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不断吹来风,风中带着些许的湿意。
云真道长在我身前,也在窗户的风口;那风吹来,扑在我的脸上,我清醒了不少。
“怎么,还在自责?”云真道长开口问我。
“没有……”
“是嘛,我看不像。”
我没有说话,的确,云真道长说的很对,我在自责,可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一切都晚了。
自责是最没有用的表现!
“你找我有事?”我问他,将话题转移开。
“当然。”
我闻到了一股异香,很香的味道,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
“闻到了?”云真道长问我。
“是什么?”我很疑惑。
“丹药……”
“丹药?”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丹药,有什么用,在这个时候云真道长拿出来是为什么。
“给你的。”
“给我,为什么?”
我接过云真道长递过来的解药,不解为什么要给我这丹药;难道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拜托我?
“这丹药是对那女子的病炼制的,你明白了?”
“你能救她的病?”我一惊,知道云真道长说的那女子就是新月。
“能。”
“那你不早些说,新月此时都已经下山了,我得去找她。”
“诶,不急。”云真道长拉住我。
我有些不知道云真道长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给了我丹药却又不让我拿去给新月。
“道长,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丹药是给那女子不假,可是却是给十年后的那女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十年后的新月!我猜到了道长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十年后,再将这丹药给她?”
“自然。”
“为何?”
“因为这十年里,她还可以依仗那海魄无碍,只是十年后,却是需要这丹药了。”
云真道长的话让我一惊,忙道:
“难道,十年后那海魄对她就不会起作用了?”
“不是,只是十年后海魄则不一定还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他是可以算出了些什么东西来的,如今,他这么一言,我不由怀疑道:
“你算到了什么?”
“你既然知道是天机,便应该清楚天机历来是可算不可知的,我所了解的也只是大概,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我们自己去发掘;别问了,问再多我也不清楚。”
云真道长说的话自然不是假话,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十年后再见吧!”
“与我们来说是十年之久,但是对你来说不过是几日或几月间,这么长时间的思恋,你可都是留给了梦儿。”
对,我与诗儿不会太久,等太久的是梦儿。
“没办法,谁让你设了套让我钻……”
准确的说这一切是十年后的云真道长设下的圈套,但归根到底却还是所谓的命运。
我与诗儿再次来到那崖边,小狼是在这里被送走的,而如今我们也要从这里离开。
“梦儿,十年后,我们自然会来寻你,等着我们,好不好?”
“嗯……那哥哥与姐姐一路小心。”
我感到诗儿在抽泣,没到离别的时候,诗儿总是最不忍离别的,
“好了,我们一回去就来接梦儿,不会太久的。”
“先生要说话算话。”
“先生何时与你说话不算话了?”
我与诗儿再次坠下这山崖,玉魂出现,划破了时间的屏障后,我与诗儿又被那吸力牵引,这一次,我倒是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我们那个时间点。
周围似是冰冷一片,但我也感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
“你回来了?”
“一尘?”
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尘的声音;难道我真的回到了我们所在的时间点。
“是啊,上次阔别之后,你我又是十年啊!”
“可对我来说,不过几日。”
“那算是我吃亏了?”
“哈哈哈……你与我相识以来,哪一次不是你吃亏了?”
我对一尘心有愧疚;一尘的死与小狼的死或多或少都跟我有不可分割的原因。
一尘也感到了我内心的苦闷,忙岔开了话题:
“你那位朋友似乎还没醒过来,你看看。”
“白晨?”
我感到了周围还有一股妖力,便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白晨。
看来,这一次回到过去的只是我们两位,白晨并没有回去。
诗儿唤醒了白晨。
“先生,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湖底!”
“湖底……你又是谁?”
白晨发现了灵魂状态的一尘。
“我是寻月的故友。”
“你……你们认识?”白晨疑惑了。
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的她自然不理解为什么我会认识这湖底的一尘;我没有解释,有些事情本就不好解释。
“自然认识,不过如今我们的事情不是介绍这些的时候,那秽剑如何了?”
“快压制不住了,你若是还不来,我想不日这秽剑便会冲破我的封印,再次出去祸乱天下了。”
“怎么会……”
我也感受到了湖底一阵又一阵的秽剑锋芒,的确是如一尘所介绍的那般,秽剑如今的确是开始挣扎,而那封印也开始出现了松动。
我来了,可我如今却是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做,再次封印,还是彻底摧毁?
“这秽剑十年前因为小狼的血而将其黑气压制,可如今小狼的血已经压制不住秽剑的黑气。”
“一尘,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小狼的血可以压制这秽剑?”
这是我疑惑的,十年前一尘没有告诉我,不知道如今一尘愿不愿意告诉我。
“那是刻意为之的,小狼便是我用来压制这秽剑的。”
“什、什么……”
我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说从一开始,小狼的性命便是这样注定的。
我不相信一尘会为了这柄秽剑,如此轻视小狼的性命。
似是感受到了我的困惑,一尘再次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分,竟然以小狼的性命来保证这秽剑不出世?”
“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
“我很欣慰你可以信任我,但是我的确是将小狼当做了压制这秽剑的方法;只不过,小狼的命早在我救下他的时候,就已经该是离开的了。”
“怎么会?”
一尘的话我越来越不明白,这一切似乎不再是那么简单!(未完待续)