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仙扬着痛苦的玉脸,拉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师弟,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她都已经是人妇了,你还是忘记她吧。”
人妇?
嗡!
林浩身躯一怔,脑袋嗡嗡作响。
他犹如被雷霆劈中,僵立原地。
她成了人妇?
怎么可能?
“师姐,你怎么知道她成了人妇,难道你见过她?”他望着玉灵仙,不死心,希望这是假的。
“恩,我见过。”
玉灵仙流着泪,点头说道。
这是她心爱的丈夫,可心里面却一直装着别的女人。哪怕做梦,都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爱他,无论多大的错误,她都会包容他。
望着玉灵仙这幅模样,林浩心中又是愧疚。
玉灵仙是他的妻子,如今有了她的孩子。
而刘慕馨是他的初恋,也曾是他奋斗的动力。可现在却听闻,她已成了人妇。
他不相信,一定要去看看。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将玉灵仙拥入了怀里,道:“师姐,我只想去看看她,看她过的好不好,看完之后,就立即回来。你才是我妻子,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玉灵仙流泪,再一次被他感动:“师弟。我放你去,但你要早点回来,我希望孩子出生的时候,能看到他的父亲。”
“恩。”
……
从玉灵仙这里得到了关于刘慕馨的消息,林浩朝着目的地而去。
几天后,他来到了一个叫做青州的城市。
路上,他打听下,知道了这里有一个新兴的家族。家主姓林,是一个有很大成就的年轻人。
林浩来到了一个气派的府邸,府邸上面,写着一个“林”字。
门口的家将,都是气息强悍的圣灵战士。
他神识扫入府内,看到一个人。
并不是看到了刘慕馨,而是看到的这一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这是……”
“大哥,你来了。”
在林浩神识扫到他时,年轻的男子眼睛一亮。他大步跨出了敞开的林府大门,又走过来亲热的抓住了林浩的手。
“你……”
林浩狐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有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除了对方身上显得华贵的锦衣外,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
“大哥,你怎么了,我是林浩,你叫我原装货,你不记得我了吗?”
“原装货……”
林浩一愣,喃喃自语。脑袋里浮现出一些“记忆”。这的确是原装货,在奶奶见证下,他们结拜成了兄弟。
他成了大哥,原装货成了他的弟弟。
“哈哈。大哥。今天大清早,我就听到喜鹊在枝条上叫,我还觉得奇怪,以为慕馨要临盆了,原来是大哥来了。大哥,你来的正好,孩子还没取名,你正好给他取一个。”
林浩脑袋一震,僵硬的身体就像泥雕木塑,机械地张开口道:“就要临盆,都十个月了吗?”
“是啊。”
原装货哈哈一笑,一点也没有了林浩印象中的老实木衲,拉起他的手,道,“大哥,别站在这里,来,进来坐。这些天,慕馨也念叨着你。说好几年没见到你。”
林浩跟着原装货走进了大门。
在一间温馨的厢房内,看到了一位美若天仙的丽人。
她少了印象中青涩,多了成熟的风韵,但更美了。看到她时,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她的肚子很大了,靠坐在床榻上面。
就要临盆的她,不大方便起身。
原装货离开了,说去厨房,还说要亲自下厨,招待远道而来的大哥。看的出他真的很高兴。
走的时候,他让刘慕馨陪大哥好好聊聊。
但二人都没有听见原装货的话。
空气中,四目对视。
一种微妙的联系,令两人的身体同时颤了一下。一瞬间,宛如时光倒转,又回到了当年在青云城外,离别时的景象。
在一个小小的草坪上,少年少女告别。
少女红着脸,完美的脸清纯而羞涩。
“呆子,我虽然离开了这里,但你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我,好吗?”
少年意气风发,笑容张扬,“若能找到你,就做我媳妇如何?”
“想的美,至少还要打赢我才行,要是打不赢,就做我一辈子的奴隶。”
“好,一言为定!”
言毕,二人欢喜地抱在了一起。
景象转化,思绪收拢。
房间内,二人对视。
他们只有一丈的距离,可无法再像多年前的那般,再抱在一起。
他们的眼睛同时湿润。
“你怎么才来。”
刘慕馨哭了,泪水无法抑制地流淌下来。
她告诉他,她一直在等他,但没有等到他。
后来,来了一模一样的少年。
她以为是他,也将他当做了他,那个和自己经历了生死的情郎。
可当她发现不是他时,已经晚了。
“对不起。”
林浩朝着她,愧疚地说道。他不该忘记她,在离开青木宗后,就该去紫凰域,而不是回东南。
也不该酒后乱性,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害人害己。
没有那件事情,他一定早早找到了她。
现在陪伴在她身边的不是原装货,是自己。
曾经,他一直以找到她为目标,可是阴差阳错,天意弄人。
“诶,你来晚了。”
她调整了心情,抹去了眼泪,但眼睛依然很红,又发出一阵叹息。
内心上,她是怪她的。这么多年,才找到她。
要是早几年,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
林浩再次说道,望着这位深爱的女子,痛苦的泪水,无法抑制的流淌下来。
心在此刻碎成了无数片。
曾经,他一直为了重新见到她而努力,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她。
但她已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如今的她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丈夫和孩子。
而他也有了玉灵仙,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
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
林浩欲言又止,良久,开口问道:“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
她说道,真的很好,关怀备至。
甚至许多时候,她都自欺自人地将他当做他。
房间里,他们默默相对,竟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可最终有缘无分。如今相见,多说一句话,多回忆一些往事,都只会让彼此更痛苦。
良久,刘慕馨道:“你该走了。”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她的孩子即将出世,即将成为母亲的她,不可能放弃这一切,和他一起走。
曾经,他是她的牵挂。
而现在,她有了新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