千年的老妖怪?
若真是这样,那么挫的被坑的比下等奴才还低三分,最后还是被打死,这是不是也太丢人了点?
对得起那一把年纪吗?
而后者……她今天才把那木盒子给费劲心“血”的弄开,从叉子到战戟,从战戟再到叉子,拢共相处也就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能共鸣了?
难道说,这把叉子里的那个器灵,已经寂寞空虚冷到是个人都能感应一把,共鸣一下?
所以当即送出一个“呵呵”的表情来,显然觉得夜白说得这两条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这个表情落在殷眠霜的眼里,殷眠霜是一点也不诧异的,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随即也附和的陪上了一个类似的表情。
他知道苏悦儿的武魂是变异武魂,可是,身为一个灵族的皇子,即便他还没能达到七层开启全灵之识,但以他对宝物天生的亲近感,他也真心没感觉出来,苏悦儿和这两条有所相干。
所以他觉得夜白这两条根本不对。
她要是能种一条,我就把这神兵吞进肚子里!
他在心里暗道着,坚信夜白说的一点也不全面,定然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苏悦儿却是惊奇般的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而后兴奋地说道:“等等,你刚才说,有这两条的人才能感应到,那你应该是占了一条了啊!你占了哪个呢?”
苏悦儿说着做着打量夜白的姿态:“你不会是个几千岁的老神仙吧!”
“我只有二十四。”夜白当即就给予了否定。
“那,第一条就不符合了对吧,那按照你说的,你岂不是以前就和这神兵很熟了,否则,你也不能感觉到它啊!”
夜白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殷眠霜本来想提夜白体内那暴龙残魂的,但看夜白自己完全没打算言语,他张了张口,还是闭嘴不多事了。
毕竟这是夜白强大的原因,更是他会早去的将死之因--而这个秘密,还不到谁都可以知道的地步。
“你怎么不说话了?看来你自己也不适用吧,对不对?”苏悦儿说着低头摸了摸那盒子里的叉子:“其实我觉的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夜白和殷眠霜同时开口,苏悦儿闻声一顿,随即感受到两人的关心而笑着言语到:“我觉得按照殷先生说的,神兵是一个七八千年前的利器,而它呢又被放在这个木盒子,一直被传承,却从不见天日,如今好不容易被咱们发现了,它呀一定是喜极而泣的!”
殷眠霜的关注表情立时垮了下来,夜白则是抿着唇的扭了头。
看着两人完全不捧场的表情,苏悦儿扭了扭嘴巴:“好吧,我也只是这么想想嘛!”
“想想,你别忘了你刚才说你是觉得心里堵的慌,觉得难受,喜极而泣的话,是难受吗?”殷眠霜白了苏悦儿一眼,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抽风了,竟然会相信这个啥都不知道的王妃能说出点道道来!
“哦,对啊……诶,那它也可能是以前被人拿来杀戮太多,然后承载了许多人的血泪,所以带着一种怨恨啊,忧伤啊,总之很负面的情绪,所以被我们感知了啊!”
“这个……”殷眠霜挑着眉点了点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神兵在万年前成为一个趋之若鹜的追逐目标,它自然相伴着许多杀戮,否则那一场只有“诛杀”这两个字的记载之后为何是空白一片?
只怕是杀孽太多,负重累累,人们才无法提笔而载,否则可以有罄竹难书?
“算了,这些东西没必要再争执了。”此时夜白开了口:“都是些说不清的事。”
他做了一句总结,又强调了一定要保密之类的后,便摆了手,示意两人出去,于是苏悦儿和殷眠霜只好退出了书房。
他们一走,夜白的眉就蹙了起来。
一定有关!
他内心非常的肯定,因为他确信,只有那两条才会有所感应,就比如他自己,也是因为暴龙的残魂,能嗅得那神兵内里的东西才会有所感应。
而苏悦儿呢?
他想起了在万兽谷的兽潮之中感受到的那股亘古气息的魂力,又想到了传送门前她捆绑自己的巨大能力。
他不由的想着一个可能:苏悦儿,你体内的武魂,到底是什么?真的是九色花吗?又真的只是一个变异武魂吗?
夜白安静的站在那里,眉头一直紧蹙着,他很清楚,要想找到他要的答案,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看来,我还是早点带她去圣堂好了!
就在夜白决定提前带苏悦儿出发去圣堂的时候,苏悦儿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想法的和殷眠霜在低声言语:“其实我真的觉得它可能就是负载的怨气太多了!”
武侠小说里不是有杀人过多的武器,就会沾染可怕的杀气一说吗?她还亲眼见过冲人犬吠的野狗,遇到楼下宰猪的屠夫张大伯,夹着尾巴跑远的样子,她觉得她的想法很靠谱。
殷眠霜则非常敷衍的点了下头:“你说是就是吧!诶,那个,你房里的屏风刚才好像砍坏了,要不要,我过去帮你修啊?”
“修?不换一个吗?”苏悦儿很惊诧:王府烂个屏风也走节俭路线过修的吗?
“别浪费了,能修就修吧!”殷眠霜说着走得比苏悦儿还快的直接往她住的院落而去,完全不觉得一个大男人随即进出王府后院是很违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