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族的圣女大多不过是起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其实她们也并不是什么真的神女派下来佑我祝由族平安繁荣的神仙。不过记住,我说的是大多数。”
老者明白自己现在说的话在俞金盏和赵江砚听来也不过是讲故事罢了。但这讲故事也要讲的精彩才有人记住不是?只要他们记住,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说着老人的眼神瞟了眼俞金盏手中牢牢抓着赵江砚的心,眼神虽是不变,但心中却多了些叹息,不知道如此儿女情长是否能成大事。
奈何这人不是他选而是天选,他又能如何呢?
老者也不言明自己的忧虑,想着把自己的这桩事给完了自己还继续逍遥快活去,也省得去担心这担心那的,天下也不必他管了,多好。
他手摊平与赵江砚俞金盏的眼前,俞金盏和赵江砚知他是有什么东西会拿出来的,便看向他已是满布圣光的手心。
这东西不轻易见人,平时老头召唤这东西的时候也着急的很,为什么呢?人家不出来他又能怎么办呢?今天这东西倒是利索得很。
当老人一进入这地方的时候就感受到这东西跃跃欲试的兴奋感,这时候终于要被放出来了,东西的力量更是压都压不住。
带着东西多年的老人沉了脸,眼端迅速的扫了眼眼前的一双璧人,实在是心中气不过,施了道屏障在手心中压住这东西。
让你兴奋,让你急不可耐。平时我用的找你的时候哪次不是磨磨蹭蹭推三阻四的。
等了许久老人手心中的光虽然不曾弱过一分,但也没有任何变化,老人摸着自己的胡子,展开笑颜,“莫怪莫怪,这劣物许久未能拿出来了,如今倒是不同使唤了,稍等。”
急得直转的那东西本是心中急得像是火锅上的蚂蚁了,再一听老者这满嘴胡话,更是气的通身泛红,恨不得出去给这老头一嘴巴子。
什么叫劣物!什么叫不听使唤,气煞它也。
这一气老者这屏障再一开,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一飞冲天的琉璃盏,俞金盏和赵江砚惊讶的看着通身散发着淡蓝色光亮的东西带着股气流冲到了半空之中。
发现自己被人耍了,琉璃盏赶紧的收回自己的脚步。
老人自知这琉璃盏定是不服气,慢悠悠的在它一愣神的功夫里在自己的周身布置了个不容易察觉的屏障,琉璃盏气的淡蓝色的光芒泛着微微的红,哪能把这些本该简单的屏障给忽略掉的。
又带着一股气旋冲向老者,没想到自己撞在的不是一具柔软的身体,而是隐秘的屏障,碰的一声琉璃盏落地,怕是气的已经昏厥过去。
老者不急着收回已经被砸到的屏障,反而站起来兴致冲冲的到了屏障的前面,惊讶又开心的看着那道裂痕,“不错不错,这样的屏障都可以砸个洞出来。”
看着像个小孩似的老人,俞金盏和赵江砚默默地看了眼对方,皆看见那无奈的脸色。
“道歉!”
“我不!”
“道歉!”
“我不!”
……俞金盏扶额的看着眼前一老一小的对峙,若说开始她看着还是有几分兴趣的,觉得这两人性格中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那现在俞金盏只能头疼了,以为来来回回都只有几个字,换谁谁不头疼?赵江砚把自己刚刚煮好的茶给端了上来,洁白柔软的衣角拂过竹木而制的门。
看了眼还在争论不休的两人,赵江砚把茶递给了俞金盏,“渴吗?”虽说自己倒是不渴,但喝点茶缓缓头疼也还是可行的。
谁知俞金盏的手还没有伸出去,赵江砚手中的茶已经在两个争论不休的人的眼前换来换去,琉璃盏化作人形居然还只是个四岁小童,但此刻站在椅子上也不比老者矮多少。
那杯茶一会飘到琉璃盏的面前,一会飘到老者的眼前,赵江砚不理,又重新端了碗茶,在嘴边吹了吹,还抿了一口。
对茶充满了觊觎的两人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还在半空中坚持着的那盏茶,赵江砚把茶递给俞金盏,“先喝吧。”
要不是如此,也不知道阿檬多久才能喝上一杯茶。
心中清楚赵江砚的用意,俞金盏又岂是会嫌弃他,没有片刻的犹豫接过茶牛饮而尽,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如此快的喝下一盏茶了吧。
喝过茶后自己的头疼果然缓和了不少,俞金盏看向旁边已然坐下的赵江砚,“你在茶中放了什么?”
赵江砚一笑,“鱼目草。”
了然,俞金盏笑着把目光转向了那盏茶,半空中的茶已经被他们抢的撒了不少,现在他们抢的大概不是一碗茶了吧。
头疼缓和了,耳边也不再是单调的一来一回了,俞金盏看热闹看得很欢,生的明亮的眼中噙着春风般柔和,冬阳般灿烂的笑意。
最终那杯茶的结局就是连茶带碗的共赴黄泉了。
眼看又是一番“舌枪唇剑”,赵江砚淡淡出声,“够了,你们到底是何人?”看热闹也看完了的俞金盏敛起了眉目间的趣味。
那笑始终是没消散的。
无智老人看了眼琉璃盏,十分嫌弃,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一把椅子坐下,“我是无智老人,这个破杯子你们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因为,他,根本,没用!”
挑衅的看着独自站在中间的琉璃盏,被老人的眼神一刺激,琉璃盏就炸了毛,“老不死的,你给我说再说一遍!到底谁才是没用的!”
“是你是你就是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看着琉璃盏炸毛了,无智老人更开心了,笑的那一双仍旧黑白分明的眼睛都看不见的。
不知道琉璃盏是真的年龄小还是脾气大,伸出对着无智老人使出一招,一场风波又是免不了的,赵江砚和俞金盏两人阻止不了也便坐在椅子上没动。
一老一小从桌子上打到屏风后,所过之处都没有什么完整的东西存在了
无智老人肉疼的看着一地狼藉,看着琉璃盏的眼神愈发不对付,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
琉璃盏虽然身小,但气势也是十分足量,“谁怕谁!”说着两人破门而出,不知道又打到哪去了。全程俞金盏和赵江砚都是安静的。
知道那两人都出了门,俞金盏看向赵江砚,“你说他们该不会是什么犯人吧?”无论是从族谱还是书籍中,她从未见过老者。
老者看上去比起郁玄的地位还大,真可能从未见过?
“应该不是。”赵江砚摇摇头,两人身份十分神秘,到现在看来,两人都是友非敌,只要知道这一点那就够了,至少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俞金盏点点头,想了想老人和琉璃盏从刚出现的模样到现在,似乎两人身上都有些让他们知道的信息,或许,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好吧,两人也是祝由族的人,他们不过是祝由族外面人,不跟他们有关系也是很正常的。
两人静静地坐在这个杂乱不堪的房间内等着两人打完架回来。
回来的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相互之间都看不顺眼,仰着头也索性不看对方了。两人看着伤的重,其实却一丝都没有伤到要害之处。
“打完了?”俞金盏看了眼两人,眉头微微一蹙,琉璃盏冷哼一声,无智老人脸色有些讪讪,瞥了眼琉璃盏。
俞金盏看了眼无智老人,又看了眼不可一世的琉璃盏,“打完了我们就说正事吧。”免得待会又打起来了,那他们的归期之路真是遥遥无期了。
无智老人的无声算是默认了,俞金盏下去拖了两个椅子,让无智老人和琉璃盏坐下,不知道待会会说多久,她仰着头也是怪累的,不如索性就大家一起坐着。
琉璃盏跳到椅子上,老人见了冷哼一声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琉璃盏破天荒的只是看了眼老人,也没其他的举动。
无形之间一场硝烟就莫名其妙的因为琉璃盏的漠视而消散了。
“你们到底是谁?”俞金盏和赵江砚交换了一个眼神,赵江砚看着二人问道,无智老人闷闷的看了眼俞金盏,报上家门,“我是无智。”
琉璃盏见无智老人说了自己的名号,自己也乖乖的跟着把家门报上去,俞金盏和赵江砚微微点头,“那你们是祝由族的什么人?”
两人能出现在祝由族,还用着祝由族的术法,自然是祝由族人无疑,不过……俞金盏看了眼无智老人和琉璃盏的穿着。
不是说只有圣女才被允许穿除了白色的其他衣服吗?“什么人?我只是个琉璃盏,我能是什么人?”琉璃盏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解问道。
我不是人啊。
听见琉璃盏的话,无智老人脸色黑了黑,真是猪队友,“老夫不过是守护者而已,这个破杯子不用管他,该弄到人间去学学才好。”
俞金盏对无智老人这句话表示赞同,确实是该装点墨水了,这样的智商不知道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