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武山脉,一座叫择武的城市依山而建,成为通往青木宗腹地的重要要塞。
想要深入青木宗的腹地,必须夺下这座重要的城市,一旦占领,便可长驱直入。
昆武山脉,杀声震天。
除了强大的圣灵战士外,每一天还有数万名圣灵境之下的普通武者,在山林中厮杀。
刀光剑影,尸横遍野。
每一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死去。鲜血染红了这座山脉,就连山中的河水,也因为太多的血,变成了红色。无比惨烈。
中午的时候,喊杀声停止,双方再次收兵。伤痕累累的青木宗战士回到了诀别城。
诀别城,城中央的城主府内,目前已是青木宗的议事重地。
大厅中, 二长老华严鹏和四长老孟善芳,愁眉不展地坐在一起。
他们守住了择武城,令对方无法进入青木宗的真正腹地。可这种每天都有数百位圣灵战士死去的消耗,让他们受不了。
最令二人无奈的是,帝炎门的大长老火真故意和他们打消耗战。他们设计了各种陷阱,企图引帝炎门入套,但火真根本不理。
他们只是正面进攻和青木宗拼消耗。
大厅外,风火堂堂主秦申平和银月堂堂主郁丹红,齐齐走了进来,向二长老华严鹏禀告伤亡人数。
秦申平脸色难看地道,“华长老,这一早我青木宗又损失了一位圣灵战将强者,二百位圣灵战士,和一千五战尊武者。再这样下去,不等青木劫到来,我们的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次帝炎门是铁了心的。
除了他们高阶圣灵战士境的大长老火真外,随后又来了两位实力不弱的堂主。
帝炎门大长老火真,实力很强大。
他的第一圣灵达到了灵将七级,第二圣灵达到了灵将五级。他一个人对付,青木宗的二长老和四长老的联手,就游刃有余。
有火真在,帝炎门虽然每天折损也不少,但士气要比青木宗这边高涨许多。
并且,随着青木劫越来越近,青木宗守军的情绪越来越焦虑了。
先不说,最终能不能击溃火真带来的帝炎门大军,如果时间长了青木宗这边守军肯定要崩溃。
“郁堂主,我们还有多少人?”
二长老华严鹏心里也不平静,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他是总指挥,受门主和大长老重用,才被派到这里,如果他表露出慌乱的情绪。诀别城的守军会崩溃的更快。
郁丹红实际年龄接近四十,但因为实力强大,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少妇的模样,成熟美艳。
只是美艳的脸上,神色不大好看,道:“华长老,我们圣灵战将还有十五人,圣灵战士剩下两千三百人……”
她没有说战尊境的武者,因为在圣灵战士层面的较量中,战尊境的武者只是炮灰,就不要说战尊境之下的人了。
从帝炎门的大长老火真帅兵入境,到现在四天时间。青木宗派出的抵御力量是二十位圣灵战将强者和四千圣灵战士。
他们本意想是尽快驱逐这支帝炎门的军队,可是四天下来,不但没有达到目的。整支队伍还被拖在这里,如今又折损了四层的力量。
要知道,青木宗内乱之后,能动用的圣灵战士不过一万出头,而四千几乎是青木宗四成力量了。
四长老孟善芳叹气,“各位,我等愧对门主啊。”
四人黯然,的确如此。
再拖下去,他们四千人都要交代在这里,而损失了四成力量的青木宗想度过青木劫,比登天还难。
可他们又想不出好的办法,目前的局面已经完全被帝炎门的大长老掌控了。要么舍弃这犹如青木宗咽喉一般的重要要塞,要么继续喝对方打消耗战。
无论哪样都得玩完,一个早死,一个晚死。
消极的情绪在四位青木宗高层中弥漫,大厅内,气氛十分讶异。
就在这时候,大厅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令四人脸色猛地一变,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拜见门主!”
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是一阵阵整齐的跪地声。
二长老华严鹏,四长老孟善芳,风火堂堂主秦申平,还有银月堂堂主郁丹红吃惊地转过身去。
只见一身紫色霓裳裙门主林檀,穿过走廊,快步向着议事大殿而来。
她容貌靓丽,年轻的俏脸却有着女王般的威严。
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气质不凡的少年。那是聚灵冠军林浩。
“属下,拜见门主!”
两位长老,两位堂主同时单膝跪地,向林檀行礼。
“不用多礼,请起。”
林檀淡淡地道。
她自然不是真林檀,也不是林浩冒牌的,而是风轻灵。
她雪白的脖颈间挂水蓝色的幻神宝玉,手指间还有一枚隐息玄戒,遮住了她的妖气。
此时,那女王一般的气质散发出来,和冒牌林檀没有区别。
两位长老和堂主让开了路。
林檀带着林浩走过大厅,然后毫不客气地在首座上坐了下来。
她目光微微一扫,在走到她身边的林浩身上停留了片刻,朝着站在了她眼前的长老和堂主道:“各位,这里的事情,本座已经知道了。”
华严鹏一惊,以为门主林檀要怪罪自己道:“门主,是属下无能了。请门主降罪。”
林檀望了他片刻,淡淡说道:“华长老不用自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今天来,是想助大家覆灭帝炎门。”
望着少女门主自信地模样,秦申平道:“门主,如今我守军损失不小。要想彻底覆灭他们的话不容易,不知门主带了多少人过来?”
林檀望着秦申平,笑道:“我带了一个。”
“一个?”
秦申平,郁丹红茫然,就连二长老华严鹏和四长老孟善芳也愣住了。
不明白门主说的一个是什么意思,一支援军,还是一个人?
不过他们猜测林檀说的是援军,因为不可能是一个人。
可下一刻,他们猛地一愣,只见林檀已经抬起了头,望向了她身边一袭黑衣的少年,笑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