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果然,一开始老尼姑逐渐的已经被何老压制,枯老的面容也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轰!
剑气和掌影再次碰撞,一股可怕的冲击波爆射而出,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就被斩断,可怕的力量狠狠的击中在山崖之上,轰的一声,生生轰出一个足有一米之巨的大洞。
道心种魔大法!
何老低吼,爆发全身真气,气浪暴涌,枯枝般的右手骤然一翻,诡异的真气凝聚在他手上,摄人心魄的气息弥漫而出,似乎是有妖狐在诱惑,让人心神震颤,欲要臣服。
一掌拍击,平淡无奇,却蕴含无尽诡异。
道心种魔大法乃是魔门至高心法,甚至堪比四大奇书,专攻精神,使精神有若实质,无孔不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当然,何老所会的道心种魔大法并不完成,只是残篇,威力不足十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
但即便是这样,以何老大宗师的境界使出道心种魔大法来,威势也是十分厉害。
老尼姑顿时就感觉到,这片天空都仿佛昏暗了下来,无尽之间,似乎有无尽的魅惑从弥生,让她心神晃动,难以自持。
能影响一个大宗师的精神,由此可见,道心种魔大法的诡异厉害。
慈航剑典!
老尼姑心神稳固,牙咬舌尖,刺痛之下,也恢复了一些清明,爆发全身的内力,长剑挥动,璀璨的光芒凝聚剑身,迎了上去。
砰!
砰的一声巨响,老尼姑直接被震落下去,落在地上,踉跄连连后退,每一步的落下,都将大地踩烂,一连后退三步才卸掉冲击力,噗嗤的一声,吐血一口鲜血,枯老的脸色上浮现出一抹苍白。
大宗师都是站在天下最顶端的人,想击败容易,但要击杀几乎是不可能是事情。
此时,何老与老尼姑二人的战斗,虽未分出生死,但高下立判,老尼姑决然不是何老的对手。
这个老尼姑虽是大宗师,但实战经验太少,又是女性,争斗之心相对较弱,自然比不上何老。
“师尊!”梵清惠连忙上前扶住老尼姑,绝美的脸蛋上面浮现出一抹担忧,这老尼姑不但是她的师尊,更是他们慈航静斋的擎天柱,若是有个上面闪失的话,慈航静斋就真的危险了。
“师祖败了,这怎么可能!”
“祖师乃是大宗师,怎么可能会败!”
周围的那些慈航静斋的弟子也有些傻眼了,本来老尼姑出现的时候,他们还非常惊喜,这可是他们慈航静斋的大宗师啊!没想到转眼之间老尼姑就被打的吐血了。
这顿时让他们这些从小就认为慈航静斋弟子会高人一等的心思受到了打击。
与慈航静斋这些人的担忧与不可置信相比,杨广就显得高兴了。
“哈哈!好,好,何老果然神威盖世,厉害,厉害啊!”杨广大笑着对何老夸赞道。
原本见到老尼姑出现的那丝担忧瞬间就消失了,大宗师又怎样?大宗师也分强弱,很明显,慈航静斋的这个老尼姑就是大宗师里最弱的。
何况,杨广身后还有陈宇和石之轩,底气足了,杨广还有什么好怕的?
“来人啊!给我灭了慈航静斋!”杨广杀气腾腾的道,周围的禁军顿时再次冲了上去。
“我看谁敢!”师妃暄带着慈航静斋的众多弟子迎了上来。老尼姑和梵清惠也想上去,却被何老身影一晃就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何道友,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吗?我慈航静斋可不是好惹的!”老尼姑沉声的道,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却发现何老的脸色冷然,毫无退去的样子。
老尼姑脸色难看至极,最终狠狠一咬牙,沉声道:“何道友,你可以不给贫尼这个面子,但你能不能给他一个面子。”
话语之间,老尼姑从怀里掏出一块古铜色的玉牌,看起来普普通通,但上面却铭刻着一个古篆小字。
宁!
在看到这块玉牌的瞬间,何老的双瞳微微一缩,沉声道:“宁道奇!”同为大宗师,何老自然认识同为大宗师的宁道奇的信物。
宁道奇,天下三大宗师之一,有着天下第一美誉之称,这是一个名动天下的人物。
“何道友,可否能看到宁道友的面子上,就此退去!”老尼姑继续说道。
何老沉默,他可以不给老尼姑面子,但不得不给宁道奇面子,宁道奇太可怕了,哪怕是同为大宗师,何老也没有把握是宁道奇的对手。
只是,何老现在毕竟是杨家的供奉,此次也是为了覆灭慈航静斋,现在都已经进行到一半,甚至连他们的底蕴都逼出来了。
慈航静斋和大隋朝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若是此次不覆灭慈航静斋,那大隋朝日后可就难了。
“何老.”杨广自然也想到了这些,那原本的喜色顿时消散,有些焦急的看着何老。
这里面,最想覆灭慈航静斋的就是他,可最接受不了慈航静斋报复的人,也是他。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慈航静斋派遣高手,甚至让这个老尼姑来暗杀他的话,他绝无幸免的可能。
“慈航静斋今日必须灭!”就在杨广暗自着急,何老迟迟不肯回复的时候,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彻底打破了沉默,亦是让老尼姑等人面色一变,杨广大喜。
“陈先生!”
陈宇缓步的走了过来,在老尼姑和梵清惠那欲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注视下,淡漠的道:“慈航静斋必须灭!”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
“你是谁。”老尼姑双眼一凝,盯着陈宇。
“石之轩,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疯了吗.”这个时候,梵清惠认出了石之轩的身份,有些惊叫的道。
“我是谁不重要,今日慈航静斋必须灭!”陈宇继续淡漠的道,石之轩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陈宇身后,一副以陈宇马首是瞻的样子。
看着那块古铜色的小玉牌,陈宇嘴角微微一翘,勾勒出一抹笑意:“不过是宁道奇的一块玉牌罢了,又不是他本人,这份量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