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约时间,欧阳天不打算回宿舍了,直奔白虎学院的修炼室而去。
本来,在白虎学院他就是一个名人,现在受到渡劫的影响,顺势又火了一把,从进入学院的那一刻起,追着他要签名人多如牛毛。
人出名也很头疼,宁静的生活被打破了,以后不再有安静的日子,所以欧阳天乔装打扮了一番,专找僻静的小路走。
明明是白虎学院的学生,如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去修炼室。
白虎学院的修炼室分两种,一种是超大型修炼室,专门供老师教学使用,在里面会有很多学生一起修炼。
这种修炼室有利也有弊,对老师而言,能教更多的学生,省去了很多麻烦是有利的。
但是对于修炼来说,人多嘴杂的修炼室,是不利于修炼的,修道最注重的就是静心,没有安静的环境,修炼自然减了不少分。
所以,白虎学院比较人性化,不仅建造了超大的修炼室,供老师教学使用,而学生突破修炼,便可以去单独的修炼室,这里安静优雅,有利于修炼。
单独的修炼虽然没有醉红楼的大,但也足够一个人使用了,而且不需要任何费用,只要出示学生令牌,便可以进入使用。
欧阳天来过这边的修炼室,它距离丹坊不远,也有一个别致淡雅的名字,叫静思园。
取名静思园的目的,就是让到这里修炼的人,能够静下心来,在修炼中思索,这样修炼才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往往许多人,在修炼中没有静下心了,导致修炼中走火入魔,最终落个惨死的下场。
或许,静思园也是一句警语,警告修道中的人,修炼需静思,知进退,方成正果。
静思园周围树木茂盛,花草清香怡人,虫鸟鸣叫声,悦耳动听,来到此处之后,人的心情也变了不少,对突破的人来说,更是一副调解的良药。
欧阳天轻车熟路,走进静思园,园中并没有人走动,凡是来静思园的人,都是来修炼突破的,自然明白时间的重要性,绝对不会耽搁一分一秒。
想要进入静思园的修炼室内修炼,必须要找薛长老,因为他是这里的管事,掌握修炼室的每一把钥匙。
所以,不找他就进不去。
欧阳天来过几次静思园,自然跟薛长老熟悉不过了,熟归熟,还要遵循白虎学院的规矩走。
静思园的旁边,有个大的房间,那就是薛长老办公的地方,他无儿无女,白虎学院就是他的家,所以非常在乎静思园的安全。
有他看守静思园,没有人敢在这里捣乱。
薛长老的办公室并没有关门,因为来这里修炼的人非常多,所以关门就麻烦了许多,直接敞开大门,房间也敞亮了。
“薛长老,您老今日可好啊!”欧阳天轻轻踏着脚步,缓缓走进房间,只见一个白发老头,躺在椅子上休憩。
大概是静思园宁静人少的原因,无聊的时候最好发困,毕竟薛长老年纪大了,就算躺着睡觉,也没有人敢在这里捣乱。
据说,薛长老的修为是仙灵境,早就可以飞升仙界,或许是对白虎学院有太多的依恋,所以一直都不愿离去。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薛长老也是如此。
薛长老并没有睁眼,就知道是谁来了,于是感慨道:“你小子终于来了,回来也不安生,瞧把白虎学院弄的鸡飞狗跳,修行注重静心,放下一切,修炼才会进步。”
虽然薛长老不经常出门,但是对外面的消息了如指掌,而欧阳天渡劫的消息,并没有瞒住他。
欧阳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道:“什么事情都瞒过您老,晚辈谨记您的教导。今日特来练习丹药的基础,劳烦薛长老开个修炼室。”
“规矩没有变,听说你跟丹坊内院的人比试炼丹,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小不忍则乱大谋,看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主,难道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薛长老并没有起来,而是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问道。
每当欧阳天来这里的时候,都会被薛长老拉住聊天,一聊就是没完没了,人老了话特别说,尤其对白虎学院内的事情,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他的耳朵。
“咳咳,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老,我也没有想到会撞上他,自从入院之后,我们两个就结下了仇怨,正好新仇旧恨一起解决,也算清除一个祸患。”
欧阳天自知无法隐瞒什么,于是脱口而出道,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薛长老也知道欧阳天和岳不单的恩怨,就算大家不明着说,白虎学院内的人,心里也都清清楚楚。
白虎学院明令禁止内斗,但是比试切磋非常赞同,比试上提出的赌约也不算违规,就算有一方输了,也只是闹个笑话罢了。
白虎院长也没有办法,只能笑笑了之。
“听说那个小子得了机缘,走火入魔没有死,反而变异成了魔魂者,炼丹一道的天才,恐怕你的处境不妙哟!”
既然扯-开了话题,薛长老面带微笑,捋着雪白的胡子,眉头又紧锁担心道。
因为薛长老跟欧阳天聊得来,差点都要认他为干孙子,所以特别关系他,也是人之常情。
“您老就放心吧!他得了不小的机缘,我就不能得到机缘了吗?”欧阳天翻着白眼,小嘴一瞥回道。
薛长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欧阳天跟前,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不忍心打击道:“不就是得到了黄帝的司母戊鼎了嘛,得到是一回事,会不会炼丹是另一回事,比试可不是比的炼丹炉,而是比的炼丹!”
欧阳天彻底无语了,什么事情都瞒不了这个老头,而且分析事情十分透彻,丝毫没有混乱的样子。
“那您老的意思是,这场比试我会输咯?”欧阳天露出疑惑的目光反问道。
“老夫从来没有看错人,你小子不是人,呸!应该是不是寻常人,人老糊涂了,就连说话都不利索喽!你什么时候吃过亏,恐怕吃亏的人还是那小子吧!”
薛长老露出狡黠的目光,猎物从来逃不出猎人的手心,欧阳天想什么,计划着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欧阳天冷汗直流,以前跟他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薛长老这么厉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姜还是老的辣。
如果,岳不单有薛长老这种远大的目光,也就不会在原地摔倒,又吃第二次亏了。
有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当长一次记性,但对于脑子发热的人来说,什么道理都抛到了脑后。
只要能一雪前耻,谁还顾得了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