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腊肉散发出来的香味,随着赵罗洪的翻炒,变得更加浓烈起来,一阵又一阵迎面袭来,令饥饿的人感到肚子发出了强烈的咕噜声。
被赵水柔紧紧拥抱住的孙路云,感到胸口被一团棉花给压住了,和赵水柔头发散发出来的香味相比,他已经无暇去顾忌锅里腊肉的香味了。
孙路云呆若木鸡,双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要伸手将胸口上的女人给推开,手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停自己的使唤。
赵水柔则趴在他的胸口上,激动地说:“路云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为了找你,一路从北方而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
“什么,想我?”孙路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赵水柔又说了一遍:“我没想到你离开以后,我每天都会想到你,真希望可以在看到你。”
孙路云心中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水柔在说什么呢,自己怎么完全听不懂,她想我,为什么想我。”
赵罗洪的喊声帮助孙路云解围:“妹妹,别抱了,孙路云会喘不过气来的,还不快带去割块腊肉下来,锅里这点肉可不够我们四个人吃。”
赵水柔双手放开,微微一笑:“你等着,路云哥,我去割块肉就回来。”
看着赵水柔走向屋檐下的背影,孙路云慌张地走到杨琳玲身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兄妹两人会出现在这里。”
杨琳玲语气带着酸味:“这要问你呢,人家刚刚不是说得很明白吗,说想你了呀,所以才从北方过来找你。”
孙路云感到肯定和自己没有关系:“不对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她怎么可能会想我呢,在山里的时候,她可是一直骂我流氓呢。”
杨琳玲淡淡地说:“记不记得你当初可是对人家图谋不轨,说不定山里有风俗,只要对女孩子做出图谋不轨的行为,女孩子就会追到男人的家里来。”
孙路云叹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开玩笑。”仰天再叹一声:“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饭菜做好端上桌,孙路云看着自己碗里的腊肉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赵水柔,一边的杨琳玲,对面的赵罗洪,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动下。
赵水柔拿起快起,又往孙路云的碗里夹了块肉:“来,路云哥,你赶了那么远的路,肚子一定饿坏了吧,快点吃吧。”
赵罗洪吃着肉:“妹妹,你就不要再夹了,他的碗都快要放不下肉了。”赵水柔说:“要你管,好好吃你的饭。”
孙路云放下筷子:“水柔,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会找到我家来。”赵水柔笑道:“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想你啊,所以就找到你家来了。”
孙路云摸着赵水柔的额头:“哦,原来你有点发烧了,走,我带你去看医生。”赵水柔说:“别乱说,我哪有发烧,好得很。”
孙路云指着兄妹两人:“可是、这个、那个?”赵水柔突然放下筷子,低着头,样子显得有些伤心。
人最怕空气瞬间安静,三人看着赵水柔低头不语的样子,杨琳玲低声说:“惨了,路云,你说错话了。”孙路云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吃不了那么多的肉,你不应该给我夹那么多。”
赵水柔抬起头,看着碗里的米饭,啊一声道:“哎呀,不好了,路云哥,你家的米长米虫了,我刚才淘米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
三人看去,原来赵水柔不是在意孙路云的话,而是低头看着米饭里一条小小的米虫。她将米虫挑起来:“幸亏我不害怕这些虫子,要不然这碗饭算是没法吃了。”
孙路云心叹一口气,幸好她不是在意自己的话,自己也真是的,不管怎样,来者都是客,更何况他们是从东北大兴安岭千里迢迢而来的呢。
赵水柔嘻嘻笑道:“路云哥,我和你说为什么我们回来找你吧。”
原来,自从孙路云在大兴安岭救了赵水柔以后,她就一直对孙路云怀有好感,自己真是错怪了一个好人。孙路云离开以后,她经常会想到他,希望能够在看看他。
一天,赵罗洪看着自己的妹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问她有什么心事。赵水柔将自己想要看到孙路云告诉他。赵罗洪也想到山外面去看一看,兄妹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离开山。
孙路云心中说:“这可真是太莫名其妙,令人难以接受了,骂我是流氓的女孩子,竟然会想我。”
赵水柔又给孙路云夹菜:“路云哥,你在想什么呢,快点吃饭啊。”看着她一副热情的样子,孙路云不想让她失望,大口吃着碗里的腊肉和饭。
赵水柔看孙路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慢点吃,路云哥,我们这回可是带了很多腊肉来呢,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烧给你吃。”
“每天,我没有听错吧?”孙路云问:“你们这回准备在这里玩几天呢?”
赵水柔毫不犹豫回答:“我们不准备回去了,想长期住在下去,因为......”赵罗洪打住道:“好了,妹妹,快吃饭吧,哪有你这样子说话的。”
孙路云一听他们要长期住下去,不淡定了。一边吃着肉一边抬头看着杨琳玲,希望她能解围。她微微笑着:“别看啊,这可是人家从大兴安岭带来的腊肉,快点吃。”
孙路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只能在心中继续叹气,大口吃着饭。
饭饱后,孙路云看赵罗洪、赵水柔走进屋里,将杨琳玲拉到了外面,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感到现在迷迷糊糊的,怎么办才好。”
杨琳玲笑道:“我是看出来了,人家对你怀有好感,主动投怀送抱了,对于男人来说,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孙路云苦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求之不得?我看我是躲之不及才对。你快点帮我想想办法,要是她真的长期住下去,那还了得。”
杨琳玲说:“人家千里迢迢地从东北来,难不成你要把他们赶回去?赵水柔一定会伤心的,我想你应该不希望看到她哭吧。”
孙路云低头沉思,杨琳玲说:“你也别为难的,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们都已经来了,也许只是一时怀有新鲜感而已,很快新鲜感一消退,就会想要离开了,到时候你的烦恼不就自然而然消除了。”
孙路云想也只能这样子了,自己也不要去多想,顺其自然接受赵水柔兄妹两人住在自己家里的事实。两人转身走回院子里,赵水柔走过来:“路云哥,有件事好和你说下,我们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睡哪一件好,我就在你的房间先睡几天了,哥哥他就睡在大厅。”
赵罗洪说:“睡在大厅倒是没什么,就是大厅里几个纸人到了晚上令人感到怪怪的,好像会活过来,四处走动着。”
孙路云差点叫出来:“什么,你住在我的房间,可是那是我的房间呀。”杨琳玲笑了:“看来我们的水柔真是充满了山里人的豪爽,做事情有够直接。”
孙路云大步跑进自己的房间,看到床头上还放着赵水柔里面的衣服,惊讶的嘴巴长得大大的。
赵水柔不要意思地收起自己的衣服:“我也真是的,怎么忘记把衣服给收起来了呢。”
杨琳玲轻轻碰着孙路云的胳膊,悄悄道:“看来孙师父这回你真的遇上麻烦了,要不要三叔回来以后,叫他给你斩桃花呢?”
孙路云重新给赵水柔整理了一间房间,就在杨琳玲房间的隔壁,赵水柔有些惊讶:“什么,杨琳玲也住在这里,可是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难道你对路云哥也有意思?”
孙路云赶紧将杨琳玲会住在自己家里的原因说了出来,赵水柔说:“还好,还好,原来是你们之前斗宝的赌约,反正一年也很就会过去。”
看赵罗洪没有地方住,孙路云本想将一间放着工具的房间手持下,再去镇上买张床回来。可是又一想,其实可以叫他到胡玄海的家里住。
孙路云将赵罗洪带到了胡玄海的家里,胡玄海也惊讶,孙路云将兄妹两人来的原因说了出来,当然了,他只说兄妹两人想来白沙镇玩几天,只字不提赵水柔的事情。
胡玄海热情地将赵罗洪拉进屋里:“老孙,你放心回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好他的。正好今天晚上我要和晓玲去市里唱歌跳舞,赵罗洪你也一起去。”
孙路云想,自己何不也住在胡玄海的家里好了:“胖大海,你家里还有没有床,我也想和你去唱歌跳舞,让我住几晚怎样。”
胡玄海摇头道:“没有了,几个房间都放着古董,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孙路云只能感到失望,胡玄海笑道:“怎么了,难道夏飞雪又和杨琳玲发生战争了,别担心,女人的仇恨来得快,友谊一样来得快,很快她们就会和好了。”
孙路云转身离开,心中自言自语:“要是事情有这么轻松的话就好了。”
回家路上,孙路云真希望自己离家有十万八千里远,可以让他慢慢地走好几年才到家,一到家里,两个女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烦恼也无形中消除了,多好啊。
人生不就是这样子,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越是会发生。当孙路云抬起头的时候,家门口就在眼前。赵水柔还站在门口,朝着他挥手呢。
夜晚,孙路云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才好,他想到了寻宝,不如出去寻宝,好躲避和两个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日子。
这时,从赵水柔的房间里传来了尖叫声,孙路云猛地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水柔怎么在叫。”
他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准备去看个究竟,刚刚打开门,啪一声,赵水柔从里面冲了进来,和他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